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褪卻佛光的佛主,以另外一個摸樣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這摸樣其他人不知道,可小白蛇卻是異常熟悉,可正因爲熟悉,才變得難以置信。
佛主對着小白蛇緩緩一笑,頗爲贊賞道:“這陣,你布的很好,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小白蛇聯想到萬年前被追殺,以及千年前的指導,頓時一張蛇臉都扭曲了。
“你耍我!”怎麽說也是魔尊,即便修爲受損,可若真生氣了,其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然而,對方卻是輕而易舉的化解了所有攻擊,“小白,千年前你的脾氣可沒這麽暴躁的啊。”說到最後,他似是懷念道:“雖然已是魔尊,不過性子倒是挺可愛的。”
唐卿同情的看着小白蛇,這家夥可真是夠對得起他的皮膚顔色啊,夠白!
小白蛇雖然很想殺了他,奈何能力有限,他隻能咬着牙,先将前因後果問清楚,“當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當年,你說的是哪一年?”
如此輕描淡寫的話,卻讓小白蛇赤紅了眼眶,“萬年前,你讓佛界衆生追殺我須彌山那一年!”
“哦,那一年啊……”佛主慢條斯理的說着,可最後竟是惡劣道:“我給忘了。”
小白蛇被人如此玩弄,僅存的理智瘋狂燃燒,眼看快燃燒殆盡了,子虛卻将他攔了下來。
“萬年前,佛主要我放下屠刀,曾許諾我須彌山衆生靈不會受半點牽連,最後我才同意進入輪回。”
小白蛇已經徹底傻住,那邊,佛主卻是輕笑一聲,“呵,帝釋天慈悲爲懷,整天勸人向善,我可沒這興趣,這世間本就充滿了醜陋。”說到這,他将目光轉向子虛,“孔雀,當年的你同我很像,看在這一層面上,我可以饒你一命,不過前提是你得聽話。”
“可我若是不聽話呢?”
聞言,佛主無奈歎氣,“我本來對這些蝼蟻的命毫無興趣,不過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隻能先取了他們的命。”
還不等話語落下,鋪天蓋地的黑霧中突然閃現無數厲鬼,眨眼間,厲鬼将整個紫荊山全部包圍。
原來那黑霧并非先前的煞氣所成,而是無數厲鬼被擠壓而成,因爲擠壓在一起,遠遠看倒像極了先前的黑霧。
黑霧漸漸将衆人包圍,眼前的空隙越來越小,見狀,子虛勾唇冷笑,他沒有後退,甚至連躲一下都沒有,而是握起銀色長槍,重重的頓在地面。
隻聽砰的一聲重響,飓風從長槍底下倏然升起,萬丈漩渦盤旋直上,仿若上古神獸爆發的怒吼,立刻将四周所有黑霧陣的四散。
衆人隻覺一陣地動山搖,在定眼一看,紫荊山竟出現了一條細長的裂痕,裂痕由山底一路向上,竟是被活生生劈成了兩半。
面對如此修爲,佛主不止沒有半點害怕,反而目光興奮,“帝釋天将他的佛骨轉接給你,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佛骨厲害,還是我黑暗之主厲害!”
兩道金光倏然碰撞在一起,立刻發出了陣陣火光,接着隻聽砰的一聲,金光四散下,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子虛握着長槍的半邊手臂已經燒沉焦黑色,但他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甚至連躲一下都沒有,而是用力的擋住前他揮來的禅杖。
電光火石之間,立刻卷起駭人的旋風,不過片刻,直接将紫荊山上所有植物都吹得連根拔起,然而旁邊幾人也不閑着,先前雖然将黑霧震散,可泉眼不封,厲鬼就會源源不斷出來,直到占領整個人界。
無奈之下,唐卿抓着小白蛇,命令他與自己前往。
小白蛇萎靡不振,任由對方拎在手中,半響,黑豆眼珠裏竟然開始冒眼淚,“小豆蔻,你說我怎麽那麽笨,孔雀老大并不是不要我們,甚至還爲了我們放下屠刀,可我們呢,特别是我,不止沒有感激反而四處與他作對,幾次三番陷他與危難之中……”
唐卿看着手中哭的凄慘的蛇,無奈道:“算了,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想辦法補救吧。”
那黑暗之主心機叵測,從系統那邊了解,他接近小白蛇不過是想利用他逼出子虛體内的孔雀,随着孔雀每次出現,殘血就會越發與本體融合,直到合二爲一,而到那時,子虛才能使用佛主帝釋天的佛骨。
至于爲何要逼出佛骨,那時因爲他也想要佛骨,可佛骨被帝釋天暗藏與子虛體内,尋常手段根本取不出來,唯有他成佛那一日,才可以使其分離。
如今,子虛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若他使用體内佛骨倒也可以,隻是無法使出全力罷了,想到這,不由聯系系統:“統婊貝,出來。”
系統原以爲自己對她時不時出現的新稱呼已經淡定了,直到今天,他才發現自己低估了自家宿主。
“你叫我什麽?”
“叫你什麽無所謂,你現在告訴我,讓子虛成佛是不是要我死才可以?”
黑暗之主先前就讓她死,所以這并不難猜測,不過是想在系統這邊确認罷了。
系統愣了半天,最終認命道:“你死,情劫斷,所以你覺得呢。”
“你說的好有道理,不過我要是死的話,能不能選一個比較不痛的死法。”面對死亡,她早已經淡定,畢竟都做了十幾個任務了,死亡又不代表永别,不過是暫時的分别罷了。
系統想到先前的稱呼,突然覺得報仇的機會到了,立刻道:“不能。”
唐卿:“……你說不能的時候能不能忍住你的笑?”
這辣雞,果斷是在公報私仇啊!
唐卿與系統聊的歡,那邊小白蛇卻是滿臉焦急,“小豆蔻,這陣法能不能破,你給一句話啊。”
“破是能破,不過……”
“不過什麽,你倒是說啊!”
小白蛇急的沒了耐心,然而唐卿卻還有心思撫摸他的小蛇頭,“等會我動手的時候,你幫我護法,一定不能讓厲鬼近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