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所以重點是什麽?”
“重點當然是婚紗美不美啊!”
聽着自家宿主如此理直氣壯的話,系統……猝。
冥宴這個作爲活了數千年的老古董并沒有選擇西式婚禮,一如他建造的人間府邸一般,十足十的古風氣息。
唐卿一身大紅繡着鸾鳳精緻圖案嫁衣,長及曳地,細腰以同樣顔色的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佩戴的大紅水晶珠簾,随着她的一舉一動流光溢彩,映得面若芙蓉,驚豔絕人,隻是明明是如此歡喜時刻,絕美的臉上卻無半點喜氣,本該清澈的眼眸此刻淡漠無比,仿若這場喜事與她無關一般。
冥宴本該在前頭招呼客人,可這會卻突然出現在屋内,眼中驚豔一閃而過,他上前将美人擁入懷中,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未曾看到她眼中的冷漠,“沐沐,你今天真美。”
唐卿有些厭煩的垂眸,冷聲問:“什麽時候了。”
“沐沐不必着急,在過幾個小時便可成親,到時候你便是地府王後了。”想到曾經她差點成爲莫九幽的王後,手中的臂力微微用力,就連目光都冷冽了幾分,“隻屬于我一個人的王後。”
唐卿面無表情,既不否則也不肯定,不過内心卻無比雀躍的與系統道:“哎喲,真好奇莫九幽會出什麽招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有侍衛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旋即在冥宴耳邊說了什麽,讓他臉色微變,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鎮定,“沐沐,我有些事需要處理,你等我一會。”說完,低頭吻了吻她上了的紅唇,這才離開。
這個節骨眼上生是非,唐卿都不必猜肯定是莫九幽做的,隻不過還未等她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破事,她就眼前一黑兩眼一閉,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再醒來,四周已然大變。
入目的是美輪美奂的宮殿,唐卿對這裏并不陌生相反還熟悉的很,畢竟這個地方她曾居住過百年。
看着朝這自己走來的紅衣墨發男子,目光微閃,本該是互相心悅的兩人,此刻卻隻能互相傷害,畢竟中了情絲繞的她,哪裏還敢言愛情。
“莫九幽,你在做什麽。”
唐卿躲閃的畫面刺痛了莫九幽,他一步步的朝他走去,待走近,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擡頭,眼中閃爍着嗜血的瘋狂,“小白,你終于又屬于我了。”話落,沒有半點溫柔,他蠻橫的咬上對方的紅唇。
這根本稱不上是吻,在那粗魯強勢的舉動下,沒多久唐卿便感覺到口中濃重的血腥味以及刺痛感,疼痛讓她發出細弱的聲音,然而這脆弱的聲音非但沒讓對方停止,反而愈加刺激了對方。
一吻結束,唐卿面色複雜的看向對方,這是她這段期間第一次真正正眼看着他,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的殘忍,“莫九幽,放了我吧。”
“放?放了你讓你回到冥宴身邊?”莫九幽眼中燃着怒火,“沐白,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看到冥宴了,這會他恐怕還在應付地獄中的惡鬼,整整十八層地獄所有的惡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的完。”
唐卿神色大變,内心卻是無比淡定,那可是足以将地府毀掉的人,别說這群惡鬼了,加上整個地府的鬼都不是他的對手。
“莫九幽,我們不可能了,你這又是何必呢。”說到這,她目光微閉,像是連看都不願在看對方一眼。
莫九幽眼中本就燃着怒火,她這摸樣更是刺的他臉上一片陰霾,然而明明氣到極緻,嘴角的笑意卻越濃,“怎麽不可能,小白,吃了它,你就是我的了。”
唐卿看着他不知從哪裏拿出的藥丸,還未看清楚那玩意長什麽樣,就被對方強制性的塞入口中。
然後……然後整個人就傻了。
同樣傻眼的還有系統,“……雖說都是一個人,可他們要不要都那麽默契的都找一個禁藥啊。”
“你還有臉說?說好的情絲繞這種古老的禁藥世間少有,這他喵的怎麽又來一顆?”
聽到宿主咆哮,系統讪笑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體質,總能碰到傳說中的神物。”
唐卿:“……呵呵。”
該下的藥也下了,莫九幽勾着完美的笑容,将她從床上抱了了起來,“小白,這良辰美景,你有沒有覺得特别适合拜堂。”
唐卿眼抽,别以爲她看不出來,屋内桌上徐徐燃燒的喜蠟,滿窗貼滿的喜字,這擺明了不管今天天氣如何,都要同她一起拜堂啊!
眼下的莫九幽可是黑化狀态,她也不想過多刺激對方,畢竟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于是她帶着滿目怅然,被動的跟着上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莫九幽說出最後一個,眼中的陰霾稍稍少了些許,可還不等禮成二字說出,大門卻轟然倒塌。
冥宴一身紅妝,此刻已經破爛不堪,就連嘴角都溢出絲絲血漬,他目光冰冷,看着眼前兩人極爲相配的紅衣,目光一片猩紅。
“莫九幽,你以爲區區地獄惡鬼可以攔我多久?”
莫九幽揚起豔麗笑容,眼中沒有半點害怕,反而帶了一絲興奮,殺了這個人,就再也無人可以橫叉在他與小白之間了。
兩人硬碰硬,沒多久這座華麗的宮殿變不複存在,唐卿站在廢墟之上并沒有閑着,好在兩人此刻打的天翻地覆,一時倒也無人注意到她。
這是一個困生咒,這具身體不死不滅,但是她卻能讓她陷入永久沉睡,再也醒不過來。
陣法她早已熟透,等那兩人發覺,早已來不及。
“沐沐!”
“小白!”
兩聲焦急的聲音同時響起,唐卿卻一步步的激活陣法,待陣法即将激活,她突然擡頭,先前隐藏的所有愛意全部展露,帶着深深的迷戀,她看向莫九幽,揚起紅唇,“對不起,忘了我吧。”
明明是一身輕到不能再輕的話語,可莫九幽的内心,卻是鑽心刺骨的疼,他怔怔的看着陣法中的少女,第一次這般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