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馬上跪在地上,抖着身子說道:
“夫人,郡主不見了!”
“……什麽?!”洛傾歌愣了數秒,忽然反應過來。
“夫……夫人,屬下等人一直守在郡主身邊,而且馬車上并沒有任何動靜,屬下實在不知……”
“不知道?!你們數一數你們幾個加起來幾雙眼睛,連個人都看不住!要眼睛幹嘛!青天白日,活見鬼了啊!”
洛傾歌張嘴噼裏啪啦一頓臭罵,直吓得一個車隊的人都撲通撲通跪在地上。
“都愣着幹什麽?!還不都去找,你們是想讓君流岚砍你們腦袋嗎?!”
洛傾歌随即也跳下馬車,忍着身上的傷痛,咬着牙跟着幾個士兵一路原地返回。
洛傾歌這次才有些害怕,畢竟之前剛剛有土匪攔路,如果土匪真的偷偷潛入馬車把君子蘭劫持了,那可怎麽辦?
如果她當時不那麽惡作劇,乖乖早一些跟君流岚回來的話,君子蘭說不定也不可能出事!
洛傾歌咬咬牙,腳下的步伐不免的又快幾分。
而君流岚這邊,早已經快馬加鞭到了皇陵,皇上等一路人早已經在皇陵旁的别院内等了好久,見到君流岚風塵仆仆敢來,皇上的臉色并沒有有所好轉。
“你什麽時候這般沒有分寸,連自己母妃的祭祀都敢怠慢,你……真是好的很啊……”
“父皇,您不該生氣的,難得六皇兄對女人有了些上進心……”
說話人乃皇後之子,七皇子君流越。
高挑秀雅的身材,可能是爲了今日祭祀,特别用心穿了件素藍色的衣服,黑亮垂直的頭發用墨色羽冠一絲不苟的束着,細長的眸子斜飛入鬓,本應是俊朗優雅的少年,卻被眉宇間隐隐透露出的陰狠和銳利變得天翻地覆。
皇上聞言,更是怒火沖天,看着君流岚的眼中自然有了鮮少的不滿和失望。
這個時候,梁皇後伸手覆上皇上的手,唇角微勾,看一眼眼下不發一言的君流岚。
賢惠道:
“皇上莫要生氣,岚兒心中自有難過之處,皇上何必要在今天指責于他呢?”
君流岚聞言眉頭微微動了動,神色隐晦的看向眼前的梁皇後。
“哼!下來再收拾你!”皇上聞言,一甩袖子,依舊怒道。
梁皇後低着腦袋看一眼在門外躊躇不安的國師,想一想最好的時間已經錯過,才開口提醒道:
“好了,皇上,時間都到了,咱們快走吧!”
皇上平複了一下氣息,轉頭又狠狠瞪一眼君流岚,這才被皇後拉着向門外走去。
君流岚袖中的手緊緊攥在一起,轉身盯着梁皇後的背影,恨不得要将其碎屍萬段。
一行人徒步走向祭祀台,由皇上皇後和君流岚爲頭,帶着文武百官及衆位皇子緩緩踏上台階。
台階足有兩百,台階之上是足有百寸的大理石墓碑,刻有“吾妻素德之位,明汐五十六年立”
莫大的墓碑,卻隻有寥寥幾字。
可這卻是最高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