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我當然永遠都是你的灼涼哥哥了。”
“嗚……”
聽到這句話,绯君幽扁扁嘴,也總算放下心來,實話說她就算是表面對于夜灼涼的一切不能接受,但是在心裏,她還是希望,夜灼涼,依舊是夜灼涼。
夜灼涼說“是”,她就可以固執己見地認爲,夜灼涼,永遠都是。
而夜灼涼,原本還以爲绯君幽會對自己不理解,可是就在剛剛她那句話說出口,他就知道,在心裏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
要不然,那麽多質問的開頭,她偏偏說了這一句。
看着绯君幽委屈的模樣,夜灼涼拉着绯君幽摸了摸她的頭,下一步手臂收緊他情不自禁想要抱她,卻不曾想绯君幽遲鈍地沒反應過來要被抱,倒是門外傳來“咳咳”兩聲,院子裏的兩個人都一驚,俱是往門邊看去,卻見月牙門那邊轉出來的,竟然是一身沉丹衣色的太子殿下。
“嗚~師父!”
看到太子殿下終于出現,绯君幽在不知不覺中掙開了夜灼涼往太子殿下的方向快步走去,今天她經曆了太多事情,可是太子殿下卻沒陪在自己身邊,她覺得,自己差一點點就要撐不住了。
現在好了,太子殿下總算來了,她撲進他的懷裏,被太子殿下自然而然地抱住。
夜灼涼看着相擁的兩個人,再看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唇角有一抹苦澀的笑容,呵呵,終究自己還是比不過那一個太子殿下。
那廂,绯君幽和太子殿下抱着,绯君幽委屈道:
“師父,你怎麽現在才來啊,早先你到哪裏去了,嗚嗚你知道嗎君幽好想你,想你在我身邊,可是我找不到你。”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刻意,太子殿下接替了夜灼涼的動作去揉揉绯君幽的頭,揉了之後他還幫着順一順绯君幽的頭發(背),像是在安撫一樣跟她道歉:
“對不起,是本殿下不好,放任你一個人在子妃殿受驚吓,隻是今天晚上你師父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來晚了,幸好有夜灼涼那厮陪着你,嗯,被他陪,本殿下很放心。”
夜灼涼聽在耳裏:“……”
容傾安,你确定你剛剛說的是你很放心,沒有少了哪個字?
夜灼涼走上前,來到绯君幽的身邊,他看着太子殿下,笑将一笑默默道:
“你倒來的‘及時’,就是爲了給我機會英雄救美?”
太子殿下轉頭去看夜灼涼,看着他那模樣他也笑:
“是啊,可惜就算你救了君幽,你仍舊是君幽的哥哥,哥哥救妹妹,理所應當吧。”
夜灼涼:
“是啊,相對于别人救了我家君幽妹子,事實上,我還是覺得親力親爲比較好,或許有一天,哥哥就能升級爲,别的身份,這也說不定啊。”
太子殿下:“……”
“那還多謝了魔小主您了哦,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不過現在,我們能回去了麽?”
太子殿下已經知道了夜灼涼的身份了,并且他已經不想和夜灼涼繼續說話了,不是因爲自己說不過,而是因爲懶得。
夜灼涼看看绯君幽,他考慮了下問:
“據我所知,褚秀閣那邊不久就會有大動靜,而且君幽是以本王的妃子的名義被本王帶出來的,這件事情魔君已經知道了,你還想把本王的‘愛妃’帶到哪裏去?又有什麽名義帶出去?”
再見绯君幽,夜灼涼是不會那麽輕易就讓绯君幽走的,況且绯君幽已經不知不覺地被自己帶入了這一場權力的漩渦中,現在又是在魔界,無論是因爲想保護她,還是因爲别的什麽原因,他都得留住她。
可是太子殿下卻接口道:
“就以早上如此被動以至于太過匆忙,現在君幽想回去收拾東西,這個可以?”
夜灼涼無話可說,不過聽着太子殿下的口氣他竟想讓绯君幽在他這邊住下了?!好,就憑你這覺悟,夜灼涼點頭:
“那快去快回。”
太子殿下倒退兩步,他拉着绯君幽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皓月閣。
路上,绯君幽看着前方的太子殿下的背影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師父的腳步走得那麽快,那麽快,不會是又生氣了吧?
心中暗自笑了笑,現在大事已經過了,她不必緊張,而且沖着面前這氣氛,绯君幽覺得一定要有個什麽話題來調整一下氣氛,而現在問“今天吃什麽”醬紫根本問不出口,唯一一個能出口的,還對自己有利的,那就是……
她追上太子殿下:
“喂,師父,你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
太子殿下無言,但是還是放慢了腳步。
感覺自己不用小跑了,绯君幽去看太子殿下的臉,當看到某人臉色确實鐵青的時候,她也裝着沉沉臉色聲音不爽:
“師父,你是不是要和君幽說一說,你爲什麽辣麽久才來丫?”
太子殿下去看绯君幽,發現绯君幽的神情确實是有點生氣的,他面無表情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
這話說着,怎麽像是有大事發生呢?
回到褚秀閣,绯君幽還想往正殿那邊去,她想看看妖無玉還在不在,有沒有成功地逃跑。
可是太子殿下卻直接把绯君幽往偏殿那邊拉,這位置,绯君幽認得,是劉拈紅的住所。
心中不好的預感加強,她看着太子殿下直接用腳踢開偏殿房間的門,那麽暴力,心裏被吓了一下。
房屋裏,蠟燭在桌子上默默地燃燒,桌子後面,床榻邊上,卻有一個人被禁锢在一個透明的罩子裏面。
進屋,太子殿下在绯君幽身後關上房門,绯君幽往裏面走去,發現那個被禁锢的人,竟然是劉拈紅!
這個是怎麽回事?保護罩明顯是她家師父弄的,師父禁锢了劉拈紅,到底發生什麽事?
劉拈紅其實行動是自由的,她隻是被局限在一個範圍裏面沒法離開,她一直在想方設法破除這個保護罩,可是直到現在太子殿下都回來了,她還沒能夠撼動保護罩的一分一毫。
看着绯君幽和太子殿下一同回來,劉拈紅總算停止了嘗試,而是一臉憎恨地看着兩人的身影。
她的眼光裏面包含了濃重的妒忌,絲毫沒有掩蓋的意思,她臉色也很不好看,看得绯君幽隻感覺莫名其妙。
早上劉拈紅對她還是一臉的擔憂,一臉的着急,這前後對比有點大,绯君幽上前一步叫了一聲:“拈紅姐姐?”後不解地轉頭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着劉拈紅的神色,臉上依舊陰沉,他對劉拈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