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修煉無疑對于他們兩個人都是煎熬,一邊是欲,念嚴重,一邊是爲追求效果做不得,若是兩人之中有人動了旖念,說不定另外一個人還會被反噬,而太子殿下修煉已久定力算是在绯君幽之上,绯君幽還算是稚嫩,如何能夠完全制住旖念?
這些天太子殿下被大大小小地反噬了幾次,雖然他不說,但是她又不是不知道。
這樣的拒絕,表面上是自己的不滿,實際上,绯君幽已經不想要,太子殿下這種毀了自己而隻爲了她的方法,用這樣的法子來練功。
雖然她不知道,就在她說“不要”的時候,太子殿下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天知道每次的雙,修,他都忍得那麽痛苦,盡管他定力确實很強大,但是在心愛的人面前,定力什麽的,你以爲,做數啊?
但他還是壞壞地笑道:
“覺得太辛苦?不如閨房之樂?”
“那當然!”
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出口後绯君幽才知道自己太爽快了,回過神來她恨恨地瞪了太子殿下一眼,轉身走去别的角落呆着了。
太子殿下失笑,手中茶杯轉一轉他站起來想要出去,绯君幽看着師父這是要出門挖趕緊跟上去,太子殿下隻是回身看了绯君幽一眼,随後大手牽上小手,绯君幽笑了,兩個人前後出門。
照例是去樓下雅座坐一坐而已嗟,等店小二給他們上了一壺“碧螺春”還有一碟白玉糕一碟綠豆糕後,绯君幽拿着一塊糕點磕一磕,繼續一副無聊相。
“容傾安。”
“嗯?!”
“容傾安!容傾安容傾安!”
“嗯。”
太子殿下始終淡淡,忽然發現,他這個好聽的名字,在被绯君幽叫出口後,感覺更好聽了耶。
但是绯君幽百無聊賴,突然之間想起夜灼涼,她試着叫一句:
“傾安哥哥?”
“噗!”
太子殿下抽出方巾擦嘴,而後一本正經道:
“绯君幽!本殿下不是你的哥哥,要叫夫君!”
“哦,師父。”
“……”
太子殿下無語,隻能無奈地看着绯君幽,她這人,要說她笨,可是怎麽能這麽機靈?
“不好了不好了!掌櫃的不好了!”
就在逗趣的時間内,忽然從門外大呼小叫進來一個人。
“欸,你幹什麽呢,怎麽慌慌張張的?”
聽到對話,绯君幽和容傾安同時往外頭望了一眼,卻看到是店小二和掌櫃的在對話,那店小二急切道:
“不好了掌櫃的,剛剛衙門那邊說找到好幾個人的屍體,其中好像有您的兒子啊!”
“什麽?!”
掌櫃的一聽聲音驟然拔高,他兒子?!
“在衙門是吧,這裏幫我看一下!”
話音未落,掌櫃的已經操着渾圓的身子“小跑”出門去了,店小二還在外面追着說:
“欸,掌櫃的,傘,傘!”
可惜掌櫃的心系兒子,哪裏聽到店小二的話。
不過那店小二見掌櫃的沒有理自己,終無奈轉身走到算賬台那邊,可太子殿下注視着店小二,卻意外看到他在轉身的瞬間,眼睛裏有一道光芒閃過?
心中頓時警惕了起來,這時候他們聽到隔壁桌的人在談論起來:
“哎,哎,你有聽到嗎,失蹤案有線索了。”
“哦,什麽失蹤案?”
“你竟然不知道啊,哎,消息真是遲得很,我跟你說,這幾日裏,周城很不安甯呢。”
“哦,怎麽個不安甯法?”
“就是在前幾天啊,剛剛下雨的時候,隔天周城有青年依舊去田裏勞作,可是那青年去了好久,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回家!”
“哦?!你的意思是說,他失蹤了?”
“是啊,而且啊,這青年失蹤可不止這一家,那一天之中到田裏勞作的人一共十又有三,全數失蹤,而據說那天還有婦人爲丈夫送飯的,也同樣沒有回來,等到人們發現了,那婦人早已死在田裏,那死相,據說七竅流血,怒目圓睜,恐怖之極。”
“啊?!怎麽會這樣?那掌櫃的這個兒子呢?不會也是在田裏失蹤的吧?”
“這倒不是,聽說這掌櫃兒子是個八歲的男童,那一天下雨,掌櫃的千叮咛萬囑咐别出門,可是兒子貪玩,趁着他娘不注意的時候自己跑出去的,唉,沒想到啊,就這麽……”
“這倒是詭異了,怎麽這孩童婦人都死了,那那些青壯年呢?”
“哎,你是外地的人吧,怎麽聽你說話,好像對我們周城不是很熟啊?”
“是啊,我是外地的,這,和你們周城有什麽關系?”
“原來如此,你不知道啊,在我們周城,有一個由來已久的傳說,我們周城地處偏西,終年難得下雨,但是我們城裏人都不喜歡下雨,因爲傳說下雨是上天在發怒降罪,是我們城裏有妖孽出現,上天預料到,所以會下雨。”
“所以你看,這一次下雨罕見地下了十天,城裏一定是出現一個大妖孽,果不其然,從第二天開始,城裏就有人失蹤,而且一連幾天都有人失蹤啊,搞得現在城裏的人人心惶惶,你沒看那大街,已經沒人敢出門了。”
隔壁廂,太子殿下和绯君幽放下手中的杯子,凝神貫注。
“所以,這些失蹤的人,是被妖孽擄去,那些死亡的人,是被妖孽殺死?”
“是的,聽說,隻要是沾上雨水的人,就都是被下了詛咒的,注定是活不長了,那個掌櫃的……唉。”
“原來還有這種事,難怪掌櫃的沒讓我們出客棧門。”
“那是掌櫃的好心,隻不過,現在這個好心的人,注定要……唉……”
太子殿下和绯君幽對望了一眼,眼裏一個驚恐不信一個淡然無一點情緒,可下一刻,太子殿下卻把目光移到那個店小二身上。
若是……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城裏出了一個大妖孽……
霎時間,店小二眼裏暗黑的光芒一閃,他忽的踏空飛起,手中指甲迅速變黑變長,轉身,轉眼間他扼上那個在說真相的客人,唇慢慢勾起: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
同桌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刻,黑色指甲劃過麥黃的肌膚,鮮紅色的血花飛濺,同桌人的衣襟,桌子上的菜色,清澈的酒水,全部被帶上一抹亮麗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