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我還真不怕咱們擺明車馬幹上一仗,無奈我門下弟子衆多,要是真打上門,确實讓人頭疼。如果能像你說的那樣,你父親能夠就此罷手,确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張禹說道。
“讓我父親真的罷手,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你既然有膽氣敢說跟我父親擺明車馬幹上一仗,那我父親的顧慮自然會更多。我想,在短期之内,他肯定不會再打你的主意,以後就難說了。”華雨濃如實說道:“我這次幫他們要人,自然也是有條件的,就是讓我父親把葉佳和烏道人劃到我這邊來。誰能沒事白白的出力,哪怕是我哥反對,估計也是沒用。再加上葉佳和烏道人有把柄在我的手裏,更加會老老實實的跟着我。”
“計劃相當周詳,隻是如何冒充黑手套,我一時間還沒想出什麽好的法子。”張禹說道。
“我已經幫你想到了……”華雨濃說道:“我們跟黑手套交過很多次手,也繳獲過不少黑手套的裝備。
“光留下一兩顆子彈,就能夠确定是黑手套所爲了嗎?”張禹問道。
“基本上可以這麽說,而且鐵定能夠洗脫你的嫌疑。”華雨濃微笑着說道。
“這就好,等你的槍一到,我就行動。正好這兩天,也有事情要辦,騰不出手去對付他們。”張禹跟着說道:“不過,你爲了我……這麽對付你家裏,讓你家裏損失慘重,這樣好麽……”
“上次在四象山跟我說的話,我認爲很有道理,我父親的願望,根本不可能實現。國内安居太平且國力強盛,做這種事情,無外乎是玩火自焚。我甚至都懷疑,黑手套這麽針對我們家,不見得一定就是爲了《天一迷圖》,很可能是被什麽人雇傭才這麽做的。損兵折将之後,會讓我父親看清現實,能夠自保就已然不易,不要再做不可能成功的事情。”華雨濃正色地說道。
這番話,其實并不算是華雨濃全部的心裏話,她希望張禹幹掉華雨龍的人馬,一是爲了折斷華雨龍的羽翼,二來是希望通過這個,影響到華雨龍在父親面前的地位。她甚至堅信,經過這一役,華雨龍在父親面前的地位一定會大打折扣。
當然,她說的也并非全是違心的話,因爲華雨濃也明白,複國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簡直是自取滅亡的事情。一直堅持下去,華家恐怕真的會滅亡。
“你說黑手套是被人雇傭,什麽人會有這種實力……”張禹不可思議地說的。
他跟黑手套打過不止一次交道,對于黑手套的強悍,他還是有數的。想要雇傭黑手套,恐怕絕不可能是金錢的力量,因爲如果這麽容易雇傭,那華家的錢可是很多的,完全可能出更高的價碼。
“普通人當然沒有這種能力,但公署的力量就不同了。”華雨濃說道。
“你是說……”張禹不由得一陣錯愕。
“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華雨濃說着,順勢倒在張禹的腿上,枕住張禹的腿,跟着看向張禹,一臉的柔情與妩媚,她又開口說道:“正事已經說完了……現在是不是可以做點私事了……”
張禹自然明白她所說的私事是什麽,可案子還沒有解決,哪有心思做這個。張禹趕緊說道:“雨濃,今天真的不行,宋大哥那邊是限期破案,距離限期沒有兩天了,我絕不能耽誤時間,必須趕過去幫他。我看要不然這樣,等我解決了你哥的事情,然後咱們再……”
華雨濃能夠看出來,張禹确實挺着急的,于是她扭身坐了起來,撒嬌般地說道:“那這次放過你,不過你要親我一下才成。”
“這個行。”張禹立刻答應。
他當即親了華雨濃一口,随即分開,說道:“我先走了哈,宋大哥還等我呢。”
“去吧去吧……”華雨濃先是發了句牢騷,接着關切地說道:“注意安全,你既然能夠懷疑布陣的人是案犯,那這些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萬萬不能大意。”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有事。”張禹自信地說道。
說完這話,他就直接下來,拿起自己的包,朝門口走去。
不過走了幾步,他便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床上的華雨濃,關心地說道:“你也要小心,咱們倆的事情,萬萬不能讓你哥知道。”
“這個你放心吧,我現在就回南都,不會有人知道我來找過你。”華雨濃也是自信地一笑。
“嗯。”張禹點了下頭,幾步來到門後,拉開房門,出了房間。
他離開好似家賓館,搭了一輛車,直奔鎮南區巡捕總房。
張禹是先宋峰他們之前離開的無當道觀,又是張清風開車,因爲路途不遠,加上跟華雨濃說話的時間也不是很長,所以也沒有耽誤多少功夫。
出租車一路來到鎮南巡捕總房,張禹給宋峰打了電話,得知宋峰也就比張禹早到巡捕總房十分鍾。由此可見,出租車司機見縫插針的技術還是要比宋峰強多了。
宋峰到巡捕總房門口來接張禹,請張禹到辦公室說話,順便還将呂岱喊來,講了關于在一些鄉鎮又發生了丢孩子的事件,而且這些孩子,跟城區内丢孩子的事件不同,對手十分狡猾,目前一個也沒找回來。
聽了之後,張禹意識到,他們之前确實是中計了,果然是疑兵之計,瞞天過海。這些人真正的目标,還是在鄉鎮。
事情已經這樣,接下來自然不能耽擱,張禹、宋峰、邰萬年、澄覺立刻出來,宋峰還讓呂岱帶着一隊的人馬随同前往。這一次,不管怎麽樣,都必須要将人找到。誰都明白,如果這次找不到人,那最後的線索就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