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也是好意思說,本來是張禹領他找到陣眼的,他倒是好,直接來了一句“功夫不負有心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找到的陣眼的呢。
聽了他的說法,星禮子還真當是葉不離找到陣眼的了,竟然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孺子可教。”
“多謝師父誇獎……咦,師父您受傷了,我來扶您……”葉不離說着,就朝星禮子跑了過去,扶住了星禮子的胳膊。
頭發散發的老道就是星禮子,不僅如此,他那白色的八卦仙衣之上,竟然還出現了劃破的痕迹,并且又鮮血從其中淌出來。
這老道是第一個進入院子裏的,看起來也是藝高人膽大,料想先前張禹看到地上的血迹,就是這老道留下的。老道身上穿着的八卦仙衣,料想也是一件法衣,這都能夠被撕破,不難看出來陣法的厲害。
張禹夜裏進來的時候,就覺察到陣法的不簡單,他當時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破陣。當然,他也不想破陣,畢竟自己前來不是爲了破陣,而是爲了進入别墅的。直接破陣,必然會暴露。
現在見老道誤以爲是葉不離找到陣眼,來到此地,張禹也沒有揭穿,隻管向前走去。來到幾個老道面前,張禹拱手見禮,幾個老道也客氣了一下。随後,星成子說道:“師兄,真是想不到,雷戈的院子裏竟然有着一個如此厲害的陣法……如此陣法,恐怕不是雷戈所能布置出來的……”
“雷戈自然是沒有這般的本事,而且這個陣法,說不出正邪,好像一切都是以老虎爲雛形布局的,其中配合五行八卦。”星虛子說道。
“沒錯,确實是這樣……不過,以老虎爲雛形……”星禮子跟着說道。
說到最後,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星成子馬上說道:“難道說……是嘯林真君……”
“天下間能夠以老虎爲雛形,布置出來如此高明陣法的人,我怕是想不出來還有其他的什麽人。”星禮子又道。
“嘯林真君……這個雷戈怎麽可能跟嘯林真君扯上什麽關系……”星虛子說道。
“雷戈專門給人進行雕刻,其中似乎也不分正邪……”星成子說道。
“這點倒是不錯,隻不過……雷戈的住處如果需要布置陣法的話,各門各派都不會介意幫他布置一個……他怎麽可能會找嘯林真君出手呢……再者說,這個嘯林真君早就銷聲匿迹,現在是生是死都不好說……”星虛子說道。
“其實咱們現在,考慮的也不是這個,雷戈已經死了,咱們還是盡快找到黃金爲上。嘯林真君就算了得,難不成還敢對咱們茅山派如何麽……”星禮子說道。
“沒錯!找回黃金爲上,至于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星虛子點頭說道。
“前面就是别墅了,咱們走。”星禮子指向别墅。
幾個老道和葉不離一起朝前面的别墅走去,星钰子負責押着關穎。不過現在,陣法已經破了,料想關穎也耍不出來什麽花樣,星钰子就将放在關穎脖頸上的劍給收了過來,讓關穎跟着一起走。
張禹走在最後面,心裏琢磨着老道的說法。這裏的陣法布局,确實如老道們所言,不得不說,茅山派高手的眼力,還是沒有問題的。其實也是,要不然哪能直接找到這陣法的陣眼,将陣法給破掉。
但是這陣法會不會是嘯林真君所布置的呢?
張禹隐隐地意識到,這恐怕也不是沒有可能。想想先前邵衛平的說法,邵衛平是在殺人俱樂部雇的殺手,而殺手就是嘯林門下士。對方不要現金,隻要黃金,這一點還真是跟碧水莊園一模一樣。
雷戈欠下人家大筆的債務,甚至都不敢找各門各派援助,隻能老老實實的還債。如此債務,怎麽欠下來的,就是雷戈這幾年轉的黃金,不知道都夠買下多少個碧水莊園了。所以,這裏面肯定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而敢于拉走雷戈這麽多黃金的人,必然是大有來頭。這個人,說是嘯林真君,恐怕也無不可。
張禹來到碧水莊園,目的無外乎是查出來雷戈跟偷走天音琴的人是否有關。現在可好,碧水莊園内,竟然出了這麽多事情,實在是讓張禹有些始料不及。
同樣,張禹也意識到,天師府的這樁差事,看來不是那麽容易完成的。搞不好,都有可能将他自己給搭進去。
張禹跟着道士們往前走,心中很快又再次冒出來一個念頭,“偷走天音琴的人,會不會是嘯林真君……”
想到此,張禹不由得暗喜一口涼氣,按照之前自己對嘯林真君的了解,這位仁兄可是任何門派都不願意招惹的人物。
以嘯林真君的實力,估計還真就夠膽偷走天音琴。
可是現在,雷戈到底是死還是沒死,實在是說不準,反正表面上是已經死了。再想找雷戈的話,必然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天音琴的下落,恐怕就更加不好找了。
張禹看向前面的人,他現在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前面的關穎很有可能也是嘯林真君的人。眼下别墅裏面的黃金都被人給運走了,接下來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很快,張禹跟着别墅外面,雖說是别墅的後側,照樣有着窗戶。窗戶是關着的,星禮子指了指前面的窗戶,說道:“關管家,這裏就是雷戈的住處了吧,也不知道,除了雷戈平常住在裏面之外,裏面還有沒有住其他的人。”
關穎當即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老闆好像并沒有成家。”
“你這個管家,還真的是一問三不知啊……”星禮子沉聲說道。
“我隻是負責保護老闆的日常安全,其他的事情,他都不讓我過問。适才你們也看到了,院子裏的陣法十分厲害,除了你們這樣的高人,誰還能進到裏面,傷害到老闆。所以,我充其量也就是護送老闆到院子外,然後就沒有我什麽事情了,隻需要等電話便好。”關穎說道。
“咱們茅山派終究是名門大派,也不知别墅裏面是否還有他人。先去正門那邊敲門,若是沒人,再做計較。”星禮子說道。
從他的口吻中不難聽出來,四個老道之中,雖然是以星虛子爲長,但是星禮子說話卻是很算的。而且,張禹也不難看出,四人之中,好像還是星禮子的修爲最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