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
手不自覺地敲敲桌子邊緣,煉逝熠離開書桌起來走,走來走去他覺得有道理,便說: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按照你這麽說,這送的人應該傾國傾城還要聰明絕頂,能随機應變還必須得對我們煉殇族忠心耿耿,短短的時間内,要去哪裏找這樣的人,要知道,放眼過去,我們煉殇族的普通族人都是人形鳥身,這樣的形象,那魔小主鐵定看不上,更遑論忠心耿耿,除非……”
煉逝熠把眼光看向水靈靈的秀兒。
秀兒可算是煉殇族裏面進化的比較完整的人了,雖然她不足夠傾國傾城,但是在煉殇族裏面已經算是絕頂美女,而且看她能和煉長殊站在一起爲自己出謀劃策,她的頭腦絕對好,還有她服侍了煉逝熠這麽多年,忠心耿耿這個詞,要是沒法形容她,就沒法形容别的人了。
但是秀兒一看煉逝熠的目光心中吓得抖三抖,她趕忙道:
“我?殿下,屬下不行啊,莫說屬下不夠漂亮,就是說送與魔小主的妾,必須是清白姑娘,而屬下……”
臉上浮現紅暈,千年以來,她一直都是煉逝熠的貼身近侍,這種近侍,一般都是含有床,伴功能的。
而顯然煉逝熠明白了她的意思,也隻好不把她列入考慮範圍之内。
說來這個煉逝熠雖一千年來都讓秀兒近侍讓其伴床,但是除卻了千年的恩寵外秀兒是連個妾号也沒有撈到,好在煉逝熠除卻一千年前看中绯沙華想娶她當妃子外都沒看中過别人,她秀兒也算是一個例外,就是這一份特别,讓她一千年來名分雖然不高但是地位卻不低,如果,绯沙華不回來的話……
眼中有暗光閃過,那是一種好東西被人強行搶去的感覺。
手暗自握成拳,可是臉上還是一副思索的模樣:
“哎!要說傾國傾城,我們煉殇谷中,倒是有一個人可以稱得上。”
“哦?是誰?”
煉逝熠趕緊問。
眼神裏沒有一點多餘的情感,秀兒實事求是道:
“就是王妃丫。”
一語既出,煉逝熠愣了愣。
半晌,他感覺有點莫名的生氣,但是還是忍住脾性否定道:
“沙華?不行!雖然沙華長得傾國傾城,但是一她不是我們煉殇谷的族人,二,她也不足夠對我們煉殇族忠心耿耿啊,要知道,她一直想走,一直都想離開,而且,她對我……”
扯了扯衣襟,煉逝熠道:
“她對我,我們倆之間,沒有任何互相信任的基礎,關系沒好到就算是爲對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那種。”
聽着這樣的話秀兒趕緊道:
“怎麽會呢,王妃是一位好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也應該知曉進退,最主要是,您和王妃還沒有真正的夫妻之實,王妃大概還是完璧。”
使了個眼色給煉長殊,煉長殊會意也趕緊道:
“是啊,而且忠心耿耿這種其實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難,上次微臣就煉出一種藥水,要是給人服用下去,那個服用的人就會永遠聽從喂他喝藥的人,殿下,您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饒是再愚鈍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煉逝熠感覺心中波濤洶湧,感情這秀兒和煉長殊是聯合起來給他家愛妃下套哇,她家愛妃雖然對自己不夠好但是煉逝熠從來就沒有嫌棄過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利用她達到一些目的,他是還沒和她同房沒錯,但是正是因爲就連他都舍不得在兩人都沒有好上的時候就強行動她,所以他兩才沒用同房,試問,一個自己動心到不想要勉強的人,如今要讓他把人拱手讓人,如何能夠甘心!
隻是話還沒說出口,忽然門外傳來“恍铛”一聲,屋裏頭的三個人都愣了愣,而後煉逝熠首先反應過來快步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門外,绯君幽一臉驚愕而且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煉逝熠,眼睛瞪得大大的,地上是一個破碎的壺狀體,地上有大股的水漬。
看着煉逝熠在看地上,绯君幽呵呵道:
“原本以爲來了就順便給你帶點親自泡的茶水,不過現在來看,你消受不起呢。”
後退兩步,煉逝熠還想要解釋,绯君幽就怒罵道:
“煉逝熠,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你卑鄙無恥草菅人命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打我的主意,且别說我是你名義上的妃,就算是客人吧,我來你煉殇谷做客,你這樣待我?”
“當我瞎了眼!才會覺得你這個人至少對在乎的人會好!”
罵完,绯君幽轉身,大步流星卻沒有跑,很有骨氣地快速離開。
說心中不生氣是假的,這十五日的相處,雖說绯君幽沒被他的真情感動過,但是至少她當他是朋友!她以爲煉逝熠至少會對自己在乎的人好,而事實上他确實待她極好,她以爲,她以爲,她還可以交他這個朋友!
沒想到,她當他是朋友,而他,卻在算計她。
他算計她,覺得可以利用她,就算她不就範,也可以用藥水逼她就範……
她怎麽會,怎麽會覺得這種人其實還沒有完全壞透?她腦子被驢踢了!
煉逝熠看着绯君幽走掉,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身後,煉長殊和秀兒齊齊走了出來,站在煉逝熠的身邊,秀兒看着大紅的身影消失眼裏有輕蔑的光芒閃過:绯沙華,是你自己要回來的,千年了,你還回來作甚,既然你回來了,我就會讓你走不出去!
身旁煉長殊看着秀兒眼裏的殺氣,默默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要她淡定。
秀兒看到煉長殊的眼神,撅撅嘴後總歸眼神恢複,又是一副實事求是的無辜模樣,不過她卻裝作不經意,把自己的衣袖從煉長殊的手裏扯出來。
煉長殊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無奈地笑了笑。
而秀兒卻在此時又給了他一個眼神,他會意,默默地搖搖頭,而後上前一步道:
“熠王殿下,王妃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爲避免節外生枝,事不宜遲……”
“閉嘴!”
煉逝熠轉身扇了煉長殊一巴掌,他眼裏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他怒道:
“是誰和你說要用王妃送人的?本王同意了嗎?這裏是你一個提議說了算還是本王拍闆說了算,還是說,你們兩個人都同意的方案,就可以忽略了本王定案了?煉長殊,是不是本王不在的那些天,你連規矩都忘了?”
“啊啊,熠王殿下恕罪,熠王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