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的人一緻認定,張禹本身就沒有授篆的本事,就算是口頭上授篆的權力,那也不是說給就給的。
面對衆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張天師又突然咳嗽了兩聲,“咳咳……”
他的聲音一落,殿内衆人立時沒了動靜,目光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張天師緩緩地說道:“海外授篆一事,本座還需要細細琢磨一下,你們也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想出一個最爲四平八穩的決定。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還是天音琴,陶家的陶鴻方今天就能抵達天師府,到時候我先聽聽他怎麽說。”
“天師英明。”馬上有一個中年道士說道。
其他的人也都趕緊附和,“天師英明。”“天師英明。”“天師英明。”……
無蚊村是龍虎山下的一個重要景點,位于龍虎山泸溪河東岸仙水岩景區的許家村,共有50來戶人家200餘人,據載爲許真君的後裔。曆來靠打魚、種田爲生,村中人多長壽,所以又有長壽村之稱。該村依山傍水,峰巒秀麗,村内樹木蔥茏,村前碧波蕩漾、舟楫穿梭,這裏冬暖夏涼、氣候溫和。可是村裏卻有一奇特現象,就是沒有蚊子,因此被稱爲“無蚊村”,是極爲理想的避暑勝地。無蚊村群山逶迤,溪水曲折,翠竹滿坡,生态環境極好,已漸CD市遊客的避暑納涼勝地,是SH市環境教育基地。山、谷、溪、瀑、古樹,一切皆爲原生狀态。
靈仁子帶領張禹、約翰布朗、布萊頓等一行人來到這裏參觀,小丫頭張銀玲充當道友,一路上叽叽喳喳。但不得不說,她對于龍虎山的景點,了解的十分透徹,簡直是如數家珍。
眼下正值夏季,無蚊村這個地方,着實有些怪異,别的地方,都得想辦法驅趕蚊蟲,可是在這裏,一個蚊子也看不到。張禹先前認爲,這裏會不會是施了道法,亦或是布置了什麽陣法,結果發現,其實什麽也沒有。
張禹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好像壓根沒有将海外授篆的請求當回事。畢竟他心中明白,這件事的決定根本不取決于他,而是在于張天師。
這一天就是在遊覽中度過,除了無蚊村,他們還相繼去了桃花石、桃花洲、象鼻山……
從白天一直溜達到晚上,算是在晚飯鍾聲響起之前,回到了天師府。回來之後,就直接吃飯,再回客房跨院休息。
衆人才來到院門口,便看到有一個身穿白色八卦仙衣的中年道士站在那裏。張銀玲一看到中年道士,下意識地向張禹的身後縮了一下。一點沒錯,站在那裏的人正是她老爹張真人。
張禹自然也看到了張真人,馬上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嘴裏說道:“無量天尊,張道兄。”
“無量天尊,道友這一天遊覽的可好。”張真人也是微笑着說道。
“好極、好極,龍虎山的景色着實宜人,上次前來,尚沒有看到全貌,這一次,終于能夠遊覽盡興,實在是太好了。”張禹笑盈盈地說道。
他和張真人難免又要客套一番,約翰布朗等人也都上前寒暄。
說了會話,張真人才道:“張道友,适才天師讓我在此等候,說是道友回來之後,就請道友前往靜室說話。”
“道兄怎麽不早說,豈不是讓天師等着急了。咱們這就去吧。”張禹馬上說道。
他随即安頓衆人到院中休息,跟着随同張真人離開。
張禹心中明白,這次張天師有請,十有八九是關于海外授篆的事情。但是,事情應該不會那麽的簡單,自己需要從容應對。
張禹随着張真人離去,天師府着實夠大,穿過了兩個花園,幾個院落,方來到一個幽靜的所在。張真人引着張禹來到一處房舍門外,先是恭敬地說道:“天師,人來了。”
“進來吧。”裏面跟着響起張天師的聲音。
張真人負責将房門推開,然後朝張禹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張道友請。”
“多謝天師,多謝張道兄。”張禹客套了一句,這才進門。
靜室之内,挂着三清的畫像。在畫像前有一個供桌,供桌上放着香爐、插着香。
在供桌之前,盤膝坐着一個老道,不是張天師又是何人。在張天師的下手兩側,放着四個黃色的蒲團,在蒲團後面一步遠的位置,則是分别放着一排燭台。
張禹進去之後,又要給張天師躬身見禮,張天師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張禹到下手的蒲團就坐。張禹這邊坐下,張真人已經将房門關上,跟着也要給天師見禮,來到張禹對面的位置坐下。
等到二人坐定,張天師平和地說道:“張禹,這次找你到此,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有什麽事,天師盡管吩咐,不管是什麽差遣,弟子莫敢不從。”張禹立刻說道。
“這個事,其實就是早上的事情,關于海外授篆之權的。授篆相當于開宗,可不是說,随随便便的,起碼要給咱們正一教立下足夠的功德。”張天師溫和地說道。
“弟子明白。”張禹趕緊說道。
“你往日爲道家,爲正一教也着實立下不少功德,但是這些卻是遠遠不夠的。”張天師又是溫和地說道。
張禹這一次沒有吭聲,不過他隐隐意識到,恐怕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張天師頓了頓,接着說道:“考慮到海外授篆的特殊性和重要性,本座以爲,此事又不能拖延。經過深思熟慮,本座決定,隻要你能爲我正一教再立下一個大功德,就授予你海外授篆之權。”
“多謝天師!”張禹趕緊拱手說道。
“你也别着急謝本座,這次的功德,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個功德。你也知道,天師府的天音琴丢失,賊人不僅僅是在挑釁天師府,同樣也是在挑釁咱們正一教。張禹,隻要你能夠擒獲賊人,找回天音琴,那本座便授予你海外授篆之權!”張天師鄭重地說道。
一聽這話,張禹差點沒直接吐血。好家夥,這人海茫茫的,且不說自己到哪裏去找天音琴,光是這偷走天音琴的人,也絕對不是好惹的。
敢偷天音琴,就沖這個膽子,對方必然有所依仗。還有就是,對方都将陶家的老三給打成重傷,雖說張禹沒見過陶家老三的實力,可作爲四大家族,料想不至于比雷家的雷正宵差到哪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