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就隻是一個守護,他也能偷懶到哪裏去玩了?
哼!
太子殿下輕蔑一哼,覺得就這人也敢和他比誰喜歡绯君幽多一點,現在他都感覺看不起他了。
想法還沒完全消失,隻聽得頭頂上有一個悶咳聲,聲音不大,但是三人同時注意到,也同時被吓到。
齊齊擡頭去看,頭頂是一片茂密的樹枝樹葉,在濃密的綠中好像還有一個陰影啊,陰影出聲聲音淡然:
“容傾安,你又在腹诽我什麽,竟然還冷笑?”
這聲音,要多熟有多熟不是?
夜灼涼!
果然,話音一落,從樹葉上面的那個陰影猛地往下一墜,下一刻,黑衣翩翩少俠站在三個人的面前,盡管他身着濃黑顔色的衣裳,可是爲什麽,當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投放在他身上肩頭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麽光明呢?
看着俊顔姣好,绯君幽倒有片刻失神,氣質卓然的夜灼涼表情淡淡然,可是當把眼神放在绯君幽身上的時候,那淡淡然的表情卻變成滿滿的關懷和溺愛,他張開雙臂,對着绯君幽輕喚她的名字:
“君幽妹妹。”
“灼涼哥哥!”
绯君幽遏制不住激動的感覺,一下子飛奔過去投入夜灼涼的懷抱裏。
真的沒想到一出來就能看到夜灼涼啊绯君幽心裏那個高興啊,她高興到完全忘記當這一幕落在身後某人的視線中,某人是什麽反應了。
某人——太子殿下一張臉色臭得可以,就連劉拈紅感覺到身邊某人的氣場也默默地往旁邊挪一挪以免被殃及池魚了,可惜夜灼涼很淡定地無視太子殿下的臉色很淡定地繼續抱绯君幽,最後兩個人分開,夜灼涼問:
“怎麽樣,幻境裏面你還好吧,讓哥哥看看,有沒有什麽受傷的?”
绯君幽使勁兒搖頭表示沒有。
雖然事實是她有受過傷,但是她覺得受傷已經是過去式了并且,相對比于受傷不讓夜灼涼擔心不讓愛自己的人擔心這才是大事。
“那很好,這樣吧,我們先回去,你們這麽一走都去了五天,也不知道魔王宮裏面怎麽樣了,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五天?!”
绯君幽被這個時間給弄得驚一驚,她竟然被困了這麽久,她還以爲最多三天呢。
在幻境裏沒有白天黑夜倒是時間過得歡脫啊,直到出來才知道時光殘忍,後绯君幽也不驚訝這區區五天了,轉而她詫異道:
“五天了你沒回一趟魔王宮,就隻是在這裏守護着我們麽?”
“對啊,怎麽樣,快誇我!”
绯君幽:“……”
滿臉黑線,好吧她才不會誇他,她隻會感歎滿滿再罵夜灼涼也是笨笨哒的一個人:
“誇你辛苦了啦!所以,你是在那樹上面休息?”
“是的,起先以爲有他在你應該很快能回來,誰知道你們去了這麽久,我離不開,害怕一離開你們就出來了就沒人接應了,索性就在這裏‘定居’了。”
言語裏鄙視挑釁的成分被太子殿下輕巧地捕捉到了,太子殿下上前繼續臭着臉冷笑道:
“呵呵,還真難爲你等了這麽久啊,你要覺得久大可以回去,她有本殿下護着可是妥妥的沒事。”
“呵呵呵。”
回多太子殿下一個“呵”,夜灼涼也不和鬥嘴達人玩了,後是拉過绯君幽,再看看站在不遠處裝透明的劉拈紅,他說道:
“快些回去吧,在這裏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好。”
绯君幽随着夜灼涼走,見太子殿下一臉不爽索性拖了太子殿下讓他也走,劉拈紅自然跟在這一群人身邊,随後他們回到皓月閣。
夜灼涼讓他們都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一定累得慌,自然他也給劉拈紅安排了一間房間,幸好他這個皓月閣面積不大奴婢不多下人極少就空房間多,這客房說收拾就能收拾出來的,劉拈紅也不挑,道過謝後就安然住下。
那邊三個人可以休息了這邊夜灼涼卻沒有辦法休息,還好他夠有毅力,他趁着獨自一人便召見席離風,席離風終于見到主人的面感覺很氣惱,這五天内發生了很多事,可是夜灼涼卻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到處找不到他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還被勒令不許打擾他等他回去再說。
所以整個魔小主的隊伍都按兵不動了,這倒符合夜灼涼的意思是以不變應萬變,因之前魔界妖界的事很混亂,他很清楚知道,這趟渾水,自己不趟總比趟了的好。
盡管他是不趟渾水的,但是他知道,就算這麽低調也有人在說他韬光養晦啊兄弟情冷漠啊什麽的,可惜在他看來,路人甲乙丙丁的話不足爲懼,主要還是大局。
再說又不是趟了渾水大家就不會說他會贊頌他,既然是無論如何做兩邊都不讨好的勾當,他幹嘛要費力氣?還不如樂得清閑。
現在席離風見到夜灼涼瞬間化身成倒話筒一大串情況噼裏啪啦源源不斷詳詳細細地從他嘴裏說出來,信息量之大,一般人絕對沒法忍受。
還好夜灼涼理解能力上乘,整個交流信息的過程夜灼涼沒打斷過一次席離風的話,卻能把情勢要點記得一清二楚。
禀報完畢後席離風不客氣地拿桌子上夜灼涼早已經給他倒好的茶水一口飲幹,覺得還不是一般的累啊。
夜灼涼深沉地沉默了下,後說:
“所以說,總體來說,魔子隻是受了一些苦,實際上沒有什麽對我們有用的大的變化?”
“是的,魔君那個人,對待魔子又不是一日兩日的好,他在解決妖界的這件事情上隻是象征性地打了魔子再罵了魔子而已,還好妖界那群小妖怪不是紙糊的倒是硬氣得很,硬是不答應魔君的求和。”
“呵,他那麽沒誠意地求和也叫求和?妖界今非昔比,早已經不是那種需要依靠魔界才能存活的,他們的力量和魔界可說是勢均力敵,那人想要單單用安撫的表面方式就能讓妖界回心轉意,呵呵,做夢。”
“是的,屬下也是這麽分析的,他又不舍得狠狠責罰魔子,妖界受了奇恥大辱還賠上一個千金公主,怎麽會容易善罷甘休?魔君沒有實質性的悔過就想幹什麽,未免太過天真。”
“但是妖界也夠鬧騰的,你說的,他們前前後後來交涉了三次?”
夜灼涼手指無意識微屈,他敲敲桌沿,是一個思考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