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呀,我今晚想吃蛇羹呢,你做給我吃好不好呀。”
子虛對那昵稱在短暫的愣神過後就已經坦然接受力,畢竟自家小姑娘在他身上鬧得笑話,隻多不少,他都習慣了。
“可以。”
正笑的花枝招展的小白蛇倏然一僵,他昂着小腦袋看着那兩個正在商量如何宰了他的人類,有些後悔了。
“他……他不是和尚嗎?和尚不是不能殺生的嘛!”不敢沖子虛大叫,他隻能對着唐卿道。
然而唐卿卻是将子虛一把拽了過來,接着在他臉上啾了一下,又道:“你現在還覺得他不能殺生嗎?”
小白蛇傻了又傻,還未從身負重傷這個打擊内恢複過來,接着又莫名被個和尚秀了一把恩愛,簡直不能再苦了。
他苦着臉,想到自己大仇還未報,心願還爲了,大拇指大的腦袋頓時垂了下去,那摸樣,好不可憐。
“你們殺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用普通菜刀。”
唐卿沒有半點同情心,反而笑眯眯問:“哦,那你說用什麽工具?”
小白蛇一臉認真,既然難逃一死,索性選一個自己最可以接受的死法,“就我那把四十米大刀吧,說不定下輩子投胎我也能長成四十米那麽大。”
唐卿嘴角微抽,一陣無語的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子虛,“子虛,上萬年前他就這麽蠢了?”
子虛也十分的無言,上萬年前他那麽多追随者,小白蛇根本排不上号,誰知道性格如何。
“不是……很清楚。”
唐卿微微一愣,想到魔尊之前說的話,不由道:“可是他之前不是說過,你與他說好要一同墜入魔道,都能說這話了,你竟然不清楚他的性格?”
子虛冷漠的瞥了眼地上的小白蛇,最終吐出一句十分涼薄的話,“我那話是對着我所有手下說的,并非他一人。”
唐卿:……
突然好同情這條蠢蛇怎麽辦?
“這麽蠢還能活這麽久也不容易,還是饒他一命吧。”
若說之前子虛還動了殺意,現在卻是蕩然無存。
“聽你的。”
小白蛇覺得自己莫名逃過一劫,心中還是十分竊喜的,而這一次他也學乖了,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至于爲何還跟着他們,他也不是很清楚,就仿佛潛意識在告訴他,他們會帶自己找到答案。
折騰了一天,等到回到家天色也晚了,這會煮飯太耗時,子虛随意煮了兩碗面一碗給自己,一碗給了唐卿。
雖然隻是一碗面,不過口感卻是十分不錯,就連本想降低存在感的小白蛇,都莫名咽了咽口水。
細微的聲音在空擋的屋子内顯得格外的明顯,一時,小白蛇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堂堂魔尊,什麽美食沒吃過,現在居然對着一碗面流口水!說出去簡直太丢人了!
唐卿不清楚他在想什麽,剛準備開口,卻見小白蛇打斷了她的話。
以爲她要将自己的面留給自己,他立刻故作矜持道:“我才不吃面!”
聞言,唐卿樂了,故意道:“誰說要給你吃面的,我隻是說你能不能過去點,你咽口水的聲音打擾到我了。”
小白蛇傻眼了,平生第二次如此丢臉,哦,你問第一次啊,第一次就是中了惡魔蛋那一次啊!
接二連三在同一人面前丢臉,魔尊也是有尊嚴的!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子虛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子虛大師,快!紫荊山墓地有……”
那頭還未來得及将話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子虛擰眉,打電話過來的是吳湖,别看他整天笑眯眯的,到底是萬年修爲,對付小鬼小妖不在話下,除非是遇到強悍如魔尊這種的一方尊者,否則根本不會有事,可眼下他卻打電話求助了,怕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否則不可能連話都無法說完。
小白蛇折了回來,紫荊山墓地那地方他熟悉啊,血祭需要四方陣法,前面三個都被子虛給破了,唯有最後一個,也是最危險的那個。
“喂,你們要去紫荊山?”就在他準備好好耍一把威風時,卻見他們連理都不理自己,直接開門走人。
頓時,腦袋上的小黑豆瞳孔委屈萬分,好歹他也是魔尊啊,給點面子不行嗎?!
氣歸氣,不過他還是跟上了他們。
紫荊山墓地雖位于郊區,不過那一塊風水卻是極好,所以連帶墓地都異常金貴,因爲金貴周圍保全措施做的相當不錯,隻不過現在,這金貴的墓地卻是一片恐怖。
“組長,子虛大師真的會來嗎?”
吳湖看着四周遊蕩的恐怖僵屍,其實自己心裏也沒數,隻不過面對組員的提問,他還是信誓旦旦道:“放心,手機掉之前子虛已經答應過來了,我們在撐一會。”
之所以不說實話是怕這僅剩的兩個組員喪失鬥志,幹他們這行的,鬥志是決不能失去的,否則就算子虛肯過來,他們也不一定能撐到那個時候。
兩個組員在得到組長肯定的話語後,本來灰敗的目光中燃起一絲希望,那可是子虛大師,就連血祭那樣的高級陣法都能破,更别說這種了。
因爲心存希望,竟是真的撐到子虛他們過來。
紫荊山如今黑霧圍繞,看着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霧,子虛眉頭緊皺,“此地不簡單。”
他隻是丢下這五個字,小白蛇卻是驕傲道:“那必須,血祭中最重要的一個四方陣法,其威力可不必血祭小多少,甚至因爲陣法……”還不等他說完,隻見子虛突然手持佛珠将一百零八顆佛珠全部打入那濃濃的黑霧中,接着抓緊唐卿,直接朝着山上走去。
佛珠在黑霧中發出微弱的亮光,小白蛇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心中卻早已清楚,如今的子虛想要殺了他,易如反掌,隻是明明上萬年前就已經起殺心要殺了他們,爲何到了現在遲遲不肯動手?
是有什麽陰謀,還是……有其他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