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狄元真有心說話,卻是根本說不出來,因爲他的嘴巴,也被玉虛繩緊緊地勒住。
張禹擡起腳來,彎腰将狄元真給拎了起來,然後朝月亮門那邊走去。
一邊走,張禹還一邊大聲喊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
他的聲音不小,沒等到月亮門的時候,就有兩個青衣青年人聞聲而來。
“什麽事?”“誰在喊人!”兩個青年人一看到張禹,立刻大聲問道。
“是我在喊人!我抓住了一個機要調查署派到你們山莊的卧底,還不快快去禀告你們莊主!”張禹大聲說道。
一聽這話,兩個青年人都是怔了一下,随即互相看了一眼。
有一個青年人說道:“你留在這裏,我現在去禀告莊主!”
說完,他就朝月亮門那邊跑去。
張禹拎着狄元真繼續向前走,剩下的青年人則是說道:“先生,您這是去哪?”
“自然是先出去等着了。”張禹說道。
“我陪您。”青年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兩個人一起向前,很快走出了月亮門,來到酒樓、青樓、賭坊所在的大院子裏。
到了這裏,張禹就手把狄元真丢到了地上,嘴裏又道:“我奉勸你老實一點,不要掙紮,否則的話,有你好受的!”
“呃……呃……”狄元真有心說什麽,但根本說不出來。
玉虛繩也不是說,每次都能一下子就将人給捆住,一些高手都能夠靠着自身強大的功法,将玉虛繩給擋住。
不過麽,這也要分距離,以及防備程度。張禹距離狄元真實在是太近了,如此距離,就算是狄元真有所防備,都來不及施展功法,抵禦玉虛繩。
當然,有的高手就算是被玉虛繩給捆住,同樣也能想辦法将玉虛繩給震開。隻是張禹就在邊上,對方如果敢耍花樣,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一個暫時還被捆着的人,怎麽可能擋得住張禹的攻擊。估計就算是這個世上最強的高手,在無法還手的情況下,腦袋可不可能張禹張禹的一擊。估計都不需要化罡鏡,随便用一招,就能将人腦瓜子給打碎。
狄元真聽了張禹的話,果然不敢再動,也不出聲了。
張禹和青年人在這裏等着,過了一會,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張禹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很快就看到一個身穿紫袍,臉上戴着黃銅面具的家夥快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四個灰衣中年人,以及一個青衣青年人。
一看到來了,張禹馬上說道:“莊主,你來了!”
“來了!鄭居士,發生了什麽事?我的人說,你抓到了一個機要調查署派來的卧底,真的假的?”紫袍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正是!”張禹正色地說道:“我看了這個人證件,上面寫着機要調查署,還是什麽特行處的,他的名字叫作狄元真!不僅如此,他還自稱自己是大萬壽崇真宮的,想要跟我勾結,夜裏在這裏殺人,偷盜山莊外面陣法的陣圖!我怎麽可能答應他,當場就把他給拿下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紫袍人說着,就來到了張禹的面前。
他低頭看向地上的狄元真,說道:“就是他了!”
“沒錯!”張禹說道。
“真是好大的膽子!”紫袍人憤憤地說道。
“誰說不是麽……人現在就在這裏,交給莊主您了……”張禹說着,伸手一招,捆在狄元真身上的玉虛繩,随即回到了張禹的袖口之中。
地上躺着的狄元真,綁繩才一松開,猛地了從地上跳了起來,直奔紫袍人撲去。
“混賬!”紫袍人大喝一聲,右手擡起,在他的手掌之上,跟着就浮現出一道銀色的符文。
“砰!”
銀色的符文掌印正中狄元真的胸口,狄元真的身子,立時被打飛出去,飛出去至少能有六七米開外。
狄元真倒在地上,雙腿蹬了一下,就再也沒了動靜。
“簡直是不知好歹,自不量力!”紫袍人罵了一句,跟着一揮手,說道:“将他的屍體給我帶回去!鞭屍三百!”
“是,莊主!”站在他身後的灰衣人答應一聲,随即上去兩個,将狄元真的屍體擡了起來,直接帶走。
紫袍人跟着看向張禹,說道:“鄭居士,多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莊主客氣了。”張禹淡定地說道。
“也不能這麽說,霧隐山莊雖然一直與世隔絕,可随着避世在山莊内的人越來越多,恐怕很有可能被各大門派猜測到有這麽一個地方。好在山莊之外,有着陣法護衛,不會讓消息走漏出去,要不然的話,隻怕霧隐山莊早被夷爲平地。”紫袍人認真地說道。
“其實我輩也是走投無路才來到這裏,能夠有一個避世之所,已經難得。如果說,那些門派真的想要斬盡殺絕的,鄭一元不惜跟他們一絕死戰!”張禹這次堅定地說道。
“鄭居士不愧是當世豪傑,有如此雄心魄力,着實令人欽佩……”紫袍人說着,朝張禹一抱拳,接着又道:“霧隐山莊雖然地處荒僻,卻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能夠拿出手的物件的,鄭居士如果有什麽需要,但說無妨,隻要我這邊有的,一定雙手奉上……”
“哈哈……”張禹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鄭一元到此避世,有的吃有的住,又有美女在側,也就行了。至于說法器什麽的,我又不與他人動手,要來何用……”
“鄭居士真的是快人快語,能夠結識鄭先生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好了,眼下時間已經不早,我這邊就先回去休息了,來日方長,咱們日後再聊。”紫袍人熱情地說道。
“好。”張禹朝紫袍人一抱拳,說道:“咱們日後再聊。”
紫袍人當即帶着兩個灰衣人離開,青衣青年人還是留在這裏,兩個青年人都對張禹露出讨好的微笑。
張禹朝二人點了點頭,轉身朝月亮門那邊走去。
一邊走,他的心中一邊嘀咕,“這個狄元真到底是來試探我的,還是真的是機要調查署特行處的呢……”
原來,張禹适才出手拿下狄元真,不是因爲其他,乃是因爲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狄元真是來試探他的。但是,直到紫袍人出手将狄元真給打死,張禹也沒有看出來,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