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千塵眼睛不眨的任由她盯着,半響後他輕笑,“可看清楚了?”
唐卿漂亮的唇角微揚,張口便道:“孽徒!”
絕千塵微微一怔,他已經許久沒聽到這稱呼了,乍聽之後,他突然起身彎腰,将自己湊到了她眼前,原本冷靜的眼眸此刻閃過一抹興奮,口中師父二字差點脫口而出,可到底是忍住了,因爲他直接含住了那幹淨漂亮的唇瓣。
唇瓣上還帶着些許酒漬,半響,他微微松開,笑的一臉邪魅,“這酒,倒是比先前好喝不少。”
“是嗎?”雖然被人非禮了,可她卻極爲淡定,反而道:“那還喝嗎?”
聞言,絕千塵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不喝了,再喝可就要出事了。”說着,他将她手中的玉扇取了下來,“這玉扇,髒了,我替你丢了。”
玉扇白天碰過白瑾,瞧着自家孽徒還是這般小心眼,唐卿沒有半點驚訝,反而還道:“那有勞了。”說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桑落酒。
絕千塵瞧着她的舉動,唇角微勾,可到底是沒在說什麽。
看着他離去,一直在默默看戲的系統突然開口,“卿卿,你怎麽突然叫他孽徒?”
唐卿一臉随意,“哦,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喊了,可能是想念白澤那孽徒了吧,畢竟你也知道他釀酒本事一流,如今喝不到,真是怪可惜的。”
系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他又說不上來,最終他隻能問:“卿卿,你怎麽知道這絕千塵是假的?我怎麽看都沒瞧出哪裏不對勁啊。”
唐卿一臉戲虐,“哦,因爲你笨呀,小笨笨。”
小笨笨三個字徹底打擊到了系統,最終他咬牙,決定再回總部找幾本可以惡心到宿主的書!
桑落酒味道香甜,隻不過還不等她喝完,那邊絕千塵卻去而複返,“唐公子,你沒事吧?”
酒杯還握在手中,她一臉訝異道:“絕公子,你怎麽又回來了?”
這個又字讓絕千塵臉色一僵,他憤怒開口,“先前有人将我打暈,我聽下人說才知道他冒充我!對了,他往這個小院走來,可曾對唐公子說過什麽?”
話落,酒杯瞬間掉落地上,唐卿瞪大雙目,臉上全是驚愕,随後才有些難以啓齒道:“方才……”
絕千塵見狀,立刻追問道:“方才怎麽了!”
“他親我!”唐卿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憤怒的擦了擦紅唇,“别讓我逮着他!否則,我非扒了他的皮!”
絕千塵倒吸一口冷氣,“這……”
“絕公子放心,我唐三是非分明,此事與你無關,你不必理會。”唐卿說着,竟是突然動手。
絕千塵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愣了一瞬,立刻接招,一邊又無辜道:“唐公子,你不是說此事與我無關,怎麽突然又動手了。”
唐卿陰測測開口,她那孽徒的性子她可清楚的很,連把扇子都無法容忍,怎麽可能這麽輕易離開。
“教主大人,好玩嗎?”
蕭祈禦見被人識破,沒有半點惱羞成怒,反而揚了揚唇角,“好玩。”說完,他一個轉身,将朝着他撲來的人兒抱入懷中,“所以我決定再玩一會。”
唐卿,“呵呵。”
“你是怎麽識破我的?”這一下,輪到蕭祈禦好奇了,若是之前有桑落酒的存在,被識破還是很簡單的,隻不過這次明明他的一舉一動都與絕千塵無意,怎麽還會被她識破。想到這,心情又好上了幾分,他的卿卿果然還是愛着他,無論他變成什麽摸樣。
唐卿自然不會告訴他,說扒了他的皮,那她就一定要扒!畢竟,之前在他親自己的時候她就給他下了點癢癢粉。
癢癢粉奇癢無比,中者奇癢無比,無藥可解,内力差的真的會想扒了自己的皮,不過以蕭祈禦的内力,扒皮不至于,不過還是會癢上數個小時,誰讓他這麽折騰自己,她也該給他點禮物,禮尚往來才對。
蕭祈禦并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反而還欣喜着自家卿卿還能認出自己。
小院動靜總算引起了不少注意,蕭祈禦無心久留,于是十分不要臉的在她唇角留下一個淺吻,這才離開。
他一走,侍衛們姗姗來遲,“少宮主,您沒事吧。”
唐卿惡狠狠的擦了擦唇角,侍衛自然是被她有意請出去的,畢竟任務在身,隻不過眼下來看,以後還是不請出去爲好,幹嘛要便宜那孽徒呢!
另一邊,魔教衆人瞅着臉上冒着無數紅點點的教主,所有人都傻眼了。
“教主,您這是怎麽了?”百年難得一遇,即便所有人都知道教主的蛇精病性子,卻還是忍不住圍觀,“您不是說您去見夫人了嗎?”
蕭祈禦忍着奇癢,若非他的功力深厚,此刻就不是癢這麽簡單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下的手,不過連鬼醫都無藥可解,可見除了她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很好,他的卿卿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都圍着我做什麽?武林盟那群正道解決了嗎?”
武林盟那都是次要的,隻不過現在魔教衆徒卻無人敢這樣說,隻能呐呐道:“還沒。”
“還沒還不快滾去解決。”
瞧着教主那惱羞成怒的摸樣,霎時間,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沖出了分教。教主的性子,他們可無人敢挑戰,畢竟都是吃過苦的。
隻不過出了分教,他們卻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瞧着他們一個個神色緊張的摸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商量什麽大事。
“倒是我小巧了那郡主。”
“對對對,我可第一次瞧見教主吃癟啊,簡直百年難遇,不對,是千年!”
“你們說,教主夫人那麽厲害,我們是不是應該去表示一下我們的誠意啊。”
想到以前對教主夫人的不屑,他們全都後悔了,那可是教主夫人,得捧着!也不知道現在開始捧,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