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面各門各派的臉孔,張禹心中暗說,風向轉變的可是真夠快的。
同樣,張禹也明白其中的道理,面子這個東西是相互的,在這個基礎上,同樣許多實力。
自己現在的修爲,用孫昭奕的話說,已經足夠強大,再過十幾二十年,天下間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是他的對手了。這十幾二十年也是一個沉澱的過程,張禹眼下雖然足夠強大,奈何無當道觀還是剛剛起步,弟子們還都沒有成長起來。所以在對面的不少人眼中,無當道觀不過是小廟,跟他們的大廟是不對等的。
要想真正的成爲大派,成爲天下九宗之一,能夠給弟子授篆隻是一方面,更加重要的一方面則是門下弟子的崛起。
就好像王重陽創立了全真教,張三豐創立了武當派,都屬于宗師級别的人物。可不管是重陽宮還是武當派,真正達到頂峰的時候,卻是在全真七子和武當七俠崛起之後。
你張禹的修爲就算是再強,不過是你自己一個人罷了,隻有自己的弟子能夠獨當一面,才能稱之爲真正的大門派。
這一刻,張禹在心中讨道:“雖然任重而又道遠……但我一定會成功的……”
等現場衆人的聲音落定,沒有人再出聲了,張禹轉頭看向薛老道,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有勞前輩了。”
“無妨、無妨……”薛老道露出微笑。
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朝前面走去,來到對面右側的第一張桌子前。這張桌子後面,坐着兩個大和尚,乃是金光寺的,一個叫道空,一個叫道遆。倆和尚見張禹二人過來,立刻站了起來,雙掌合十,口宣佛号,“阿彌陀佛。”
随後,由道空說道:“薛掌門、張道長,有勞了。”
說完,他就将自己帶來的旅行袋打開,從裏面拿出來六個物件。
這六件東西,包裹的十分嚴實,估計也是擔心打碎了,張禹這邊不認賬。
道空和道遆小心翼翼的将東西的外包裝給打開,分别是兩尊玉觀音,兩個玉如意,一串瑪瑙佛珠,一個紅色大的珊瑚佛像。
以張禹的眼力,都不用去摸,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光是這些材料,就價值不菲。
道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禹跟着就拿起一尊玉觀音,查看起來。一看上面的刀工,肯定是出自碧水莊園,至于說是誰雕刻的,張禹說不準,但肯定不是雷戈。
玉觀音雖然雕工精美,卻也就是普通的東西,張禹大體上能夠斷定,上面本來是加持了陣法,卻已經洩氣了。
張禹看過這六件東西之後,點頭說道:“這六件都是出自碧水莊園,貧道認下了。等回過頭,咱們再确定賠償的事情。”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個大和尚都是雙掌合十,口宣佛号。
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就是怕張禹耍賴不認賬,将真的說成假的。見張禹都這麽說了,自然是沒有問題。
在張禹查看金光寺的這些物件時,其他門派的人,也都紛紛将帶來的東西放到桌上,以便節約時間。
張禹按照順序,從第一排開始,一桌一桌的查看。說句實在話,能到第一排就坐的,全都是名門大派。他們帶來的物件也多,向金光寺這樣,隻有六件的,都屬于少的。像武當派、雲台觀、佛光寺等一些大派,東西都是二十件起步,擺了慢慢一桌子。
看到這麽多物件,張禹也是頭疼,心中暗說,雷戈啊雷戈,你真是缺了大德了,爲了賺黃金,全都讓徒弟代幹,以次充好。就算是讓徒弟出手,好歹你多傳授他們點本事,一人教點皮毛,都敢出來這麽幹。
換作一般的人,驗看這些東西,肯定得眼花缭亂。而張禹隻需要大概一瞧,就能斷定,是不是出自天方八刀。哪怕是雷戈的弟子修爲有限,刀法卻是不能假的。
不得不說,到場的這些人,帶來的還真就不是冒牌貨。畢竟誰都是要臉的,若是被發現其中有假,傳揚出去,名聲也就砸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張禹就來到了中間的位置。此刻這張桌子後面,隻坐着一個人,正是先前跟張禹交手的奔雷手曹琦。
曹琦并沒有将東西拿出來,見張禹和薛老道過來,他站起身來,客氣地說道:“薛掌門、張道長。”
“曹兄,你帶來的物件呢?”張禹微笑着說道。
“先前咱們已經說過,我的物件不必張道長賠償了。”曹琦認真地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隻要是出自碧水莊園的物件,貧道一定會給個交代。适才不過是切磋而已。”張禹微笑着說道。
“張道長的修爲,曹某已經見識,還留在這裏,并非想要什麽賠償,隻是想交張道長這個朋友。”曹琦豪爽地說道。
“曹兄爲人痛快,貧道也想交曹兄這個朋友。如果曹兄不嫌棄,晚上就留在這裏,咱們小酌幾杯。”張禹大咧咧地說道。
“好!曹某正有此意!”曹琦馬上說道。
他現在真的服氣了,這倒并不是認爲張禹有蜀山派掌門這樣的朋友,而是在于張禹的爲人。
要知道,先前二人動手的時候,曹琦那可是全力以赴,目的是想要将張禹打傷,讓張禹難看。如果當時直接将四象光影打出來,而不是隻防守不進攻,那曹琦就算不被當場打死,估計現在也爬不起來了。光是這份實力,光是這份胸襟,光是這份以德報怨的氣度,曹琦回想起來,也被深深的折服。
當然,張禹能夠結交蜀山派掌門這樣的人物,同樣說明張禹不是一般的人。光是有實力,天下間有實力的人多了去了,堂堂蜀山派掌門也不見得看得上。所以,必須有過人之處,才能讓薛掌門這樣的人物另眼相看,甚至願意在天下各門各派的面前站出來替張禹出頭。
張禹又跟曹琦寒暄了兩句,才朝旁邊的桌子走去。這個桌子旁邊,坐着兩個人,穿的是普通的服飾,一看就不是哪怕門派的。
還有就是,在這兩個人的桌子前,也沒有擺放什麽物件。二人見張禹過來,當即站了起來,抱拳說道:“薛掌門、張道長。”……
“二位有禮了,不知道二位的物件在哪?”張禹微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