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離開賭桌,前往牆邊的樓梯那裏,走了上去。
賭桌旁的衆人,目光先是随着麻子臉離去,很快又回到了賭桌之上。在賭桌上,尖嘴猴腮還是蹲在椅子上,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有點無聊。
這功夫,坐在中間的灰衣中年人又開口說道:“還有人要開賭嗎?”
賭桌旁邊的衆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出聲的。
尖嘴猴腮見狀,不由得說道:“怎麽了……就尋思着出來玩玩……今晚咋還沒人了……”
“兄弟,我的那點東西,昨晚可都讓你赢去了,再跟你賭的話,就得拿貼身的法器了。我今晚啊,就是來看熱鬧的……”張禹左側最把頭的那個白袍瘦子中年人陰恻恻地說道。
“可不是麽,你這運氣也太好了。我連缽盂都誰給你了,再賭的話,就得拿佛珠和袈裟了……這可是我看家的法器,怎麽賭啊……”在張禹右手邊第二個,也就是那個大和尚,如此說道。
一聽這話,張禹的心頭登時一動,瞧這個意思,在場的這些人,可不止一個跟這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賭過。還有就是,跟尖嘴猴腮賭的,基本上都輸了。
“真是沒勁,也不知道等剛剛那家夥寫完,得等到什麽時候……”尖嘴猴腮從椅子上看了起來,跟着打量起賭桌旁邊的衆人。
他的個頭矮小,就算是站在椅子上,也沒有什麽違和感。說句實在話,蹲在椅子上的高度,估計跟正常人坐在椅子上的高度也差不多。
尖嘴猴腮的目光很快落到了張禹的臉上,他随即笑着說道:“咦,咱村來新人了……”
衆人一聽這話,全順着他的目光看向張禹。适才也是因爲觀看賭博的緣故,倒是都沒有留意張禹,現在看到,仔細一瞧,都紛紛說道:“是來新人了。”“這位老兄,怎麽稱呼?”“什麽時候來的?”“住在幾等房?”……
“咳咳!”坐在中間的那個灰衣中年人見衆人這般說,當即咳嗽了兩聲。
聽到他的聲音,大家夥馬上閉嘴,不再出聲。
灰衣中年人說道:“到了山莊之後,你們應該知道,就不要再提過往了。問人家怎麽稱呼算是什麽?”
“對對對……不提這個……”“什麽時候來的?”“住幾等房?”……其他的人,旋即又問出這樣的問題。
張禹看得出來,這個問題是需要回答的,他微微一笑,抱拳說道:“鄙人是今天才到的,住在上等房。”
“可以的啊……”尖嘴猴腮一聽這話,立馬說道:“這位老兄,你這新近來的,手裏應該有不少東西吧。怎麽樣,賭兩手?”
“我這也不會賭,初來乍到的,就是尋思着過來看看,了解一下行情。”張禹微笑着說道。
“就是圖個熱鬧,你這是來得晚,所以不知道,一天到晚的,賊沒個意思,除了靠這個消遣,再沒什麽娛樂了。你要是好女人行,可以去那邊玩,隻不過那邊的女人,一個個跟妖精似的,很容易把你榨幹的……”尖嘴猴腮笑呵呵地說道。
“我這不是剛來麽……倒也不至于覺得無聊……四下裏看看便好……”張禹仍然微笑着說道。
随後,他故意朝樓梯那邊看了一眼,又道:“這裏好像是三層,也不知道上面有沒有别的什麽,我先上去瞧瞧……”
“上面除了剛剛那個麻子之外,就有四個老道在那裏打麻将赢符紙的。咱們這還是人少,再多點的話,才熱鬧……喂喂喂……對了,你是修煉什麽功法呢……”尖嘴猴腮撇着嘴說道。
“鄙人的功法源自玄門,跟道家差不多。”張禹如此說道。
這也是大護法跟他說的,三品居士鄭一元的手段,基本上是玄門道家手段。
别看在場賭博的這些人,或許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相信,山莊内部的人,都是知道他叫鄭一元的。
“道家的手段……那這個正好,你看看剛剛我赢的那個三清鈴怎麽樣……”尖嘴猴腮說着,從懷裏掏出三清鈴,放在桌子上之後,便朝張禹那邊推去。
不得不說,這小子着實有兩下子,三清鈴不偏不倚的滑到張禹面前的位置。
張禹真的是不想賭,但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把剛剛赢得三清鈴推過來。張禹還真挺好奇,這個三清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法器。
先前沒法查看,現在人家給他機會了,要是不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好,那我就瞧瞧。”張禹淡淡一笑,随後将桌前的三清鈴拿了起來。
三清鈴一入手,張禹馬上就能感覺到,在這上面,充斥着濃郁的靈氣。不但如此,上面還有一些古老的氣息,按照張禹的經驗,雖然不是特别的古老,大體上也應該是前朝的物件。
他跟着仔細觀察起來這個三清鈴,跟一般的三清鈴一樣,這個三清鈴上面,并沒有什麽符文。既然沒有符文,那就說明,可以直接用真氣透入,催動三清鈴。
當然,就算是用真氣直接催動,也不是說任誰都行,必須得是道家正宗的真氣才行。如果是旁門左道的功法,基本上會受到排斥。
賊眉鼠眼都讓張禹看了,那張禹也不客氣,幹脆催動真氣,朝三清鈴内緩緩的透入。真氣透入之後,很快就跟三清鈴内的靈氣有了接觸,靈氣并沒有排斥張禹的真氣,片刻之後,就交融到一塊。
這一來,張禹便隐隐感覺到了這三清鈴的用處,正如麻子臉所言,三清鈴有着幻音的效果,能夠讓人産生一定的幻覺。
如此法器,屬于輔助性的,但是通常來說,輔助性的法器都要比攻擊性的法器來的珍貴。隻不過,也分什麽樣的攻擊性法器,跟化罡鏡相比的話,肯定是要差一些的。
可以說,張禹現在就能夠直接用真氣來催動這個三清鈴了,奈何在這種地方這麽幹的話,容易挨揍。
但是正因爲了解了這個三清鈴的功效,張禹倒是挺想給收入懷中的。
張禹賭博,靠的都是運氣,運氣的來源,自然是吸運大法。不過在這個地方用吸運大法的話,張禹認爲也是容易挨揍的。畢竟這裏的人并不是普通人,全都是高手。
尖嘴猴腮似乎看出張禹有些心動,當即說道:“覺得怎麽樣,要是滿意的話,不如咱倆賭上一手。你要是赢了,這個三清鈴就是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