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目光放在了君凜身上,眼前這男子雖然摸樣俊美的讓人難以側目,不過更多的卻是那一身與生俱來的強者氣息。
能當楚家的管家,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不知先生貴姓。”
君凜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不曾給過,眼看管家臉色越發難看,唐卿終于懶洋洋開口,“管家,你問我家小哥哥貴姓幹嘛?難不成你也瞧上他了?”
管家雖已年過半百,但在楚家也是有一定地位,唐卿這話幾乎算得上是侮辱他。
“小姐請自重。”
“若我不呢?”唐卿是半點面子都不給他,眼見他臉色越來越差,她勾唇冷笑,再次開口,“不該你問的就别問,否則被人下了臉色,就是自找的。”
管家眼中閃過一絲晦暗,“是我逾越了。”說完,他恢複先前彬彬有禮的摸樣,“小姐,這邊請。”
楚家在H市雖地處城中,但鬧市取靜,楚宅内沒有半點外面的喧嚣,反而一片靜好。
當然了,這靜好隻是假象,當唐卿前腳剛踏入客廳時,還未看清眼前有多少人,便聽到一聲及具有威嚴的怒言。
“跪下!”
擡頭看着這具殼子的父親,見他怒瞪着雙目,不由翻了個白眼,“我人也回來了,把木家的人放回去。”
楚雄衛顯然沒想到她居然會是這樣的态度,在短暫的憤怒後,竟直接站了起來,手中不知何時握着鞭子,竟擡手就朝着她抽去。
這鞭子周圍都帶有尖刺,這一鞭下去必定皮開肉綻。
然而,就在鞭子快抽到唐卿時,隻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隻修長的手,再然後,鞭子便戛然而止,停在了她的面前。
楚雄衛沒想到在楚家居然有人敢忤逆他,頓時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麽東西,滾!”話落,還不等他将鞭子收回來,人卻突然被踹到了一旁,重擊之下,直接将身下的椅子都砸的粉碎。
楚雄衛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他倒在地上,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目光陰冷的看向對方。
先前他隻顧着震怒,根本沒有注意唐卿身邊還有别人,如今看去,這人雖然面生,但不可小觑,就他剛露的那一手,那身手必定在他之上。
“不管你是什麽人,在我楚家,還輪不到你出手。”靠着管家的攙扶,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雖說打不過,但這地方好歹也是楚家,他堂堂楚家家主,豈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地盤上動手!
君凜如看蝼蟻的目光掃去,冷漠道:“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你!”楚雄衛大怒,二話不說,再次将手中的鞭子狠狠抽向他。
之前那一鞭是對着唐卿,他并未用盡全力,畢竟她還有些用處,可這一次卻是全力以赴,甚至他還喚出了楚家的收服的那幾隻兇猛狂獸。
楚家因爲靈血的關系,對禦獸這一項頗有些造詣,所以楚雄衛召出的這幾隻獸,除了能聽懂基本的人言外,更多的則是那超強的戰鬥力。
一人三獸攻擊一個人,簡直将不要臉發揮到極緻,然而君凜的臉上卻不見半點慌亂,反而遊刃有餘的解決了其中一頭狂獸。
楚家雖然能禦獸,但收服起來的過程并不簡單,能召出來打架的,必然已是禦獸成功的,結果才剛上場還不到十分鍾,就這麽僵硬的躺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楚雄衛在其中一頭狂獸倒下後,頓時殺紅了眼,眼見他要召出其他狂獸,唐卿直接劃開自己的手。
鮮血緩緩流出,剩下的兩隻狂獸在感受到這股甜美的味道後,頓時從暴躁變得乖巧無比,就差後面兩小尾巴還未搖起來了。
“過來。”
楚歌不中用,見了這些摸樣醜陋的狂獸就害怕不已,可她唐卿才不是什麽枕頭,在她将原殼的記憶吸收後,一些基本的禦獸方法她還是學會了一點,比如讓眼前的狂獸如何停止攻擊。
狂獸雖不認識她但它們認識這甜美無比的鮮血,所以在她開口後,這兩頭狂獸便不在理會楚雄衛的命令,隻是還不等它們走到唐卿面前,甜美的鮮血卻突然被人橫刀奪走。
唐卿看着眼前吸允她鮮血的某人,嘴角微抽,這家夥不是在打架嗎?跑這來搗什麽亂啊!
君凜在确保沒有鮮血流出來後,這才松開了她的手指,命令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弄傷自己。”似是真的動了怒,兩頭狂獸還不等報他奪血之仇,他就在眨眼間将它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唐卿滿頭黑線,早知道他這麽厲害,她就不割自己的手了,要知道平白無故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口子那也是很疼的!
“知道了。”
祭品乖乖聽話,君凜這才收起恐怖的氣息。
楚雄衛被遺忘在一邊,看着眼前這兩人的氣氛,再蠢也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系。
先前還劍拔弩張打到見血,後一瞬,他卻突然笑了起來。
“真是後生可畏啊。”
這時候突然笑出來是在太詭異,唐卿不由側目看了過去,隻見楚雄衛臉上的血迹還未擦幹淨,就一改先前憤怒的摸樣,反而一臉長輩看晚輩的目光,“身手不錯,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
最怕空氣中突然安靜,唐卿都覺得尴尬到了極點,他卻又道:“小兄弟不願說也沒事,雖然你身手不凡,但你既然來到我楚家,又喜歡上我女兒,想要娶她走,還是得過我這關。”
唐卿這次是真的太佩服他了,這般面不改色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就算她這個曾經的影後,都甘拜下風。
這一次,君凜總算舍得将目光移了過去,“我要娶她,與你無關。”
楚雄衛這次倒是沒動怒,反而道:“我楚家嫡長女,可不是你說娶就能娶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