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她一把将那所謂的玉姑娘一把拎起,在清河少莊主與絕千塵呆滞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拖到了裏屋。
裏屋大門被人粗魯踹開,然而還不等她出聲質問,自己卻被人壁咚在牆上,接着還不等她質問,一個熱切到足以令人頭暈目眩,如疾風暴雨之勢襲來。
一門之隔的距離,外屋還響着絕千塵與清河少莊主的聲音,聲音太過接近,緊張的仿若自己是做錯事的小孩。
“小裳兒害怕什麽?”
頂着這麽一張清純可人的臉,聲音卻是充滿着屬于男性的華麗音色,如此強烈到爆表的違和感之下,系統寶寶覺得自己快被男主整崩潰了。
“我覺得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了。”
聽着系統生無可戀的聲音,唐卿第一次十分心疼他,因爲連她都快崩潰了!
“乖,再忍一段時間,咱們搞定白家,就不理這個蛇精病了。”
系統第一次被宿主安慰,内心十分恐慌,畢竟相愛想殺久了,他都快忘記一開始那天真可愛的帶着一絲天然黑的宿主大人了,“天了噜,卿卿,你這是腫麽了,你不是我家卿卿,我家卿卿不醬紫的!說,何妨妖孽,快将我家卿卿還來!”
唐卿滿頭黑線,最終所有話都彙成一個字,“滾!”
系統并沒有因爲被罵而生氣,反而道:“這才像我家卿卿嘛。”
唐卿:……
敢不敢給她來個正常的家夥!!
一個兩個沒一個省心的,唐卿身心俱疲的看着眼前這位稱得上可愛的……教主大人。
“玩好了嗎?”
蕭祈禦并非第一次穿女裝,遙想當初,他第一次與她成親便是穿着女裝,而他家卿卿則是一身帥氣男裝,紅衣華服,十分豔麗,一如現在。
“小裳兒,你說我們成親,你也穿男裝,好不好。”
唐卿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想,不過轉念一想,成親女裝太麻煩了,又要紅蓋頭,又要戴着各種厚重的首飾,當即沒有任何反對,直接道:“可以。”
于是話風就突然變成了成親話題,眼見從何時成親到成親宴請的賓客都讨論了,唐卿總算想到了一件事。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解開金絲玄鏈的鎖的!”
蕭祈禦表示,“區區一個小鎖,小裳兒覺得鎖得住我?”
聞言,唐卿微微眯眼,不等他反應過來,擡腿就踹去,“你的意思是,區區一個小鎖居然能鎖住我,所以我很沒用咯?”說完,不再搭理他。
聽着她憤憤的口氣,蕭祈禦立刻解釋道:“我家小裳兒不用鎖都能鎖住我,怎麽會沒用呢。”
身後傳來一本正經的甜言蜜語,唐卿聽的已經免疫了,沒有半點猶豫,她直接出了裏屋。
在裏屋也有一段時間了,原本還想着如何與絕千塵兩人解釋自己與這位玉姑娘之間的事情,卻沒想到這兩家夥居然喝醉了!
“這酒量也太差了吧。”
“不是他們酒量差,而是酒中放了點東西。”
蕭祈禦撩起麻煩的裙擺,再無先前溫婉,反而粗魯的一腳踹開頂在牆邊的書桌。
書桌應聲而散,四散的木碎下,隻見一位穿着肚兜的姑娘驚恐的看着來人。
唐卿也被這一幕吓了一跳,那姑娘嘴巴上還塞着布條,身上更是被人五花大綁,不過那張臉,若是細看,倒是與此刻的蕭祈禦一模一樣。
“所以這一位才是真正的玉姑娘咯?”
“什麽玉姑娘,娘的酒也不過如此,小裳兒若是愛喝,以後我釀給你喝。”
唐卿雖然未喝過這位玉姑娘的酒,不過蕭祈禦釀的酒的确一絕,甚至應該說除了酒,他那一手廚藝也堪稱一絕,畢竟在他還是那隻白澤神獸的時候,那千年時間他就光琢磨釀酒以及下廚了。想到這,她突然記起自己已經許久未曾吃過他煮過的東西了。
“隻有酒?”
小饞貓的性子蕭祈禦心中清楚的很,于是在她這句話問完後,他笑着道:“隻要你嫁給我,自然還有其他。”
聞言,唐卿突然覺得這親成的也不虧,“成交。”
玉姑娘瞧着兩人這會居然還有閑心談論酒不酒的問題,仿佛已經将她遺忘,不由将自己往後縮去。
手腳都被綁在,逃是逃不掉的,不過眼下書桌已經被毀,她的活動範圍可就大了,這屋内設有陷阱,一旦啓動,自然會有人前來查探,隻要鬧大了,閣主大人一定會發現異樣。
眼看即将碰到暗閣,蕭祈禦卻突然擡腿将她一腳踹遠。
瞧着那玉姑娘像隻球一般滾了幾下,唐卿嘴角微微一抽,還真是可憐呐,不過同情歸同情,她并不打算将她放了。
這個世界的男主雖然有些蛇精病,卻不至于喪心病狂,瞧着姑娘被扒的光溜溜,她不由問:“現在是什麽情況?”
“這船舫是墨袖閣的,他們準備提前動手,我怕你有危險,就提前過來了。”
白家提前動手倒是讓她有些訝異,不過更讓她訝異的是,“那你這身衣服是什麽情況?”
蕭祈禦面無表情,“手下做的,我隻是讓他們給我準備一套衣服,誰知道他們居然給我準備這麽一套,還告訴我原主在書桌下面。”
聞言,唐卿略略松了一口氣,要是是他親自動手扒人姑娘衣服,她覺得自己要對他重新定義了。
該問的問完了,她看着那一身刺眼的白衣,幽幽道:“你要把這衣服穿到什麽時候?”
“這衣服太緊了,我一個人脫不了。”
聽着對方一本正經的開口,唐卿一臉狐疑,“真的?”
蕭祈禦一臉正氣道:“一旦鎖骨術失效,這衣服勢必會挂在我身上。”
聽他這樣說,唐卿這才察覺到這家夥現在跟自己差不多高,要知道原本的蕭祈禦可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
“好吧,去裏屋,我幫你。”
裏屋内,果然如蕭祈禦所言,鎖骨術一旦失效,這衣服就當真挂在他的身上,先前還仙氣無比的人,此刻卻像是小醜一般,無比的滑稽。
唐卿瞧着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突然開始好奇,“喂,你這衣服當時是怎麽穿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