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帶着周阚來到一間看押室,這間看押室裏面沒有窗戶,完全是封閉的。因爲不見太陽,難免十分的陰冷和潮濕。不僅如此,就是地面上,都帶着水珠。
進去之後,都不用小崔發話,另外兩個巡捕就直接取出一個指铐,用指铐連上手铐,将周阚铐到了暖氣管子上。這兩個小子也夠狠的,是把周阚铐在中間的管子上。如此一來,周阚是站也站不直,蹲也蹲不下。
緊接着,二人又蹲下去,抓住周阚的腳脖子,去脫他的鞋。周阚見狀,急忙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這是犯法的!”
“你說我們犯法!那你就合法了!”小崔登時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巡捕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外國間諜,在你想起護照放在什麽地方之前,你就留在這裏好好想,什麽時候想起來了,什麽時候再從這裏出來!”
他說話的功夫,兩個巡捕也沒閑着,已經将周阚腳上的鞋給脫了下來,倒是給周阚留了襪子。
小崔見鞋子取下,随即一招手,帶着二人出了看押室。房門關上,這兩個巡捕就守在門外,小崔回去彙報。
三号審訊室内。
漢子乙被押進來之後,巡捕并沒有馬上對他進行審問,隻是讓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在他的背後,同樣有兩個巡捕站在那裏。
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牛三江帶着小崔等四個巡捕走了進來,很快來到漢子乙的對面坐下。
一看到牛三江來了,漢子乙趕緊說道:“捕官,我們是冤枉的。真的是那四個家夥酒駕在先,而且還先動手打我們,我們才正當防衛的。如果需要賠償,我們一定賠償。”
“你急什麽急,是我說,還是你說啊!”牛三江坐到漢子乙的對面,沒好氣地說道。
“您說、您說……”漢子乙老實地說道。
牛三江上下打量了漢子乙幾眼,跟着說道:“姓名?”
“王雙。”漢子乙答道。
“籍貫?”牛三江又問道。
“我是英吉利人。”王雙答道。
“英吉利人……護照在什麽地方?”牛三江直接這般說道。
“在喜來登酒店的房間裏……”王雙并不知道周阚的待遇,便如實說道。
畢竟你說你是英吉利人,那你出門得帶護照啊,沒有護照的話,你不就成了身份不明了麽。
“哪個房間?”牛三江又問道。
“2106房間。”王雙答道。
“讓人去他的房間取他的護照。”牛三江說道。
“是。”小崔馬上答應,随即站起身來,走出了審訊室。
出去之後,他就掏出手機,撥了潘雲的電話号碼,将事情彙報給潘雲。
潘雲已經往回走了,但并沒有到巡捕總房,不過關于周阚的審訊經過,已經得到了彙報。得知對方一共是兩台車,輪班守在吉祥别墅區門口,那肯定是不懷好意,自己沒抓錯人。然而,對方是英吉利人的身份,着實有點令潘雲意外。
現在一聽說對方住的地方,那潘雲也不客氣了,直接下令先不回重案組了,這就去喜來登酒店,一來是找護照,二來是将另外的一車人給拿下。
小崔在外面向潘雲彙報,審訊室内的牛三江也沒閑着,繼續對王雙進行審訊。
牛三江目前還是心平氣和,隻是說道:“你說你是英吉利人,那來鎮海做什麽啊?”
“我們是來旅遊的。”王雙說道。
除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别的解釋,總不能說跟着華雨龍來殺人放火吧。
“旅遊……”牛三江淡淡地說道:“既然是來旅遊的,那你們跑吉祥别墅區門口幹什麽,那裏也不是什麽旅遊景點。”
“我們……我們是開車有點累了……就在那裏……停了一會,休息休息……”王雙硬着頭皮說道。
“停了一會!”牛三江這次瞪起了眼珠子,沉聲說道:“你當我們巡捕都是傻子呢!我們這裏可是有路面監控的,這幾天來,你們的這輛面包車和另外一輛面包車,每天都是24小時輪流不斷的在吉祥别墅區門口停着!你們天天停在那裏幹什麽,看光景呢!”
“我……”王雙沒想到這個茬,聽了這番話,登時就傻了眼。
“說!你們跑到那裏做什麽?是不是在踩點,想要綁架勒索,或者是入室搶劫!”牛三江又厲聲說道。
“不不不……這是絕對沒有的事兒……捕官,您可别誤會……”王雙苦着臉說道。
“行,那你就說說,跑那去做什麽?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就别出去了!”牛三江沉聲說道。
“我……”王雙暗自叫苦,心中琢磨起來,自己到底該怎麽說。這種問題,着實令人難以回答,因爲被審的不止他一個,牛三江的這個問題,肯定也會問另外三個。這要是回答的不一樣,問題就嚴重了。當然,他也不知道另外三個會怎麽說。可若是不說,他也清楚,牛三江的話不是開玩笑,自己肯定就不用出去了。
片刻之後,王雙硬着頭皮說道:“捕官……我們其實……是等人……”
這個時候,他也管不了另外三個怎麽說了,因爲在審明白之前,他們四個人肯定不能再見面了。此刻隻能先編一個理由了。
“等什麽人?怎麽不到家裏找,或者是打個電話?你們一天到晚的在門口蹲着,是不是想要綁架人家!”牛三江又是沉聲說道。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王雙忙不疊的說道。
“不是的話,爲什麽不在家裏找,在門口蹲着是什麽意思?還有,你找的人叫什麽名,住在哪棟别墅裏?”牛三江嚴肅地說道。
“這個……其實……我們主要是要債的……這次來是要債的……這要是通知了對方,對方還不得躲起來……至于說住在哪棟别墅……我們隻是知道住在吉祥别墅區……具體哪棟别墅,我們并不清楚……那個名字……我隻看到過照片,一時間把名字給忘了,隻記得模樣……”王雙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看他現在的樣子,牛三江哪能聽不出來,這些話都是現編的。
但是,牛三江也不直接戳破,而是問道:“你說你們是來要債的,那欠條在哪裏,欠了你們多少錢?”
“呃……”王雙還得接着編,遲疑了一下,他才說道:“我們隻是幫忙要債,欠條不在我們的手裏,在我們老闆手裏……具體欠了多少……老闆沒跟我們說……隻知道欠了很多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