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追殺他都追殺到這份上,究竟是誰?
另一邊,唐卿正滿頭黑線的看着眼前空曠的地方,就在她重新聯系系統的那一瞬,卻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發現了!
“誰,誰在哪裏!”
以她現在的修爲,又豈會那麽輕易被人捉住,隻是爲了不被人圍剿,她隻能乖乖束手就擒。
似是怕她再逃跑,這群家夥竟然直接把她送到了亓修面前。
再見到男主,她是有心理準備的,然而,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時,頓時整個人都……傻了。
“系統???”
系統早就猜到宿主的反應,這次倒是淡定不少,“對,你沒看錯,男主抱着的屍體就是你,哦,應該說是鳳瑤,也就是當初的你。”
唐卿:……
我覺得我需要靜靜。
亓修一襲紅裝,臉龐依舊精緻俊美,隻是雙眸卻是一片悲恸,他抱着懷中早已沒了氣息的鳳瑤,溫柔開口,“瑤兒,你先自己乖乖躺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也不知他用了什麽辦法,明明已經死去多年的人,但膚色依舊紅潤,仿佛真的隻是睡着了一樣。
離開了鳳瑤的雙眸,亓修眼中不帶任何感情,連看都不看她一眼,便直接動手吸取她的靈氣。
唐卿倒是任由他吸取,反正這身體的靈氣會自己長出來,吸空了也不怕,現在她最擔心的是,該怎麽繼續這個任務。
“現在你該知道爲什麽女主沒用了吧。”系統歎氣,遇上這麽個宿主,他就覺得男主不可能那麽正常黑化。
唐卿艱難的點頭,不過下一刻,她卻哀嚎道:“媽蛋啊,男主喜歡鳳瑤,那我還死什麽死啊!平白浪費二十積分值啊!”
這波買賣太虧了,平白增加男主的黑化值,還浪費自己的積分值。
系統嘴角抽搐,他是該說宿主心大呢,還是說宿主死要錢(積分值)啊!
亓修并沒有察覺手下的靈體有什麽不對勁,畢竟他連眼神都給一個,就在唐卿覺得自己快被掏空身體之時,寝室外卻突然一片嘈雜。
“魔尊,劍玄宗的人又來了。”
“哦。”
像是早已習慣這種場景,一臉漠然的亓修停下了自己的手,将目光移向了門口。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卿的便宜爹,清虛子。
“将我女兒還我!”清虛子提劍就砍,話音剛落,寝室内的床就被砍去大半。剛砍完,清虛子就急了,“瑤兒!”
鳳瑤躺在床上,這床都被砍壞了,她自然也順着從床上滾落而下,這一落,居然滾到了唐卿腳邊。
先前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唐卿,看着衣衫有些微亂的鳳瑤,氣的眉頭直跳。
瞧瞧她看到了什麽!
鳳瑤的衣衫下,她若是沒看錯!那猩紅的斑斑點點,隻有一種情況才會造成。
“哦,黑化的男主,真是……讓人漲見識啊。”
同樣震驚的除了系統,還有清虛子,在看到女兒的摸樣後,徹底暴走。
“亓修,我要你死!”
亓修周身氣息冷冽駭人,不過當他看到鳳瑤無事後,這才稍稍熄了身上那恐怖的氣勢。
“我看在瑤兒的面上一再禮讓,你若再撒野,就别怪我不客氣!”他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将鳳瑤抱在懷中,猶如珍寶。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的不客氣!”
唐卿看着憤怒到極緻的清虛子,有些揪心,“系統,你說我那便宜爹,是不是存了求死的心啊。”
系統雖是一組數據,但這些年來也是經曆過人間百态,一時也對清虛子無比唏噓。
“是啊,真可憐。”
一人一系統,一邊觀戰一邊在想對策,看着清虛子那一心求死的摸樣,系統來不及阻止,唐卿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她雖不及亓修,但快走火入魔的魔尊與全盛狀态的渡劫期,拼一把倒還是可能的,于是趁着亓修不備,她偷襲成功後,便救走了清虛子,然而,清虛子卻死也不肯走,沒辦法,她隻能帶上鳳瑤的屍體。
亓修看着被帶走的鳳瑤,原本還存着點理智,盡數全毀。
“糟糕,卿卿,不能帶走鳳瑤,男主要徹底黑化了。”
“97%……”
“98%……”
系統的報數讓唐卿心下一驚,來不及多解釋,讓清虛子帶走鳳瑤後,立刻回到被毀的差不多的寝室。
“亓修,你冷靜啊。”然而,這話卻根本不管用,在系統報到99%時,唐卿咬牙,頗有些孤注一擲的吼道:“仆人,本小姐叫你冷靜你聽到沒!”
話音一落,系統的報數終于停了下來,然而還不等她多喘息,人便被亓修撲倒在地。
亓修的雙眸還得帶着走火入魔的猩紅,甚爲妖冶,他看着身下的人,不再冷漠,反而帶着一絲小心翼翼,一絲害怕。
“瑤兒,是你嗎……”
“廢話,你壓痛本小姐了,快滾起來!”
唐卿盡量回憶當初對他的态度,心中默默流淚,一個人獨自面對黑化男主,真是太恐怖了。
亓修哪裏肯起來,甚至連目光都舍不得移開,最終,唐卿沒了辦法啊,隻能出手讓他再冷靜冷靜,普通的針是沒辦法克制他,好在散仙哪裏有不少寶貝,其中就有跟幻夜針媲美的金針。
若說先前還有些懷疑,可她這一手針法一出,亓修便徹底信了。
唐卿将他推開,先前那一撲着實将她撞得不輕,到現在還有些隐隐作痛。
“你快走火入魔了,給本小姐躺着别動!”
将他定住除了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外,主要是想要疏通他那快走火入魔的經脈,然而,好不容易失而複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哪裏肯乖乖躺着别動。
“你!”
本想定住對對方,結果卻反而被對方定住的唐卿,淚流滿面,這是什麽情況啊!
“瑤兒,在看過你那套針法後,你覺得我還會乖乖等着你用它對付我嗎?”唇角微勾,亓修笑容和煦。
“什麽意思?”
看着對方那微瞪的雙眸,亓修湊到她耳邊,輕聲開口,“早在很久之前,我便學了一套轉移大法,不管什麽針刺入我體内,統統不會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