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基爾拿着一枚戒指出來,巴瑟隆好奇地說道:“大祭司,這是什麽?”
“這是少酋明天獲得勝利的砝碼。”雲基爾說着,來到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然後将戒指遞給了巴瑟隆。
巴瑟隆接過戒指,隻是端量了一眼,跟着就道:“這是用火神石煉制出來的。”
“酋長果然好眼力。”雲基爾得意地說道:“因爲時間倉促,我隻能借助火神石煉制出來一個小小的巫器,并将我的巫力加入其中,以便催發它的威力。少酋隻需要戴上這件巫器,明天就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奧瑟和尼古斯。”
“憑借大祭司煉制的巫器想要取勝,自然不難。可是按照規則,明天的較量爲了确保安全,是不準許使用巫器,隻是單純的巫力較量。如果達吉圖佩戴這枚戒指上場的話,難免會被京東安和賴斯發現,屆時搞不好又會出來什麽麻煩。起碼他們兩家,那是絕對不會認賬的。”巴瑟隆說道。
“這個就請酋長放心好了,戒指佩戴在手上,交手之前,是不會有人進行檢查的。等交手之後,少酋擊敗二人,上面的巫力也就會跟着用盡,成爲一枚普通的戒指。如果京東安和賴斯不服,大可以進行檢查,屆時發現隻是一枚普通的石頭戒指,他們也無話可說。關鍵隻是在于,少酋将戒指戴在手指上,用巫力催動的時候,一定要拿捏好,千萬不要将戒指内的全部巫力都給催發出去。這樣的話,搞不好會令對手喪命,一旦出現傷亡,那就不好了。還有就是,最好能夠讓奧瑟和尼古斯一起上,如此就能夠在擊敗二人之後,戒指上不留半點巫力,任誰也找不到證據,而二人也都會受點不重不輕的傷,彼此無傷大雅。”雲基爾慢條斯理地說道。
聽了這番話,巴瑟隆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兒子,說道:“達吉圖,大祭司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切記,赢可以赢,但是不可以取人性命。”
“爹,你放心好了,大祭司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明天見面的時候,我就讓奧瑟和尼古斯這兩個家夥一起上,直接就把二人打傷,不留半點痕迹!”達吉圖自信地說道。
樹林之中。
妮妮提出來将證據公開,找出真兇,結果遭到張禹的反對。
這在妮妮看來,肯定是張禹害怕暴露身份。
可是,張禹自然有着自己的見解,他看着妮妮,語氣嚴肅地說道:“妮妮,你爹死後,你們部落會更加衰弱,已經到了任人宰割的份上,隻是各家部落礙于别家也在,實在不便真的強取豪奪罷了。可一旦你說了,那就給了另外三家部落清洗你們部落高手的借口。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殺死你娘和烏蘇太大祭司,并且說成是給你爹報仇。等你們部落的高手徹底死光,你們部落隻能被另外三家奴役。至于說他們想要得到的瑪雅傳承,根本不需要再找什麽借口了,隻需要三家自行決斷。”
“這……這……”好家夥,聽到張禹這麽說,妮妮差點吓哭了。她擔心地說道:“難道說,我現在即便有線索能夠找到真兇都不能說麽……要是這樣的話,如何才能替我爹報仇……”
“以後能不能說,我不太清楚,隻是眼下,你是萬萬不能說的。”張禹認真地說道。
“那、那我該怎麽辦……”妮妮委屈地說道:“難道說,就如我娘所言,隻能忍麽……”
“當然不能盲目的隐忍,你也要有所行動。”張禹說道。
“行動……我如何行動……”妮妮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張禹。
“兇手一共是兩個人,暗算你爹的人,我們勉強可以鎖定範圍,可是另外一個,卻難以捉摸。島上發生的一切,我想一定是在這兩個人的計算之中,他們甚至已經能夠料到,接下來将要發生的事情,并且設定方案,來最終解決這些問題,收獲最大的利益。所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打亂對方的計劃,隻有他們的預謀無法得逞,才會自亂陣腳,冒出頭來。一旦能夠迫使真正的主謀跟巴瑟隆這三家進行碰撞,造成兩敗俱傷,你才有機會給你爹報仇。”張禹再次認真地說道。
“嗯。”妮妮重重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必須破壞他們的計劃。可是……就憑咱們兩個人能行麽……”
妮妮還是擔心,而且在她的眼中,現在島上的人都不值得信任,隻有張禹一個人是能夠讓她放心的。所以她才會說“就憑咱們兩個人”。
張禹的眼中露出自信的神采,他微微一笑,說道:“對方想要徹底的達成目的,勢必需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設法令三家部落爲了利益自相殘殺。可如果說,能夠暫時不出現這種局面,對方的目的就暫時無法實現,他們一定會另想辦法。明天是三家少酋較量的日子,如果三家少酋的某一個當場斃命,你說後果會是什麽樣子?”
“都死了才好……不過……”妮妮皺着眉說道:“若是有人死了,肯定會打起來的……”
“沒錯。”張禹肯定地點頭,說道:“三家少酋的較量,三家酋長肯定會制定規則,避免出現傷亡。但是,兇手一定會想辦法制造傷亡。所以最爲簡單的方法,就是阻止這場較量。”
“阻止這場較量……怎麽阻止……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咱們怎麽可能有辦法……”妮妮不解地說道。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張禹又是自信地說道:“三家少酋之所以動手,其中一個原因也是爲了娶你,你們做不出來決定,他們就把你當成了戰利品。”
“是的。”妮妮委屈地點了點頭。
“這樣就好辦了……”張禹淡笑着說道:“等到明天他們要較量的時候,你直接站出來,表示自己願意嫁給某個少酋。這樣一來,他們不就打不成了麽。”
“啊?”妮妮大吃一驚,跟着流下眼淚,委屈地說道:“你舍得讓我嫁給别人麽……”
這話一出口,連妮妮自己都在納悶,自己爲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張禹當即說道:“當然不舍得……”
這話一出口,張禹也覺得莫名其妙,但話都說了,權當是安慰妮妮了。他跟着說道:“好像按照你們的規矩,你爹剛剛過世,即便定下來親事,也不可能馬上成親吧?”
“這個沒錯。”妮妮點頭。
她在張禹說“當然不舍得”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陣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