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人的七竅,到底能做什麽,除了能夠讓人窒息而死之外,張禹也有些搞不清楚。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張禹也不是萬事通。
但他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種殺人手法,絕對跟某種邪術有關。
雖說巡捕已經在監控上找到了可疑車輛,可張禹認爲,想憑這個找到兇手,恐怕不太可能。因爲兇手是團夥作案,既然敢幹出這種的大案,必然是計劃周密,等巡捕把車找到,估計也看不到兇手的人影。
琢磨了一會,張禹說道:“宋大哥,我想去看一下死者的屍體。”
“好。”宋峰馬上點頭。
張禹的本事,宋峰是知道的,或許能夠從屍體上發現一些端倪。同樣,宋峰作爲探長,也需要對屍體的情況有一些了解。
當下,二人一起下樓,在二人走到一樓前廳的時候,就看到接待台那裏,圍着一群人,其中有穿巡捕服的,也有沒穿的。
不但如此,還能聽到幾個女人的哭聲,“嗚嗚嗚……”“嗚嗚嗚……求求你們了,讓我們見一見吧……”“嗚嗚嗚……求求你們了……”“我女兒的死得冤啊……求求你們,讓我們再見一見她吧……”……
聽到哭聲,張禹和宋峰都是一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一起朝接待台那裏走去。
來到人群外,宋峰說道:“怎麽回事?”
圍觀的衆人聽到他的聲音,馬上轉身去看,一見是宋峰,竟然就有一個穿巡捕服的說道:“宋探長,她們是死者家屬,說是要見到死者的屍體,讓高僧給死者做法師超度。”
“死者的屍體在什麽地方?停了多少天了?”宋峰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就是幫忙勸解的。”這個巡捕趕緊說道。
“都别看熱鬧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圍這麽一堆人算什麽,都沒事幹了嗎?”宋峰立刻嚴肅地說道。
其實在場看圍觀的一些巡捕,雖說有看熱鬧的嫌疑,卻也是幫着勸說,畢竟屍體既然存放在巡捕這邊,那就是案子還沒辦完,怎麽可能讓人看。當然,誰都能理解死者家屬的心情。
在場的一衆巡捕見宋峰這般說,吓得趕緊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如此一來,接待台這邊,立即清淨了不少,這裏隻剩下兩個負責接待的巡捕,還有五個正在痛哭的婦人,以及一個身穿銀色袈裟的和尚。
旁人并沒有吸引到張禹的注意力,倒是那個和尚,吸引了張禹的目光。和尚的年紀看起來大概能有三十出頭的樣子,十分的俊朗不說,看起來還相當的有親和力。
不僅僅如此,隻看了片刻,張禹就能感覺到,這個和尚還是有修爲的人,似乎還不弱。到底是什麽實力,張禹卻也不清楚,除非是用心眼查看到對方的真氣。自然,人家也不能讓,這屬于找事打架。
在場的五個婦人剛剛聽到有巡捕管宋峰叫探長,而且一衆巡捕都聽他的話,立刻都明白,宋峰一定是大官。
當下,有一個婦人哭着說道:“領導,我女兒死得慘啊……她的臉都被人用膠帶給纏住了,是活活憋死的……聽大師說,人若是生前被封了七竅,死後是找不到黃泉路的,隻能做孤魂野鬼……所以,求求領導讓我們見一見我女兒的屍體,由大師先替她超度了……嗚嗚嗚……”
“什麽孤魂野鬼……大姨……我們理解你的喪女之痛……可是這是規定啊……”接待台的小巡捕趕緊說道。
倒是張禹和宋峰,一聽婦人這麽說,當即又是一愣,不由得相視一眼。
張禹又看向開口說話的婦人,說道:“這位大姨,請問你女兒叫什麽名字,是什麽時候死的,你的家又住在哪裏?”
婦人并不知道張禹的身份,但是張禹既然站在宋峰的旁邊,肯定會被認爲也是巡捕。于是,婦人馬上答道:“我女兒叫于斓,我們家住在家多福小區,人前天就沒了下落,今天一早,卻躺在房間的床上……她的臉上,纏滿了膠帶……這個慘啊……嗚嗚嗚嗚……”
婦人滿臉都是淚水,顯然是哭了許久,即便是邊上的婦人,一個個的臉上也都是淚水。
一聽是家多福小區,張禹和宋峰立時了然,正是之前中年巡捕彙報的那個案子。而且婦人的說法,跟彙報也是一樣的。
張禹跟着又道:“大姨,這四位是……”
“是孩子的大姑、二姑、二姨、三姨,一聽說出了這樣的事,唉……嗚嗚嗚嗚……領導,你們就行行好,讓我們見見孩子的屍體……給她超度一下吧……”婦人又是哭着說道。
“超度……”張禹說着,看向了穿銀色道袍的和尚,說道:“就是這位大師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和尚立刻雙掌合十,颔首說道。
“不知大師是在哪方寶刹出家?”張禹客氣地說道。
“小僧是在鎮海如來禅院,法号澄覺。”和尚仍然雙掌合十地說道。
“原來是澄覺大師……”張禹微笑着說道:“于斓的屍體是今天早上發現的,然後報案被巡捕帶走。不知道大師怎麽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了,難道是這位大姨通知的……”
“施主經常來如來禅院上香,所住的家多福小區也有許多信善,相互熟識。小僧今日乃是前往化緣,不想上樓之際,聽到哭聲,便前去查看。一聽說于斓被人用膠帶纏住面部,此乃封其七竅,不僅僅能夠讓人窒息而亡,更是能夠讓人死後不得超生的法子。故此決定前往一看屍體,當場做個小小的法事,爲其超度……”澄覺仍然是雙掌合十,他溫文爾雅,最後又口宣佛号,“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是啊,澄覺大師經常來我們小區化緣……而且人很好的,如果說誰家有什麽困難,都會幫助……還經常幫我們治病……我妹妹的風濕就是澄覺大師給治好的……求求你們,讓我們見見我女兒的屍體吧……嗚嗚嗚嗚……”于斓的母親馬上又哭着說道。
“沒錯……我可以證明,澄覺大師真的很好……我的風濕就是大師給治好的……而且,都不要錢……”緊接着,在于斓母親身邊的一個婦人哽咽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