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男主,唐卿總算後知後覺的想起,好像昨晚還被該隐踹了一腳來着?
對此,她默默同情了一把伊恩,随後小聲道:“該隐哥哥,你還記得昨晚遇到的那個少年嗎?”
聞言,該隐挑眉不語。
見狀,唐卿隻能試着繼續道:“就是昨晚你踹的那個少年啊。”
“哦,罵我是狗的那位?”
看似漫不經心的話,不過唐卿卻清楚的知道,這位絕壁是動怒了!一想到昨兒的情景,她就十分的頭疼,狗男男這個詞的源頭,還是她說的啊,伊恩很無辜啊。
萬不得已,她隻能使出殺手锏,撒嬌道:“該隐哥哥,昨晚都是我的錯,你就原諒了好不好?”
手臂被人抱住,該隐卻是視若無睹,“我若是不原諒呢?”
話音一出,唐卿一時沒轍了,就在她絞盡腦汁開始想辦法之際,卻聽系統再一次幽幽開口,“不原諒就幹到原諒爲止呗。”
這話太過驚悚,饒是唐卿都傻眼了,要不是系統沒有實體,她都想按住他的肩膀瘋狂搖他了,“統砸,你怎麽了?你是不是中病毒了,你怎麽會說這樣的話!”
系統一臉看破紅塵,“病毒算什麽?病毒毒的過你們?”
唐卿:……
好在該隐不過是想逗逗她,并沒有想真的爲難她。
“你找他做什麽?”
昨兒伊恩跟她說了很多,不過因爲醉酒狀态忘了不少事情,好在還有系統在,所以她很快就道:“你還記得那個蒂娜嗎?就是當年在伊麗莎白女伯爵府上最後出現的那個少女。”
“記得,她怎麽了?”
“她是吸血鬼!”
瞧着小妮子故作驚訝的摸樣,該隐也樂的陪她演戲,“吸血鬼?然後呢?”
然後唐卿就卡殼了,她都忘了這厮都沒跟她攤牌,現在的該隐與她一樣,都是人類身份啊。
該隐笑而不語,坐看她怎麽圓回來。
好在,卡殼隻是一瞬,既然女主路線那邊走不通,索性就走男主路線,于是她道:“伊恩這人還是很好的,昨兒他還請我喝酒來着……”
不等她說完,十分記仇的該隐冷不丁打斷道:“對,還一起罵了一對狗男男了。”
唐卿:……
大兄弟,咱能揭過這一段嗎?
該隐見她突然洩氣,不由有些好笑,“怎麽不繼續說了?”
唐卿一臉頹然的看着他,很想從他臉上找出半點破綻,然而拼演技,現在兩人可都是影帝影後級别的,所以她壓根沒看出什麽,最終隻能道:“你要怎麽樣才能揭過這一段?”
話題又繞到兩人身上,該隐也不多廢話,直接長話短說道:“下次還離家出走嗎?”
“不走了,下次你趕我走我都不走了。”說完,她還不忘殷勤的擡手替某人捶肩。
小拳頭打上來沒有半點重量,不過該隐卻樂在其中,“左邊一點,再往下,對,就是那邊,不要停……”
這一捶就捶了将近半個小時,昨兒累了一宿,今天本就累的連動都不想動,眼見連手都擡不起來了,她隻能可憐巴巴開口,“該隐哥哥……”
該隐也知道她到極限了,終于舍得放人,于是道:“可以了。”
話落,唐卿整個人都攤到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見狀,該隐笑着道:“就你這樣,你還怎麽幫人?”
“這不是有該隐哥哥在嗎,有哥哥在,我還擔心什麽呢。”
系統看着兩人大把大把撒狗糧,忍無可忍,吐了三個字出來,“狗腿子!”
聞言,唐卿傲嬌的哼了哼,“狗腿子也得看人,有種你去對你家主系統狗腿去!看它踹不踹了你!”
系統氣呼呼的開口,“你給大爺等着!”
其實他也不明白爲何不是認慫反而說出這等豪言壯語,明明他一個系統還真是無法秀什麽破恩愛,然而潛意識内卻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唐卿不明所以,哼了哼,表示,“等着就等着。”
這會已是半夜,該隐将她塞入被窩,柔聲道:“找人也不是半夜,你先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再去找他。”
唐卿想了想以她現在這個情況的确不适合找人,于是乖巧點頭。
第二天一早,睡了一夜的某人神清氣爽,她拉着該隐的手,在天剛亮的時候便離開了卧房。
管家瞅着鬧了那麽久别扭的兩人總算又和好了,露出欣慰一笑。
伊恩現在并不難找,以他現在頹廢的性子,隻要往酒吧裏找,總能找到他,而最後也果然是在一家喧鬧的酒吧找到了他。
看着已經喝到爛醉如泥的人,該隐連口都不想開,直接命人将他扛回去了事。
于是,古堡内迎來了第二位可以居住在此的人類。
這一覺睡得那叫一個天荒地老,直到三天後,他才終于清醒了過來。
看着如此奢華精緻的房間,他陷入了沉思,直到房間被打開,這才幽幽擡頭。
原本不過是随意一個擡頭,結果這一看卻整個人都呆了一瞬,“蒂娜?”
蒂娜雙手抱胸看着他,“别誤會,不是我想來,而是該隐大人非要我來。”
“該隐大人?”吸血鬼向來看不起人類,所以不可能叫一個人爲大人,除非……
看着他微睜的雙眸,蒂娜帶着十足的惡意,“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該隐大人,也是吸血鬼。”說完,還不忘告訴他自己身處在何地。
伊恩立刻環顧四周,将放在一旁的劍拿在手中,一臉警惕,“所以我現在是進入了吸血鬼的内部了?”
蒂娜懶洋洋,“是呢,所以你想怎麽樣?拿着你的銀劍,将我們全殺了?”
伊恩握緊手中利劍,眼中神情複雜,他是愛眼前這個女人的,他很清楚,可他是個人類,一個人類又怎麽可能與吸血鬼在一起,畢竟在他們眼中,自己不過是他們的食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