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剛要片腿從牆頭翻過去,但猛地想起來一件事,旋即又跳了起來。
“不對……這麽進去可是不成的……”張禹心裏嘀咕着,緩緩地朝院門走了過去。
他很快來到院門前,别墅的院門是鐵質的,門上沒有挂鎖不說,就連暗算也沒有,似乎壓根就沒鎖。
“有點意思……”張禹嘀咕一句,伸手就去推院門。
院門應手而開,伴随着院門打開,張禹完全能夠感覺到,院子裏那陣法的氣息。
“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還是應該從這裏進去。”張禹直接信步走了進去。
人一進到院中,張禹立時發現,眼前好像少了點什麽。
沒錯,原本花圃、亭台景色,還是那般,隻是那棟别墅不見了。
張禹轉過頭去,也已經看不到先前進來的大門,放眼所見,有的隻是花園美景。
深夜之中,置身于此,風景雖然看起來優美,但是張禹很快就能夠感覺到,這其中蘊含着一股蕭條、肅殺的意味。不僅如此,張禹還能夠感覺到,這其中充斥着血腥味。這血腥味,不同于一般的血腥味,好似野獸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攝人的氣味。
先前在外面觀察,張禹隻能感覺到這裏的陣法氣息。眼下進到其中,身臨其境,張禹才能夠真切的體會到陣中的一切。
張禹沒有妄動,因爲他清楚的很,自己此刻前來,并不是爲了破陣,而是爲了進到雷戈的住處,也就是裏面的别墅之中。
雷戈能夠随意出入,可見這個陣法之中必然存在生門,其實也也是張禹爲什麽沒有從牆頭翻進來,而是從正門進來的道理。
很多帶有殺陣的陣法,往往一步走錯,就會直接引動殺陣。如果從院牆翻進去,極有可能一下子便引動殺陣,令自己陷入險地。相反,從大門走進來,率先面對的則是困陣,不會輕易的引動殺機。
張禹四下張望,尤其是擡頭看向空中的星鬥,看了一會之後,他的臉上浮現出自信的微笑。
“這陣法繁中帶簡,布陣之人肯定不會是雷戈……其目的應該就是爲了防住外人,方便雷戈進出……”張禹在心中暗自讨道。
随後,他從懷裏掏出歸真四象盤,按照羅盤上的指針朝北走去。他隻輾轉走了五十多步,前面跟着出現了先前爬牆頭時看到的别墅。
張禹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果然……”
他徑直向前,很快就來到那棟三層大别墅的門前。
張禹打量了一下别墅的房門,竟然是指紋鎖,看到這個,張禹幹脆隻能繞到一邊,來到窗戶那裏。這裏的窗戶不小,上面都有着能夠打開的地方,隻不過外面沒有把手。
這個對于張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張禹隻需要掏出那張好似名片的薄薄卡片,從窗戶縫隙中插進去,然後就手一劃。
“咔”地一聲,窗戶上的鎖直接打開,窗戶跟着敞開。張禹立時從窗口跳了進去,回頭将窗戶鎖好。
此刻他進來的位置,正是别墅的大客廳。客廳内擺放着偌大的沙發,還有茶幾、電視等一幹設施。
大晚上的,别墅内也沒有亮燈,張禹粗略的看了幾眼之後,便朝其中走去。一邊走,他一邊仔細傾聽,并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音。
但是,也就是因爲聽得仔細,張禹完全能夠察覺到,在腳下這裏是空洞的,下面應該有地下室。
這種大别墅存在地下室,一點也不奇怪。張禹緩緩地朝上樓的樓梯那邊走去,按照經驗,地下室的樓梯一般都是在那裏。特别是在這個别墅外面,布置了一個陣法作爲屏障,所以在别墅的裏面,應該不會設置更多的機關。
還真如張禹料想的那般,當張禹走到樓梯前時,就看到這裏有着向下的樓梯。樓梯下面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張禹倒也不着急照明,走到向下的樓梯口,隻管朝下面走去。
憑張禹的耳力,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聲音,憑張禹的直覺,這下面好像也沒有什麽危險。饒是如此,他也是小心戒備,右手亮出金錢劍,以便應對突發事件。
張禹很快走到台階的盡頭,下面更是漆黑一片,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個時候,張禹再不能不見光亮了,他擡起左手,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火符,隻是輕輕一搖晃,便聽“噗”地一聲輕響,火符化作了一個火球。
火球完全可以托在張禹的手掌之上都不落下,借着火球的光亮,張禹能夠大概看清楚地下室内的情況。
地下室裏面,并沒有什麽隔斷,隻是一個特别大的開間。在這裏,擺放着很多皮箱,箱子堆積的整齊,張禹大體上點了一下,應該能有四五百個。
“這麽多箱子,裏面裝的都是怎麽……”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跨步朝前面的箱子那裏走去。
來到箱子前,張禹打量了一番這些個皮箱,上面并沒有明鎖,不僅如此,張禹也沒有感覺到,這上面有什麽陣法的氣息。
略一琢磨,張禹伸出手去,撥開了箱子一側的暗鎖,跟着又撥開另外一個,最後将皮箱蓋子給打開。
好家夥,這皮箱蓋才一打開,借着張禹手中火球的光亮,立刻就有金燦燦的光芒從箱子裏映射而出。
黃金!
皮箱裏面,裝的都是黃金,一根根的金條在火光下徐徐生輝,散發出無窮的誘惑。
“我靠……這麽多金子……”張禹下意識地掃了眼這裏堆積的箱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張禹現在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若是換作以前,一下子見到這麽多黃金,估計腿都得發軟。
張禹旋即就能猜出來,碧水莊園給人家進行加工法器載體,就好像給他加工兩塊和田玉,張嘴就是100斤黃金。這麽多箱子黃金,得是多少黃金,張禹一時間都無法計算。
片刻之後,張禹擡手将箱子蓋給蓋上,對于這裏的黃金,他可是不稀罕的。他又重新審視了一番地下室裏面的情況,除了皮箱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了。
張禹到此,可不是爲了偷金子的,他轉身便朝來時的樓梯走去,到了樓梯口,隻需要輕輕一甩手,手掌上托着的火球便直接熄滅,隻剩下點點符灰落到他的掌中。張禹将符灰往兜裏一揣,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