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當道觀。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鍾,弟子們紛紛前往飯堂吃晚飯,到此上香的香客,有些已經下山,有的也去飯堂吃飯,大殿這邊,除了幾個負責打掃的弟子之外,再沒有旁人。
弟子們拿着掃帚在殿内外打掃,也就在這功夫,就聽“奪”地脆響,好像有什麽東西撞到大殿門外的對聯木匾之上。
有那負責打掃殿外的弟子,聽到聲響之後,難免擡頭四下觀望。這弟子名叫魯書堯,他很快看到,在三清殿大門左邊的對聯木匾之上,竟然釘着一封信。
魯書堯幾步跑了過去,随即看的更加仔細,可不是麽,木匾之上,釘着一個信封,而将信封和木匾釘在一起的,則是一枚飛镖。
這枚飛镖形狀怪異,不同于一般的飛镖,上面有四角刀刃。這種飛镖,電視裏倒是經常能夠見到,不正是島國的忍者镖麽。
看到這個,魯書堯不由得大吃一驚,忍不住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殿内打掃的三個弟子聽到他的喊聲,趕緊跑了出來,一個個開口問道:“魯師弟,出什麽事了?”“師兄,怎麽了?”“師兄,出什麽事了?”
“你們快看!這裏……這裏……”魯書堯指着木匾上的信封,急切地說道。
三個小道士跑了出來,順着魯書堯的手指,看向木匾。他們一看到上面釘着的信,也不禁大吃一驚,其中一個小道士叫道:“這是怎麽回事?”
另外一個說道:“怎麽看起來像是電視劇裏面的情節!”
“是啊……現在怎麽辦……”還有一個弟子緊張地說道。
倒是第二個說話的弟子,比較冷靜,立刻說道:“這裏是無當道觀,咱們在自家的道觀裏面,有什麽可擔心的。今天師父就在道觀,我看還是趕緊給師父打電話,讓師父前來查看吧。”
“對對對……”“沒錯,趕緊找師父……”魯書堯等弟子趕緊點頭說道。
魯書堯旋即掏出手機,撥了張禹的電話号碼,作爲徒弟,自然都要記住師父的号碼,如果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彙報。
電話很快接通,裏面響起了張禹的聲音,“無量天尊。”
“師父,我是魯書堯,剛剛在三清殿這裏打掃,結果出大事了!”魯書堯一聽到張禹的聲音,立刻急切地說道。
“出什麽大事了?”張禹問道。
“就是剛剛,突然有一封信,釘在殿門口的木匾上。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魯書堯嘴裏說着,又四下裏查看起來,确實沒有見到什麽其他的人。
另外三個弟子也是四下查找,确實看不到他人。
電話裏的張禹一聽魯書堯這般說,也不由得一愣,跟着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大殿。對了,不要引起恐慌,不要張揚出去。”
“是,師父。”魯書堯答應。
此刻的張禹,正在後院跟潘重海、小美、葉玲珑、潘勝、孟星兒、歐陽豔豔等人一起吃飯。自然,鮑佳音和夏月婵也在其中。
之前的兩天,夏月婵就已經開始抱着孩子跟大夥一起吃飯了。畢竟她懷孕生孩子的事情,在這裏也不是什麽秘密,早先就住在歐陽豔豔的房間裏安胎呢。
張禹挂了電話,當即說道:“前面有點事,你們先去,我過去瞧瞧。”
潘勝這小子,一向喜歡多管閑事。剛剛聽張禹問魯書堯,出什麽大事了,這小子是聽在耳裏。
眼下一聽說張禹要過去看看,作爲好戰分子的他,當即說道:“方丈師侄,出什麽事了,是不是要打架?”
“打什麽架,打什麽架,一聽就知道打架!”不用張禹開口,葉玲珑直接數落起兒子來。
張禹跟着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要是打架,我肯定帶着你。”
說完這話,張禹已經站起身來,朝院門口走去。
潘勝被母親數落了,悻悻地扁起嘴巴,但旋即拿起桌上的肉包子,化悲痛爲力量,一口氣吃了三個大包子。
張禹出了後院,快步朝前面走去,不大會功夫,就來到三清殿外。
魯書堯等四個弟子正在那裏等候,目前還沒有他人前來。四人一看到張禹到來,立刻喊了起來,“師父。”“師父,您來了。”……
“信在什麽地方?”張禹一邊說,一邊快步來到三清殿門前。
魯書堯伸手指向木匾,說道:“師父,您看,就在這。”
張禹已然看到那醒目的信封,還有信封上的忍者镖。張禹上前一步,将忍者镖從木匾之上拔了下來。還真别說,這忍者镖插的夠深的,整個一個刀刃,完全刺入木匾之中。
這忍者镖極爲鋒利,但是光芒不閃,看得出來,如果用來偷襲,很難被發現。
張禹曾經遇到過一次忍者,那是在太行山的時候,隻是當時,自己有傷在身,是神偷一枝梅用五帝錢幹掉的忍者。
信封的口子是封死的,張禹将信封給撕開,并沒有什麽異常。他跟着從裏面掏出來一張信紙,信紙展開,就見上面寫着這麽一段話——今晚11點,在光明山半山腰一決勝負。若是張道長不敢來,就莫要怪我到無當道觀内大開殺戒了!
除了這段話之外,信紙下面還畫了一張草圖,标注出來,約見的位置。
光明山是張禹的地盤,一看草圖,張禹就已經能夠确定,見面的地點是在什麽位置。
看過之後,張禹的臉上閃出一抹怒色,他心中暗道:“什麽人敢如此猖狂,竟然還敢到我無當道觀來撒野!”
要知道,華雨龍如此狂妄,當初尚且不敢到無當道觀來挑釁。特别是這一次,對方約見的地點竟然還是在光明山,簡直是目中無人。
不過張禹隐約還能預見到,挑釁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島國人。
“師父,信上怎麽說的?”“師父,是什麽人啊?”……弟子們自然不敢站在張禹身後,偷看信上的内容,一個個都是擔心地問道。
“沒什麽事,這件事不要再說給别人知道了,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吧。”張禹溫和地說道。
“是,師父。”“是,師父。”……四個弟子立刻答應。
随後,張禹将信和忍者镖全部揣進懷裏,朝山上的後院趕去。走了一會,張禹的心中跟着升起一股狐疑,那就是小鬼子一向卑鄙無恥,這種光明正大挑戰的事情,實在不像是小鬼子的作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