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绯君幽信了。
她當真說:
“我在想,師父身份地位那麽高貴,而我隻是冥界一朵花的靈識,你說,我喜歡師父是不是不自量力呢?”
龍小貅裝模作樣地摸摸它下巴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須,老成道:
“這個問題嘛……按照本大爺的觀點來看,你喜歡你師父是一回事,你師父喜歡你是另外一回事,這就好比,你喜歡你師父是一回事,你師父的身份地位是另外一回事,畢竟你喜歡的是你師父這個人,而不是你師父的身份地位。”
“但是我師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我就不應該喜歡他的啊,我是在想我不配喜歡,而不是我喜歡的到底是什麽。”
“喜歡沒有配不配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不能因爲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就不喜歡他,同樣的你也不能因爲他的身份地位與你不配而阻止自己喜歡他,你且想清楚,那你已經喜歡他了,不管配不配,你都喜歡他了,而,這個世界上,沒有愛情是不配的,任何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愛情不分高低貴賤,在愛情面前,人人平等。”
它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绯君幽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龍小貅繼續道:
“我覺得,你現在要想的,不是你配不配喜歡你師父或者你師父喜不喜歡你,因爲這些都是無需你操心的,你現在要操心的是,你要怎麽讓你師父喜歡上你,你要怎麽讓你師父知道你喜歡他。”
龍小貅一雙眼睛裏面都是在圈圈圈圈,很高興它把自己給繞暈了,但是難得的是,就算它繞暈了自己也可以一邊暈着一邊給绯君幽支招出主意。
绯君幽挑眉詫異道:
“要我去讓師父明白我的心意?!”
臉上騰起紅暈:
“我一個女孩兒,這樣不好吧?”
龍小貅罵道:
“绯君幽你笨啊,你不努力你還指望你師父自然愛上你啊,古今多少俊男美女都是因爲沒有及時争取及時表白心迹而遺憾錯過,而後等到真相大白才來悔恨終身……”
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也要做其中的一員嗎?”
好吧绯君幽弱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吧她還是去跟師父說自己的心意吧,丢臉和錯過之間,她情願選擇丢臉。
她手指頭戳戳戳,隻能别扭道:
“這樣啊,那還是争取吧,但是要怎麽争取呢……”
龍小貅終于緩和過來眼裏沒有圈圈繞了,它聽着绯君幽開竅一雙眼睛亮晶晶,牛逼哄哄道:
“當然不能直接找他就大吼一句‘師父我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啊,這件事情,隻能間接來……不過,等等,話說你剛才說你師父身份高貴,你師父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來着?”
绯君幽理所應當道:
“他是天界仙族的太子殿下啊,你居然不知道?”
“噗咳咳咳。”
聽到太子殿下的身份龍小貅瞬間感覺一口老血上湧,什麽,那青年竟然是天界的太子殿下?!
等緩和過來,他艱難道:
“那個,你們身份也太懸殊了吧!?”
绯君幽:“……”
她要哭了。
是誰把感覺沒希望的她給救回來希望的,現在這情形,是要她絕望嗎?
龍小貅看着绯君幽的神情,無奈地學着太子殿下頭痛地揉揉太陽穴,煩躁道:
“好啦好啦,我幫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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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間到了。
裝病裝全套,爲此绯君幽表現得虛虛弱弱地躺床榻上,順帶自動舍棄了一頓晚餐。
夜灼涼來看她,見她一副頹廢無神的樣子便笑了,他說:
“怎麽?覺得生病很辛苦?”
绯君幽繼續頹廢無神道:
“确實辛苦,哪有人生病不辛苦的?”
特别是,沒病還要裝病,更辛苦。
她歎了一口氣道: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那個傷害我的是誰,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他幹嘛要煮我哦,真是的,想不到他相貌堂堂,竟然是個吃人的怪物。”
“吃人的怪物?你倒是很敢想。”
“要不然呢,灼涼哥哥,你見多識廣,你知道他爲什麽要那樣做麽?”
夜灼涼也不隐瞞,他覺得绯君幽是當事人她有必要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處境:
“我知道,因爲你的身上有一顆全世界的人妖魔都稀罕的寶貝,琉璃珠。”
“你之前傷的很重,大概到了非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琉璃珠不能救的地步,你師父幫你在祈雲洞拿到琉璃珠,是我幫着把琉璃珠化到你體内的。”
“但是,琉璃珠是一件罕見的寶貝,它的修複力量極強,而且,它還有一個特殊功能,便是,它進入你體内,并不是第一時間就發揮效用,而是必須經過一段時間你才能和琉璃珠相融合,反而,在你和琉璃珠沒有相溶的時候,要取出琉璃珠,隻要足夠狠心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他找到我其實是爲了我身上的琉璃珠,他煮我,其實是爲了把我身上的琉璃珠取出來?”
“便是這樣,或許,在這幾天,你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畢竟觊觎琉璃珠的,不會僅僅隻是那個人。”
“啊?!”
绯君幽瞬間吓得坐起來。
這麽說,這幾天,她要時時刻刻防備被人煮?!
一想到這一點,她瞬間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要做哭呢,還是要做笑。
夜灼涼伸手敲敲她的額頭,失笑道:
“這樣就害怕了?放心,在你和琉璃珠完全融合之前,我再不會離開你半步了。”
“包括上茅廁?”
說話沒經大腦,绯君幽直接脫口而出。
夜灼涼額邊有黑線滑下:
“包括上茅廁。”
自知話說快了的绯君幽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而後倒真的安心了。
夜灼涼,對她總有安心甯神的作用。
她感覺大概除了師父外,夜灼涼,是第二個她覺得可以親近的人。
就算之前在溯景城,面對奉城斂,她也從沒有過要親近奉城斂的念頭。
難道,是因爲長得太好看了?!
安心的信任的笑,但伴随着”吱呀”的開門聲,绯君幽笑容僵硬在臉上。
進來的,嗯,除了太子殿下她師父外,還能有第二個人嗎?
開門自進的太子殿下此時此刻手中托着一個托盤,他在淡定地擡腿邁腳擡腿邁腳轉身關門再轉身之後,腳步一頓,臉色又一次黑了。
該死的,他又看到什麽,爲什麽每次當他看着那個什麽涼的在绯君幽面前,绯君幽的表情就那麽溫和并且總是對他笑,她不知道她笑起來很刺眼嘛?
而每次,每當他出現在這兩個人中間的時候,绯君幽那如太陽一樣的笑容無一例外都是僵硬了,不是绯君幽你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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摳鼻,若舞就覺得龍小貅如果長成人妥妥的是一個狗頭軍師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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