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夜灼涼也是人物一個,招數怎麽可能才這樣就沒了?下一刻,後招夾雜着獵獵的魔氣,預備打個席離風措手不及!
席離風自然沒想到夜灼涼這一次還真的狠了,并沒有防備,眼看着掌風呼嘯過來他瞳孔一縮,另一隻手還想擋,那包着夜灼涼拳頭的手也順帶着往旁邊一移,是企圖用夜灼涼的拳頭制衡他的掌風的意思。
無奈夜灼涼并不是莽夫一個,他的掌風竟然能在半道變招,手腕一轉,他手刀瞬間變成掌力,一擊擊中席離風的肚子!
席離風手脫了夜灼涼的拳頭,整個人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掌,往後踉跄幾步,竟是扶着桌子才站定的。
夜灼涼上前側身,眼裏的光芒如看着獵物的豹子一樣,很危險。
有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流出,席離風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摸摸被打的肚子,再去拭去那一抹溫熱,看着手背上的紅色,他看着夜灼涼:
“呵,還真想打死我?”
“席!離!風!”
一句話,夜灼涼眼裏順便從暗夜沉沉變成火花四濺,他手起刀落往旁邊一劈,看都沒看的情況下一旁的會客四角桌子霎時間四分五裂,往四個方向爆開!
席離風的眼睛眯了眯。
他直起身來。
夜灼涼逼近席離風,胸膛那裏起伏了一陣,他警告道:
“我告訴過你不要動绯君幽!你現在倒不聽我的話是不是?開始不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裏了?”
席離風背靠着牆,聞言終于從容地呼出一口濁氣,調整好氣息後才道:
“主上!離風就是因爲當你是主上才需要去做這些事情!因爲你是我的主上!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沉迷在不該是你的幻境中迷失了自己,绯君幽于你來說是個禍害,不能留!”
“留不留是我說了算還是你,你我之間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席離風我告訴你,别仗着你的忠心做一些讓我不喜的事!雖然我一直沒端着你主子的架子但是!我,夜灼涼!還是你的主子!”
席離風一臉不可置信,不可置信過後是一臉的失望,他喃喃道:
“主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都會改變,不要妄圖揣測我的心理!”
“不!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绯君幽來了!那個人能夠牽扯你的情緒,主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留着她,你會有弱點,弱點是足夠緻命的啊!”
“席離風!”
夜灼涼聲色俱厲。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夜灼涼揉揉自己的眉頭,一副很是煩躁的模樣,這次他是真的被席離風氣狠了,可是他又知道席離風是爲了自己着想,理智上,他不能說他什麽。
深呼吸一口氣,他努力平複掉自己的怒火:
“绯君幽的事,你不要再管,我自己能夠處理好,你若是再管……我也不會再管,但是席離風,别說我沒有提醒你,到最後後果自負。”
他這是,算退了一步?
算下來,這是夜灼涼第一次給他妥協。
席離風心中的驚訝簡直可以媲美突然看到自己有一個兒子,但是他硬是壓掉這樣的驚訝表情,反而是垂了垂眉目不再說話,既然夜灼涼退了一步,那他也隻能見好就收了。
暫時放過绯君幽這個倒是還行,不讓自己親手殺,他也可以借刀殺人嘛,這反而是更加簡單也更加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當下順着夜灼涼的話下台階,夜灼涼看着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冷笑了一聲便打算離開。
可才轉身,身後的席離風又想起另外的一件事,他趕忙喊着夜灼涼道:
“主上,等等!”
夜灼涼停住腳步。
席離風走到他的旁邊,看了他一眼皺皺眉道:
“另有一件事情,主上可知道,魔子今日将會下帖請主上一聚,名目大概是妖魔兩界那一戰之後壓驚的,若是屬下估計不錯,應該就是今晚這個樣子。”
夜灼涼一聽,還沒有完全舒展開去的眉心又一壓,這年頭,還真是事兒多。
他都不去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爲何魔子還要主動來找自己?
雖然現在他沒有收到帖子,但是現在時間還早嘛,估計回去後就能拿到帖子了,而席離風是自己培養的左右手,在魔子乃至魔君身邊的眼線都是由他布置的,席離風的消息自然是比自己的“官方消息”要快上那麽些。
他轉過身來,面對席離風問:
“他的事情就是雜七雜八,這個時候讓我去聚一聚不是存心的想要對我下手麽?爲什麽我的對手這麽蠢?”
噗……
聞言席離風倒是很不厚道地笑了。
他想着也說:
“估計他是想着現在這個時候一般人都會料定他們不敢頂風作案,從而覺得最危險的時段才是最安全的,哎,有時候,智商是一個難以改變的強大問題。”
“所以,你覺得,這鴻門宴我是去還是不去?”
不得不說,雖然這兩隻上下級在绯君幽問題上存在差異,但是到底是在大問題上,還是默契地一緻對外的。
席離風自然是不希望夜灼涼去赴險的,魔子以及魔子手下是一群弱智這個暫且抛一旁,他和夜灼涼要是不理智對待也料定他們不敢對自己怎麽樣,那他們還不是和弱智智商相同?
“我希望主上不要去,若是……要去,一不小心走入陷阱不說,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我覺得,沒必要。”
“而且,你能用這樣的态度給别人說‘不關你的事’,趁機撇盡關系。”
“我知道了,可是……”
夜灼涼也有自己的考量:
“可是,我若是不去,又會被人說成小肚雞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嗤……”
席離風不以爲然:
“又不是沒被說過。”
這就是家族鬥争,朝堂之上,華庭之下,饒是如何作爲,都會能有理由被人授以話柄。
夜灼涼抱着臂,眼神随意一飄便看到窗戶之外,現在外面陽光正好,有兩隻蝴蝶圍繞着一叢花在飛,可惜他做不到這麽無憂無慮,隻能勾心鬥角。
“現在算是緊要關頭,我們再裝死可能會更加被炒作,畢竟裝死了那麽久……罷了,畏首畏尾也不是我的作風,既然他們來請,今晚我們就過去,應付這種宵小伎倆,我還是綽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