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看眼不怕亂子大,在張禹身邊的蕭潔潔和方彤聽了這個說法之後,二女卻不由得一陣憤慨。在她倆看來,這個戚武宣是真能搞事情,分明是輸了不服,想要找事。
但是二女終究不知道,張禹有多大的把握,都趕緊轉頭看了過去。
張禹心中清楚,這裏面的事情,九成九是記者們撺掇的。不過,戚武宣要是不挑頭,記者們也不會這樣。既然你戚武宣提出質疑,倘若自己這邊不接仗的話,質疑的聲音必然是越來越大。
于是,張禹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戚兄質疑我大河汽車的質量,又提出來後天進行正面的碰撞,那我大河汽車隻能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話一出口,現場又炸了,記者們一個個顯得是激動不已,看起來比兩個當事人都要興奮。
剛剛跑過來的那些記者們,這時候又一窩蜂的朝戚武宣那頭跑去。
他們湧過去之後,那個度娘新聞的記者即刻說道:“戚先生,我是度娘新聞的記者,剛剛我對張禹先生又進行了采訪。張禹先生表示,願意接受旗虎汽車的碰撞考驗。不知道,戚先生對于這次的正面碰撞,有多少信心?”
戚武宣聽了這話,不由得心中暗罵,你們這些王八蛋,真的是趕鴨子上架。
他現在都不禁有點後悔,因爲這種較量,難免顯得自己氣量狹窄。可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自己臨陣退縮,那還不得被這些記者們給編排死。
而且他也知道,這對于自己來說,算是一個機會,對于旗虎汽車來說,也算是一個機會。
因爲在這次的世界汽車障礙拉力賽上,旗虎汽車已經輸到家了,如果不找回場子,自己以後不僅不用混了,還得眼睜睜的看到大河汽車做大,跟自己搶市場。
戚武宣咬了咬牙,說道:“我也知道按照張禹先生的要求,對于大河汽車進行一個小小的測驗,這裏面也不需要有什麽信心。畢竟大河汽車的質量,已經在賽道上展現出來,旗虎汽車在碰撞上輸了,也不算什麽丢人的事情。反而是,一旦大河汽車赢了,我反倒是會爲大河汽車高興。畢竟國産品牌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是我們國家,我們民族的驕傲。”
這家夥終究是老油條,說起話來,冠冕堂皇,不會讓人挑出來半點毛病。
所謂的正面碰撞,那是你張禹提出來的,我也就是幫個忙。輸了不丢人,赢了我還爲你高興。橫豎這裏面,跟我沒什麽關系。
記者們在張禹和戚武宣這兩邊是來往穿梭。同樣,也有那有心的記者,此刻跑到了BOSS哥那邊。
畢竟在這些記者們看來,事情是越大越好。
此刻的BOSS哥還在被一大群記者圍攻,問的問題也是各種各樣。BOSS哥的底細,記者們早就查清楚了,小秋名山之王,一代飙車族,純粹都是野把式。所以,記者們提出來的問題,不少也是關于這方面的。
幾個記者跑過來之後,快速的擠了進去,跟着就說道:“呂先生你好,我是度娘新聞的記者,我想向您提個問題。那就是關于大河汽車在熟悉賽道和正式比賽的時候,車輛質量完全不同,這其中可否進行過改裝?”
之前提問BOSS哥的記者們,當然不會提出來這樣的問題。畢竟今天是爲國争光的日子,誰能沒事找事。現在一聽有記者提出這樣的問題,不少人的心頭都是一動,這可是一個大素材。
BOSS哥聽了問題,明顯怔了一下,這個問題,讓他多少有些難以回答。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不說,BOSS哥隻好硬着頭皮說道:“之前熟悉賽道的車輛,并不是正經八百的大河汽車,是我們故意這麽做的。目的隻是想要迷惑對手。”
他不知道張禹那邊是怎麽回答的,但是如此回答,也算是四平八穩。
“但是現在,很多人都會大河汽車真正質量産生了質疑,認爲呂先生所駕駛的大河汽車是改裝車。爲了證明這一點,已經有汽車企業表示,願意與大河汽車正面相撞,以确定大河汽車的質量。對于這一點,不知道呂先生怎麽看?”度娘新聞的記者又問道。
“這個……我想……事實勝于雄辯吧……”BOSS哥并不善于跟記者打交道,面對這樣的問題,也隻能這麽說了。
“那如果跟别家汽車正面相撞,不知道呂先生可有信心?”度娘新聞的記者接着問道。
“我……還是很有信心的……”BOSS哥說道。
他嘴裏這麽說,心中卻道:“怎麽這一天天的這麽多事,赢個比賽,就那麽多質疑。你們這些記者,是不是吃飽了沒事閑的。”
其他的記者們,聽了度娘新聞的提問之後,不由得都是一驚。如此重大的事情,自己怎麽沒聽說過呢,這麽大的新聞,要是錯過了,豈不是一大損失。
一時間,這些記者們竟然紛紛圍向度娘新聞的記者,了解詳情。這倒是令BOSS哥,勉強松了一口氣。
南都交通巡捕房事故處理辦公室。
蔣雨霆、副課長、女巡捕、小模特這些人,都在盯着手機屏幕看。
在黃某某的激情解說之下,他們親眼目睹着BOSS哥駕駛着大河汽車獲得了冠軍。
這一刻,這些人也是無比的激動,尤其是蔣雨霆,都忍不住舉起雙拳,不住地喊道:“赢了!赢了!赢了……”
比賽算是結束,進入頒獎環節。這個功夫,副課長接到了電話,就是大貨司機并沒有生命危險,已經蘇醒了。既然人沒有事,那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扣留蔣雨霆了,副課長表示,蔣雨霆和小模特可以走了。但是,關于涉案的大河汽車,目前還得扣押。
蔣雨霆也沒有什麽意見,先離開再說。他和小模特走出交通巡捕房,這才一出門,好家夥,當場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蔣雨霆先生你好,我是江南商報的記者,聽說您因爲駕駛大河汽車前往星河山比賽現場的時候,跟一輛大貨車相撞。結果大貨車受到重創,司機受傷,而您不僅僅毫發未傷,就連您所駕駛的大河汽車也絲毫無損。對于此,不知道您是怎麽看的?能不能說一說,您現在心裏的想法嗎?”
原來,這湧過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聞訊趕到交通巡捕房的記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