這會能罵她的恐怕也隻有楚宮那一位,對此,唐卿哼了哼,表示:“你本來就要除了他,什麽叫替我宰了?”
原世界行線内,沈莫離将穆北的修爲全部占爲己有,如今他自然是不可能在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想要覺醒魔族血脈,必須要吞噬一個修爲相當的人,楚殇倒是個很好的人選,再加上原世界線内兩人本就有這不共戴天之仇,吞噬他是最好的選擇。
沈莫離說不過她,索性咬住那喋喋不休的紅唇,炙熱的熱吻下,總算是封住了她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唐卿被吻的臉色绯紅,眼神迷離,渾然忘了自己先前争辯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大人,楚殇尊者到了。”
楚淩環作爲使者在快達到楚宮時特意快馬加鞭連夜趕了回去,而本宮的人則暫且駐紮離楚宮不遠的小鎮之上,如今一天一夜已過,算算時間楚殇也的确該到了。
“讓他進來吧。”說着,她換了個姿勢,不過依舊是窩在沈莫離的懷中。
楚殇早就從楚淩環哪裏得知一些她放蕩的事情,但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族之尊,多少會收斂一些,哪知她不止沒有半點收斂,反而眼神迷離,在看摟着她的青年,自己顯然是打擾到他們了。
“穆北。”
楚殇摸樣上乘,再加上多年上位者更是氣勢逼人,然而現在他這一身強大的氣勢卻無半點優勢,反而隐隐有種被對方鎮壓的感覺。
他直直的将視線轉向唐卿,能讓他感覺到威脅的,定是眼前這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女人,至于她身後的男寵,他連看多不曾看一眼。
唐卿懶懶的擡眸看向他,漫不經心道:“哦,這麽晚了,難爲楚尊者還特意跑過來啊。”
這會正是夜間,她說這話,顯然是沒有将他放在眼中,更别提這次的婚事。
楚殇忍着心中熊熊怒火,微笑道:“穆北遠道而來,我怎麽能冷落你呢。”說着,他将目光移向了那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卻又極有存在感的沈莫離。
他可不是楚淩環,沒有資格也沒有實力多言,如今這門親事既然已經昭告天下,就算是一場虛情假意,他也容不得别人看他笑話!
“穆北,既然你我擇日就要成親,有些人是不是該處理了。”
唐卿嘴角輕揚,卻是一臉無辜問:“有些人是指哪些人,我身邊可沒有多餘的人啊。”
霎時,楚殇眉頭一皺,他可不認爲她真的聽不懂自己話中意思。
“穆北,你知道我口中的多與人是何人,既然要成親,這些人必須處理掉。”
原以爲都說到這一步了,她總該同意了,誰知,她竟是一臉拒絕,“可我若是說不呢?”說到這,她也懶得與他多周旋,反正人都在她布的陣法内了,索性諷刺道:“楚殇,你該知道你是嫁入我北宮,既然隻是嫁入,又有何資格約束我。你呀,隻不過是我北宮後院的一個男寵罷了,哦,錯了,男妻。”
“穆北!”楚殇臉色一沉,他都犧牲自己,可誰知對方居然一點兒都沒将他放在心上。
“叫那麽大聲幹嘛,可别吓壞了我家小乖乖。”說着,她還不忘安撫身下的沈莫離,“心肝,莫怕。”
沈莫離雖然恨不得現在就一刀砍了那礙眼的人,可到底還是陪她演戲了,“有大人在,不怕。”
“真乖,來親親。”說着,她略略從他懷裏起身,接着對着他英俊的臉頰上就是吧唧一個響亮的吻。
當然,沈莫離也不甘示弱,直接俯身将她吻的上氣不接下氣,随後挑釁的看向楚殇。
看着他們将自己視若無睹,楚殇隻覺心中堵了一口淤血,當場便勃然大怒道:“穆北,莫要欺人太甚!”
話音一落,屋内突然響起一聲輕笑。
“我若就是欺人太甚,楚殇尊者該當如何呢?”
“你……”
“我什麽我,若不是你有一個尊者稱号,你以爲我樂意跑這鬼地方來?”
楚殇聽到這,哪裏還顧之前的布局,想着穆北反正身受重傷,至于那個人族,更是不值一提,于是也不等到将她迎回楚宮那一刻,直接在這就動起手來。
當然,在動手之前他還不忘發了個信号,楚宮離此地不遠,信号煙花在半空中炸開,立刻引得楚宮衆人紛紛提刀前來。
“穆北,你以爲我真想娶你?”他陰冷的看着眼前這個妖豔的女人,說真的,若她行爲沒那麽放浪,他或許可以考慮饒她一命,甚至納她爲寵妾,可偏偏她這般不識好歹!
唐卿伸手掏了掏耳朵,滿臉的不在意,“哦,真是謝謝了,我也不想娶你,跑過來不過是爲了我的心肝。”話音剛落,她收起先前懶散摸樣,在對方猝手不及之際,猛地出手。
“穆北,你受傷了,與我硬拼,死的隻會是你!而北宮的一切,都将成爲我的!”楚殇勢在必得,沒有半點猶豫,立刻還手。
兩大高手過招,不過片刻,周圍已被毀成一團,沙土飛揚,石塊滾動,巨樹被連根拔起,它被氣流帶的飛向天空,頃刻間轟成了一地碎渣歲末,而原本還算華麗的院落,此刻也被夷爲平地。
數招過後,楚殇猛地發覺她根本就沒受什麽傷。
“你……”
不等他說完,唐卿接話道:“哦,我沒受傷啊。”
“怎麽可能。”楚殇瞪大雙眸。
“怎麽不可能了,不止我沒受傷,你家寒煙兒早被我策反了。”唐卿同情的看向他,揚唇一笑,“你呀,被騙了呢。”
此時此刻即使知道被騙,這場惡戰也不可能停下,好在他還留了一手。
“沒關系。”楚殇陰厲的看着她,忽而唇角上揚,“既然将你騙過來,我自然還有後招。”話落,他突然掏出一枚符文,立刻大喊道:“司風!”
随着他話音落畢,被燃燒殆盡的符文處赫然多了一處漩渦,緊接着漩渦内便走出了一名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