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古語有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爲嘛!
于是過後的好多天,苦悲催的绯君幽,她就一直過着這樣一種五更天起來跑步人家吃早飯她在站樁人家吃午飯她在抄書太子殿下一有空便提問她背書背的不好就默書一直到爛熟于心直到太陽西下她一回屋直接累趴這樣一種生活,而且,這樣的生活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比方說,今日晨跑太子殿下讓她跑三圈,明日便是五圈,後日,便是七圈……
還有站樁的時辰,今日是半個時辰明日便是一個時辰,然後如此嘿嘿呦地接着遞增。
她也曾經反抗過,不過她的一切反抗到最後什麽也沒有換到的倒是讓她倒背如流了一句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一切的心酸,你懂得?
終于在一個入夜,绯君幽趴床榻上在睡着的前隙總算醍醐灌頂大徹大悟地想到,我家親愛的坑爹師父啊,她绯君幽腫麽覺得,這是天将降大任于死人也的節奏捏?
而那個傳說中的好多天,到最後統共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之後,當太子殿下總算心情愉悅了點在五更天時分并沒有下命令再讓绯君幽去跑多少多少圈的時候,绯君幽感覺自己疲于奔命的生活,總算有點小盼頭了。
太子殿下窩走廊裏給绯君幽把把脈,随後深沉道:
“嗯,脈象比起之前倒是輕緩了不少,這七七四十九天也不是沒有一點建樹的,好徒弟,你可自行掂量一下看看,現在自身靈力的狀況,是怎麽個模樣的?”
绯君幽含着一筐熱淚點點頭,随後真的就地打坐去探查靈力,這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哇,她終于才知道現在這狀況,她是靈識大大結實了靈力較之之前,充沛豐滿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種感覺就跟吃飯前和吃飯後兩種不同一模一樣,總而言之绯君幽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霎時間七七四十九天的辛酸都變成了高興,她站起來,迫不及待地拉着太子殿下的衣袖,就要各種揮淚。
太子殿下委實受不了绯君幽柔柔弱弱的模樣,話說回來這個真是沒有她師父一點點大将的作風,他扶扶額,繼續道:
“雖然是這樣,但是到底你不應該松懈,訓練強度可以減弱,但是你需要時時刻刻醞釀你的靈氣,做到以無化有以小化大,這才是聰明的修仙的做法。”
操着老神在在的口吻說話間,另外一邊劉拈紅總算是等不到太子殿下自己走過來尋了,這将将她才走到太子殿下身後,便聞得太子殿下的這些話,終于也是笑将一笑又繼續上前,她一臉的端莊娴靜看着這師徒二人道:
“既是這樣,你們師徒兩個今次可否都坐一齊吃一頓飯了捏?”
這話語之間,着實存在着身爲妻子的殷殷期盼還有作爲師母的慈祥和藹,這劉拈紅的代入感倒是表達得恰恰好。
太子殿下聽着這樣的語氣,依照慣例繼續視而不見,隻是哼哼一聲算是同意了,自己一個人率先走去飯廳。
弄得劉拈紅一陣尴尬。
绯君幽看着太子殿下的背影還有劉拈紅吃癟的神情,終于不忍心挽着她的手,活潑開朗笑得就跟是她女兒一般道:
“拈紅姐姐,我們也過去吧!”
這些天,雖然每天绯君幽都是訓練完了就累趴,可是她還是知道的,每天晚上,都會有人給她送飯送菜送熱水,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就算她起先沒有動過,這送的還是照常不殆。
這種事情肯定不是太子殿下能夠做出來的,而這一間屋子,除了太子殿下,就隻有劉拈紅這一人。
也正是這些飯菜,等到绯君幽困了一覺睡醒,也終于有了東西進肚子,就算她是靈識其實也可以辟谷不食。
并且,這辟谷貌似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好習慣。
于是,四十九天之中雖然她尋不到機會和劉拈紅道個謝,但是她對于劉拈紅這個人的心思,倒是信任的緊親切得很。
劉拈紅看着绯君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倒也心領神會,便笑着領她來到這個她隻是進過不曾坐過的飯廳之中,終于吃了一頓好飯食。
而太子殿下,看着绯君幽的情形,倒是深謀遠慮起來。
飯後,他拎了绯君幽進自己的屋子,關着門便開始問:
“你覺得,你的心法背的如何?”
绯君幽這次對于太子殿下可是信任之至,感覺自己受業于這一位真真不賴,于是便含着灼灼的目光老實道:
“前些日子所背的那些君幽已經記得牢靠,不過師父不讓徒兒修煉隻讓徒兒背,徒兒也委實得不到實操的機會。”
說來這件事情,也是極有緣由的。
因爲這绯君幽所有的道行隻能說是有,要說高深到什麽程度那是萬萬不能的,而太子殿下提前讓她涉獵的這些心法,哪個品階都有,并不能随意修煉。
太子殿下是想,讓她先着背先着參悟,等到之後要修煉到,才能夠得心應手。
于是他才不管绯君幽的微詞呢,而是自己再問一問:
“你覺得,若是給你選擇武器的機會,你會想要什麽東西?”
說來也着實寒碜,作爲他太子殿下的首位徒弟,到今日爲止,這绯君幽竟然也沒有一樣像樣的兵器在手。
想着好歹绯君幽作爲自己的徒弟呵,當下太子殿下也大度地默默心想,這傻徒弟要什麽,他便弄個什麽體面的武器給她,權且當做是師父給徒兒的禮。
當然前提是她不可以太刁鑽。
而绯君幽心道太子殿下這是準備分門别類術業有專攻地給自己授業呢,遂也是認真地想上一想,随後毫不含糊道:
“聽說持雙劍的女子多麽英姿飒爽,師父,徒兒可不可以,想要雙劍作爲武器。”
太子略一思襯,點點頭爽快道: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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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太子殿下帶着绯君幽,便别了劉拈紅準備踏上凡界的路程。
關于這個行爲,太子殿下就這麽一說就那麽同時引起绯君幽還有劉拈紅的幽怨,特别是後者,劉拈紅一聽到太子殿下要走那感覺就跟天塌下來一樣,當即雙眼一瞪……嗯,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說來這七七四十九天,雖然她得了機會和太子殿下相處,但是到最後進展也不多啊。
主要是因爲太子殿下是一個油鹽不進的貨,反正她獻殷勤他就受着,也沒有一點越矩的表現……
嗚嗚嗚,她做人還真是失敗。
而且,話說他要走,绯君幽還可以跟在太子殿下的身邊,但她,卻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