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柯可不上當,昨日一戰,孔雀那樣的性子是不會偷襲的,至于另外兩個凡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蝼蟻,又怎麽可能暗算的了他,唯有眼前這個意外,先是破了他的結界,接着又害他出醜!
“别裝了,你會不知道那是瀉藥?”魔柯惱羞成怒道,不成想,對面卻發出杠鈴般的笑容。
系統在得知是瀉藥後,又将這藥的藥性解釋了一遍,“惡魔蛋的瀉藥不會是普通瀉藥。”
唐卿問:“如何不普通?”
“第一次發作的時候,對方會毫不知情,所以第一次他會拉在自己身上,而且屎量驚人,而接下去随着他每次拉肚子,方圓十裏都會聽到……”系統想了想,決定用這個形容詞道:“響徹雲霄的屁聲。”
唐卿已經笑得快打滾了,堂堂魔尊拉屎拉褲兜,還放一整天的屁,那情形,她簡直難以想象啊。
魔柯氣的臉色通紅,昨天他負傷回到魔宮,立刻有魔醫前來診治,結果還不等魔醫診完,就見他目光驚悚的看向他,那摸樣仿佛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不過的确也算不治之症,因爲魔醫診斷了半天,愣是檢查不出半點異樣,而他昨天整個人都是在奇臭無比的臭味中度過的。
雖說不緻命,可那難堪卻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理智告訴他不能殺了眼前這個恥笑他的女人,畢竟這女人對孔雀而言不是一般的存着,可是在那笑聲中,他還是決定教訓她一二。
唐卿躺在床上,看着他朝自己動手,慢悠悠道:“魔尊難道還想拉一天肚子?”
這話成功讓他停下手來,他目光陰霾的看着她,昨天那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你這賤人!”
唐卿聳肩,随他怎麽說。
魔柯卻是怕了,不過他也知道機會隻有一次,這次若是不能成功将她帶走,下次便不可能再有機會,所以帶,是一定要帶走的。
不敢輕易靠近她,可又不得不将她帶走,看着他如此糾結,唐卿笑眯眯問:“想帶我走?”
魔柯陰冷着一雙眸子,冷冷道:“孔雀現在不可能過來救你,所以勸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
他不過是放了狠話,昨天的事曆曆在目,然而卻不想對方竟十分自覺的從床上走了下來。
“要我跟你走就早說嘛,費那麽多話,你這人可真夠婆婆媽媽的。”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那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你怎麽當上魔尊的。”
魔柯顯然傻眼了,第一次看到将人擄走,對方還嫌棄他動作慢,這女人……腦子不好使吧。
“喂,傻站着幹嘛,還走不走?”唐卿不耐煩開口,倒是系統也被她這舉動驚呆了。
“卿卿,你幹嘛跟着他啊?”
唐卿一臉無所謂道:“魔尊都主動來找我了,肯定不會那麽輕易放過我,與其等着子虛過來救我,我還不如自救呢。”
系統雖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總覺得自家宿主腦回路清奇,做的決定也十分的與衆不同。
魔柯見她主動上前不止沒有高興,反而警惕的往後退數步,那摸樣仿佛唐卿才是那個壞人,而他則是個無辜受害者。
“你又在想耍什麽花招了?”
唐卿一臉智障的看着他,“喂,你這人很搞笑啊,說要我跟你走,可我答應跟你走了吧,你居然還害怕了,就你這樣能成啥大事?”
魔柯成魔上萬年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可眼前這位卻讓他捉摸不透,唯一可以确認的是她應該殺不了自己,否則也不會隻給他下瀉藥,而不是下殺手了。
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那退縮的摸樣有辱自己如今的身份,不由攏了攏衣袖,冰冷道:“誰說我害怕了,我怎麽可能怕區區人類呢!”
“不害怕就不害怕呗,你那麽激動幹嘛。”
瞧着她滿臉嫌棄,魔柯心中隻覺堵了一口血,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隻能狠狠瞪着她。
唐卿卻是不怕他,反而回瞪道:“瞪着我幹嘛,難道我說錯了?”
“你這賤人……”
不等他說完,唐卿皺眉打斷道:“來來回回就那麽一句罵人的話,你還會說其他話嗎?”
魔柯張了張嘴,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對此,唐卿催促道:“婆婆媽媽的,你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子虛可就要回來了。”
魔柯:……
她其實是想逃離孔雀吧,否則爲何那麽急着要離開?
不過既然她都催促了,墨柯也就不客氣了,二話不說,立刻将虛空之門打開,“走吧。”
唐卿倒是沒有半點猶豫,邁起腿就走了進去。
虛空之門裏面是無盡黑暗,不過耳邊卻傳來鬼哭狼嚎的恐怖聲響,對此,唐卿淡定無比,直到來到魔宮。
魔柯看着她淡定的摸樣,仿若是來做客一般,不由扭曲着一張臉問:“你……其實是被孔雀逼迫的吧。”
唐卿看着腦洞不小的魔柯,好笑問:“你爲何會這樣認爲?”
“你若不是被逼迫的,又怎會這般迫不及待的随我離開。”說到這,他像是确定了一般,又道:“孔雀那人生性殘忍,你被他瞧上,的确挺可憐的,怪不得要逃走。”
唐卿:……
爲什麽覺得這魔尊蠢得有點可愛呢。
“行吧,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她這态度,愈發讓魔柯認定自己心中所想,“果然如此。”說到最後,竟生出一絲惺惺相惜的神情道:“你放心,我殺了孔雀就會放了你,至于昨天那件事,看你那麽可憐,我也不同你計較了。”
對此,唐卿笑而不語,更是連解釋都不解釋了,倒是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系統,差點就要對自家宿主給跪了!
不費吹灰之力就博得反派的同情啊,簡直吊炸天了!
另一邊,解決了菜場陣法的子虛剛回到家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魔氣,頓時,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