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凜看着氣呼呼的祭品,目光突然森冷一片,“不想當祭品?嗯?”
明明是十分好聽的聲音,可配上他那摩擦自己脖子的大手時,唐卿隻覺陣陣危險,然而還不等她認慫,對方又繼續道:“不想當祭品也可以。”
前一瞬還害怕的要死的某祭品,聽到這話後,頓時雙眼微亮,“真的?”
“真的,隻要……”話說到一半,君凜露出一抹魅惑衆生的笑容,隻是那黑色的雙眼開始湧入淡淡猩紅血色,就連牙齒也漸漸變得尖銳了起來。
“隻,隻是什麽……”
“作爲祭品,你拿了我的東西,我能容忍,但你若是不想成爲我的祭品,那我的東西,就得悉數奉還。”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唐卿一想到自己被生吃活吞的畫面,再也沒有先前的豪言壯語,她忍着一把辛酸淚,與系統道:“其實,幫忙換内褲什麽,也不是什麽不能忍受的事。”
系統也默默同情了一把,難得安慰道:“是啊,換條内褲而已,總比被吃好啊。”
有了系統這話,唐卿拿過那條花内褲,剛想認命的叫他将浴巾脫掉,卻見他已經赤條條的站在自己面前,瞬間,她臉色通紅結結巴巴道:“擡……擡腿。”
君凜難得聽話,穿條内褲并不會花很長時間,可她卻覺得比過了一個世紀還要來的漫長。
終于,這場風波總算落下帷幕。
看着祖宗總算閉眼入睡,唐卿如釋重負的躺回床上,臨睡前,她迷迷糊糊與系統道:“等回去一定要大換血!”
第二天清晨,君凜看着自己的祭品正睡得一臉酣甜,他并沒有叫醒她,而是不動聲色的離開了簡陋的旅館房間。
房間外,本應該長相潑辣的老闆娘此時一臉激動,“大祭司。”
君凜目光淡淡,撇了眼已經合上的門,“出去說。”
“是。”
已經過看千年,如今時代變遷,這個世界早已不是他認知的世界,短暫的詢問了遍這個世界信息後,他道:“去給我弄一張身份證。”
“大祭司放心,這件事我昨天已經讓人下去辦了。”說到這,老闆娘神色不解道:“大祭司,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明明我們送出去的祭品應該是木家那位,爲何會變成楚家那丫頭?”
老闆娘家族世代都是大祭司的守墓人,當年五大家族設計陷害了大祭司,但是他們堅信大祭司一定會醒來,所以便在這個小鎮上安家落戶,當然除了他們還有一部分在外面成爲不同領域的成功人士,先前故意扣着教授等人騙他們晚上不能走,爲的也是大祭司。
隻是,他們明明将木槿偷偷轉爲祭品,怎麽現在變成了楚歌?
楚歌這個楚家嫡女,擁有着大祭司的靈血本應該與姓樓的一樣折在墓中,怎麽還不出來了?
種種疑惑下,老闆娘不得不開口詢問,千年前就因爲五大家族使得大祭司沉睡,千年後可不能重蹈覆轍了。
然而,面對老闆娘的疑惑,君凜卻隻是冷漠道:“此事你不必多問。”
“可……”老闆娘還想再說什麽,隻是見大祭司一個冰冷的目光掃來,頓時噤聲不再多言。
“這段期間除非我找你們,否則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丢下這麽一句話,君凜便回到了二樓房間内。
房間内,某祭品依舊甜甜的睡着,之前還極爲冷漠的大祭司見狀,突然露出一抹溫柔笑意,随後伸手摸了摸對方白皙細膩的脖子,感受着動脈那處充滿活力的跳動。
冰冷的觸感下,唐卿頓時冷的直哆嗦,剛想開口‘問候’對方全家,卻在睜眼那一瞬間,頓時将所有的話都噎了回去。
“君凜?”帶着一絲困倦的迷茫,她小聲問道。
“我餓了。”
巨大的壓迫感下,唐卿隻能含淚趴在床上一副任君享受的摸樣,然而就在她閉着眼睛等待對方動嘴時,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輕笑。
就在她疑惑的睜開雙目時,對方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卻,“就這麽喜歡我吃你?”
在這極爲暧昧的話語下,唐卿還未反應過來什麽情況,系統倒是一臉的慘不忍睹,他敢肯定,這個男主刨開肚子絕對黑色的!瞧瞧把自家蠢得沒眼見的宿主給調戲的,他都看不下眼提示道:“卿卿,男主不是吸血鬼,也是要吃東西的。”
唐卿:……
一陣無語後,她立刻将人推開,“我去給你找吃的。”說完,她快速下床。
看着她一副落荒而逃的摸樣,君凜将人拽了回來,“我記得在墓中某人說過,以後我想吃什麽,某人都會親自做的。”
唐卿自然記得這事,當時她急紅了眼,怕他真的要生吃了自己,這才說了一堆這種話。隻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自然是記得。”她悶悶開口,“你想吃什麽,我去找老闆娘借下廚房。”
君凜并不想她爲難,逗完她之後便道:“這次就算了。”
唐卿并沒有因爲這話松了一口氣,反而心情越發沉重,因爲她發現他說的是這次,顯然還有下次,下下次這種事情。
休息了一晚上,陳教授一早便聯系人将他們送往了飛機場,然而他并沒有一起離開。
“教授您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面對學生的詢問,陳教授摸了一把眼淚,“我的同事還都在這裏,我要等人過來救援。”
先前在墓地出事後,他便迅速聯系了學校,若是不出意外,今天應該會有救援隊過來,隻是也不知道其他那些人能不能撐到救援隊。
幾位學生見他如此執着,也就不在多勸,齊磊也折在了墓中,一起同窗三年,若說沒感覺這麽可能,隻是這墓地實在太過詭異,都超過他們這麽多年的認知,在危險面前,他們并不如陳教授那般偉大。
“陳教授,一路小心。”
“回吧。”
與陳教授道别後,他們便踏上了回校之路,至于君凜,在陳教授聯系到他們找到車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飛機上,木槿與唐卿坐在一排,撇了眼心事重重的唐卿,她突然出聲,“楚歌,之前那位探險隊員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