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坐在車裏等着,等了能有一個多小時,也沒看到有人來接自己。
這個時候,他的肚子不自覺的發出“咕噜”聲。這讓張禹不禁一陣後悔,早知道之前在服務區的時候,就應該先吃點飯。
他拉開車門,從車裏出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跟着又掏出煙來,點了一支。
張禹一邊抽煙,一邊在心裏嘀咕起來,“霧隐山莊……這個山莊到底是個什麽組織……會不會本來就是喬家開的……不過,連天師府都沒聽說過有這麽個地方,還真是夠詭異的了……”
這一支煙,張禹抽的很慢,時不時地東張西望,看看會不會有人從山上下來。山上并沒有什麽動靜,張禹倒是聽到遠處有汽車行駛的聲音響起。
聽到有車子開過來,張禹又在心中嘀咕起來,“是霧隐山莊的人來了麽……”
這條山邊小路比較偏僻,看得出來應該很少有車輛經過,因爲路上都不是闆油馬路,而是土道。
車子是從前方開過來的,張禹站在車前靜靜地等待,很快他就看到,前面塵土飛揚。轉眼間的功夫,便能看到一輛箱貨貨車開了過來。
張禹仔細觀瞧,看出車内駕駛室和副駕駛都坐着的,這兩個人的臉上都戴着黑色的口罩。在車裏坐着,又沒有什麽風沙,戴着口罩,着實有點讓人狐疑。
蓦地裏,在貨車距離張禹還有五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家夥從車内跳了出來。
這人緩緩向前,一邊走一邊盯着張禹看。張禹見對方這般,不由得說道:“你瞅什麽瞅?”
對方直接說道:“我瞅你怎麽地?”
“有點意思哈……”張禹冷冷地說道。
“你又是什麽意思?”對方盯着張禹說道。
“我先知道了你是什麽意思,我才能說我是什麽意思?”張禹淡然地說道。
“此處是霧隐路口,但凡走投無路之人,才會在此等待。你走投無路了嗎?”來人也是淡淡地說道。
“目前來看,确實有些走投無路,才到此等待。聽你的意思,你應該是從霧隐山莊來的了……”張禹這次平和地說道。
“我乃霧隐山莊的引路人……現在想請教一下,閣下的尊姓大名……”來人又是淡淡地說道。
“三品居士鄭一元!”張禹正色地說道。
“聽說過。”來人又是淡淡地說道:“因爲什麽來的?”
“一不小心得罪了茅山派,又一不小心殺了蜀山派的人,現在被蜀山派追殺。”張禹說道。
“原來如此。”來人輕輕點頭,跟着說道:“那跟我上車吧。”
“多謝。”張禹點頭說道。
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朝車尾走去,張禹跟着他走到車尾。這是一輛箱貨,瞧這個意思,對方是打算讓張禹進到後面的箱子裏。
這人拉開别在箱門上的插銷,将車門打開,張禹一瞧,箱貨的貨箱倒是不小,不過門打開之後,裏面竟然還有一道門。這道門,看起來挺眼熟,就跟飛機、火車上的安檢差不多。
張禹當即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去我們霧隐山莊,法器、武器什麽的,自然是可以随身攜帶。可是麽,任何電子設備,都是不允許帶到霧隐山莊的。去到山莊,就等于避世,所以謝絕與外界聯系。鄭居士,如果在你的身上有什麽電子設備,我認爲也不需要繼續攜帶,就此毀掉吧。如果鄭居士不舍得外面的世界,那就不必上車了。”來人很是淡定地說道。
所謂的電子設備,無外乎就是手機。另外如果有什麽定位系統,跟蹤設備,也都算在其中。看得出來,霧隐山莊的人也十分謹慎,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讓人去。而對方的要求,似乎也合情合理,既然選擇到霧隐山莊避世,外界的聯絡設備,也就不要攜帶了。
張禹微微一笑,點頭說道:“這倒也是。我的身上,也沒有其他别的什麽東西,無外乎就是一個手機罷了。”
說完,張禹從兜裏掏出手機。他攥着手機,跟着就聽“噗”地一聲,直接便在他的掌中爆炸開來。
張禹随後一松手,手機已然變成了一塊焦炭。
他心中清楚的很,自己不毀了手機,人家不可能帶他去霧隐山莊。想要藏私,這安檢設備可不是擺設,必然會發現。是以,自己不如顯得光棍一點。他如此毀掉手機,也是爲了小小的露上一手。
果然,來人點頭說道:“三品居士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厲害,實在是厲害。居士可以稱呼我爲影子,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
“也沒什麽事……”張禹說着就要上車,但随即拿出來一副好像想起來什麽的樣子,說道:“對了,我還有一個朋友受了傷,他也要跟我一起去。”
“這個不是問題,人在哪裏,帶他過來吧。”影子說道。
“人在車的後備箱裏面。”張禹說着,繞過貨車,朝自己的那輛車走去。
影子跟着他一起過去,二人來到轎車之後,張禹打開後備箱,就見杜猛躺在裏面,人還在昏迷之中。
張禹看向影子,說道:“我朋友受了傷,我雖然能夠治療,可是缺少水和紗布,不知道閣下的車裏有沒有。”
“這個你放心好了,車箱裏面有急救箱。到我們這裏來的人,多數都帶着傷,該準備的東西,我們準備的很是齊全。”影子大咧咧地說道。
“這樣就好,多謝。”張禹和氣地說道。
随後,他就要将杜猛從後備箱裏面抱出來。
也就在這檔口,兩聲狗叫從張禹的腳邊響了起來,“汪汪……”
張禹低頭一瞧,正是阿狗。
影子也看到了阿狗,說道:“這是哪裏的狗?”
“這是我的寵物。”張禹說着,将阿狗從地上拎了起來,心下不住地琢磨,該如何處置阿狗。
将阿狗直接給帶去,也不是不成,但張禹多少覺得,把阿狗帶過去意義不大,反而失去了價值。
略一思量,張禹故意說道:“阿狗,現在我遭逢大難,恐怕是朝不保夕,你就不要跟着我了,自己找地方生活去吧。”
嘴上這麽說,張禹的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隻不過他也不敢肯定,阿狗會不會感覺到他的心中所想。這家夥終究是狗,也不知道能不能有那麽多的心眼。
說完,張禹就把丢到地上,說道:“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