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見其他的人都往外面走,遲疑了一下,也轉身朝外面走去。說句心裏說,他其實不想先走,打算跟着尖嘴猴腮和陶喜一起走。可是,自己又不能做的太明顯,以免被人家懷疑。
他跟着其他的人一起出了賭坊,有的人直接朝青樓那邊走的,有的人朝一等房那邊的院牆走去,走的則是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張禹故意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朝青樓那邊走。他的注意力,卻是在賭場那邊,聽着那邊的聲音。
很快,張禹就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從賭場出來。張禹清楚,在自己後面的,除了賭坊的人,就隻剩下這兩個了。此刻出來的兩個人,基本上就是這兩位。
張禹還是晃晃悠悠的向前走,接着他就聽到了陶喜的聲音,“哥,你這今天可是沒少赢,咱們接下來去青樓快活快活怎麽樣,看看那裏有沒有來什麽新的貨色。”
“沒有問題,咱們這就去瞧瞧。”尖嘴猴腮的聲音跟着響起。
張禹不難聽得出來,這小子十分的得意,瞧這個意思,是打算去青樓逛逛。
既然是這樣,張禹更得去瞧瞧了。張禹繼續朝前面溜達,因爲他走的速度慢,不大功夫就讓尖嘴猴腮和陶喜給追上來了。
這兩個人走到了張禹的前面,并沒有搭理張禹,不像是在賭坊之内,逼張禹賭博的樣子了。張禹也不可能主動跟他倆說話,他在後面看着尖嘴猴腮的身高,就這麽一個小矬子,再加上陶喜,百分百就是從陶家帶走天音琴的人。
再聯想到自己是被鄭綸推薦到這裏的,喬家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嫌疑,說喬家跟這件事沒有關系,顯然是不可能的了。奈何張禹現在無法将二人強行帶走,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過張禹也是納悶,這個霧隐山莊到底是個什麽來頭,跟喬家又有什麽聯系?
特别是那個少莊主的功法,擺明是蜀山派的。
張禹想不出來個所以然,走着走着,就跟着陶喜二人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青樓門口。
青樓也是一棟三層樓,但是看面積,要比賭坊和酒樓都大。特别是門上的匾額,跟這兩處也都不同。酒樓的招牌就寫的“酒樓”倆字,“賭坊”的招牌也是“賭坊”倆字,可是青樓的招牌,則是寫的“流芳樓”三個字。
“有點意思哈……”張禹在門前暗自嘀咕了一句。
陶喜和尖嘴猴腮都已經進去,二人顯然是老顧客了,一進門就有人熱情的打招呼,将二人領到裏面去。
張禹信步而入,同樣有一個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迎了上去,中年女人一看到張禹,馬上說道:“這位先生,您看起來面生啊,是第一次來麽……”
“我是今晚才來到霧隐山莊的。”張禹平和地說道。
“我說的麽,怎麽之前沒見過先生。先生快快裏面請,豔洛快來招待這位先生……先生是第一次來,一定要好好地伺候……”中年女人笑眯眯地說道。
在進門的左右兩側,各站了一排女人,可謂是環肥燕瘦、秀外慧中,年紀大的,年紀小的,什麽樣的都有。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各有千秋,保守的、暴露的、緊緻的、寬松的……
中年女人的聲音落定,馬上就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綠色白花旗袍,身材高挑,看起來很有氣質和韻味,長得也是漂亮。
由此不難看出,中年女人很有眼力,似乎通過張禹的面相,就能看出來張禹的品味。
當然,現在的張禹,并非年輕模樣,這種中年男人,喜歡這種女人的概率是相當大的。
“先生,請跟我來。”豔洛來到張禹的面前,很是主動的挽住張禹的胳膊,陪着張禹朝裏面走去。
張禹并沒有拒絕,緩步而入,前面是兩扇門,有兩個青衣青年人分别站在兩側。看到張禹和豔洛過來,馬上看門,嘴裏禮貌地叫道:“歡迎光臨流芳樓!”
張禹微微點頭,算是跟對方打了招呼,他跟豔洛走進門内,旋即就能看到,這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大花廳。花廳的正中間,有一張圓形的舞台,舞台後面是一條長橋,好像是通向後台。
花廳内四周,有着一些圓桌,差不多能有一半的桌子旁,都已經坐了人。這裏面,大體上都是一桌一個男人,女人的數量倒是沒準,有的桌子旁是一個,有的是兩個,多的還有四個的。
這些人有說有笑,推杯換盞,頗有點電視中青樓的意思。張禹四下裏掃了一眼,就能看到有賭坊出來的人,已經在這裏坐下,并且有美女相伴。尖嘴猴腮和陶喜也都來到這裏,也隻有他們兩個男人是坐在一桌的,同桌的還有兩個女人。
豔洛挽着張禹來到舞台右側的一個位置就坐,坐下之後,豔洛柔聲說道:“先生是第一次來,還不清楚這裏的情況吧,要不要我先爲先生介紹一下。”
“好。”張禹點頭說道。
“在流芳樓内,有各種酒水和茶點,以及一些菜肴,這些都是随便品嘗的。另外,我們這些人可以陪伴先生喝酒、聊天,這些也都沒有任何的附加要求,一切也都是免費的。不過先生不許在這裏對我們動手動腳。如果先生有額外需求的話,我們可以到樓上,但是這個時候,就是有額外費用的了。想必這個,先生來的時候,有人也告訴先生了。”豔洛溫柔地說道。
“是的。”張禹又是點頭。
“另外就是,如果先生對我不滿意,大可以換人。如果先生對誰特别滿意的話,也可以給帶回自己的住處。隻不過,這個花費的代價,自然也要大一些。”豔洛又行說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張禹又點了下頭,随即看向中間的紅色舞台,他伸手一指,說道:“那個舞台又是做什麽的?”
“舞台自然是表演節目的了,每天晚上都有歌舞節目,給諸位先生解悶。不僅如此,如果先生看中了哪一個,在舞蹈結束之後,也都可以跟我說。隻不過,一旦有不止一個人看中了這個女人的話,恐怕就要額外有一番競争了。”豔洛再次柔聲說道。
“真沒看出來,這個避世的地方,花樣還不少呢。”張禹笑着說道。
也就在他這話才一說完,花廳之内,突然響起了音樂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