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很大,倒是好安置木槿,隻是她那一身蠱蟲卻讓人十分頭疼。若想徹底醫治怕是要去齊家走一趟,隻不過H市離齊家所在的城市太遠,而且這齊家說來也怪,明明搶了那麽好的東西,卻非要窩在深山野林,那地方根本沒有飛機直達,要過去就必須轉火車再轉汽車,路途十分艱難。
短期内是找不到解藥了,但也不能讓木槿就這麽繼續瘋下去,好在若隻是壓制她體内的蠱毒,唐卿還是會的。
“我要出去買藥材。”
吃得住的用的都是千年粽子在負責,唐卿這個沒有人權的祭品想出去,必須得他同意。
君凜随意翻着今天最新的報紙,頭也不擡道:“把你要買的東西寫下來,我讓人去準備。”語畢,他又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去給我做晚飯。”
聞言,唐卿撇了撇嘴,隻能認命道:“知道了。”
廚房内早就準備好新鮮的食材,雖然就兩個人,可她卻不敢馬虎,再者,她也不想虧待自己的胃,所以這晚飯做的自然也是格外認真。然而,某人卻并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就在她剛将菜切好,一雙微寒的手突然樓上了自己的腰。
唐卿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吓得微微一哆嗦,垂眸看着那骨節分明的雙手,她咬牙道:“你能不能别搗亂!”
君凜将頭埋在她的脖子裏,一邊感受着溫暖的體溫,一邊開口道:“餓了。”
語氣依舊冰冰涼涼,可她卻詭異的感覺到了一絲……撒嬌的感覺。
最終,她無奈道:“餓就等一會,馬上快好了,我再煮一個菜。現在,你給我乖乖坐回去,不準搗亂!”
聽着她哄孩子的口氣,向來毫無溫度的雙目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美好的回憶,勾起唇角,他道:“不回去,我現在就要吃。”語畢,先前還十分安分的雙手,漸漸開始變得不安分了起來。
若說先前唐卿還以爲他隻是單純意義上的吃,現在她卻是滿頭黑線,最終憤憤道:“你可别忘了我手中還有刀,可别傷了你不該傷的地方!”
“你傷不了我。”
君凜笃定的口氣,頓時讓她氣結不已,“你可以試試。”說完,她轉身便朝着某個部位砍了過去。刀起刀落,那動作簡直快、準、狠,若是旁人說不定就被傷着了,可對方不但沒有傷着,反而将刀搶了過來。
“小東西可真狠心啊,傷了它,我以後還怎麽吃你。”
唐卿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誰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刷新了她的下限,呆滞片刻後,最終咆哮道:“吃你個大頭鬼啊!”
君凜淺笑開口,“我倒不知,原來你一直當自己是大頭鬼啊。”
唐卿已經對他無語凝噎,隻能向系統吐槽道:“這男主好生不要臉!”
系統覺得自己又要跟小黑屋相親相愛去了,面對宿主的吐槽,他直接道:“系統正在挂機中,有事……也别聯系。”
唐卿沒想到系統居然能耐了,還敢抛棄自己,剛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見君凜突然欺上身來。
“我的大頭鬼怎麽發起呆來了?嗯?”
大頭鬼三個字徹底雷到了她,一時之間就連那雙不安分的手都忘記推開,至于最後,當然是某大祭司吃了個飽。
被折騰了一宿,唐卿身殘志堅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甯願面對半瘋的木槿也不想面對那個不要臉的大祭司!
有了藥材,木槿暫時穩定了,隻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就在她想着如何開口讓君凜去找齊家時,他倒先開了這個口。
“齊家地處偏僻,你若想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意思是?”
“等到了那邊,不可魯莽行動。”
“可以。”
兩人很快達成協議,木槿就暫時放在了H市,隻是唐卿怎麽也沒想到,就在兩人在火車站等車時,卻遇到了一件讓人十分無語的事情。
候車廳内,唐卿看着這個長相奇特,還留着一頭長發,醜到簡直無法形容的男人,一臉無語道:“大兄弟,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說,楚伯父已經答應你我的婚事,現在我過來就是要接你回去成親的。”說完,他還不忘自我介紹道:“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姓葉。”
隻介紹姓不介紹名的,唐卿還是第一次見,她看着眼前這個态度真誠的姓葉男子,總算憋出了一句話,“你說楚雄衛答應我跟你的婚事,這事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姓葉男子倒也爽快,立刻道:“就昨天啊,所以我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火車站的。”
“楚伯父說的,他說他雖然答應婚事,但成不成還得看我自己。”說着,他憨憨的撓了撓自己的頭,似是害羞,“我第一次追女孩子,如果有哪裏得罪,你跟我說,我改。”
楚雄衛如此殷勤主動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對方必然不會是什麽小角色,再加上他姓葉,唐卿很快就知道他是哪一位。
五大家族之一的葉家,當年取的是男主的頭發,而他們的絕活則是‘趕屍’,此事陰毒無比,爲了震懾那些‘屍’,向來都是挑選那些長相醜陋的男人,一般都是越醜陋越好,如今葉家當家的乃是葉雷,若是按着年齡算,眼前這人恐怕就是葉家家主。
然而還不等唐卿确認,那邊君凜沉着臉色,冷冷開口,“滾。”
“我爲什麽要滾。”葉雷目露兇光,甚至在看清他的容貌後,居然擡手就朝着他的臉揮去,一邊打一邊還念叨着,“長得好看了不起啊,老子今天就讓你毀容。”
如此陰晴不定,看的唐卿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當然了,以君凜的身手又豈會被他傷到。
“原本還想多讓你活幾天,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先送你一程。”君凜面無表情的拽起他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隻是,明明像是什麽都沒做,那一頭秀發卻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内漸漸枯萎,最後猶如稻草一般,雜亂的披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