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華雨濃沒有隐瞞張禹,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就跟沒事人一樣。
“華雨濃!”張禹見她這般說,不由得瞪起眼珠子,怒聲說道:“你這次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之前在山腹裏的時候,你可是答應過我,允許我将沈晴給帶走的!”
華雨濃淡淡一笑,說道:“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答應你,是因爲沈晴本來就在你的手裏,我不答應又有什麽用。可是現在呢,沈晴已經落入我的手裏,我爲什麽要再把人給你。”
“你……你背信棄義……”華雨濃的話,又是氣的張禹直咬牙。可他拿這個女人确實沒辦法,自己的威逼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根本無效。因爲華雨濃清楚的很,自己是不可能真的傷害她的。
“什麽叫背信棄義……”華雨濃又是微微一笑,跟着認真地說道:“張禹,你這麽關心沈晴,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朋友關系!”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朋友關系……”華雨濃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你以爲我會相信麽?如果你們兩個隻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你怎麽可能會這麽着急,甚至還對我發火……要知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呢……”
她故意在朋友兩個字的前面加了一個“好”,擺明是在告訴張禹,他們兩個的友誼,可是要超過沈晴的。
張禹哪能聽不明白華雨濃的意思,若不是自己的第一次給了華雨濃,自己怎麽會被這個女人吃的透透的。
“我們倆也是朋友,可是沈晴跟在你的身邊,隻會有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的朋友總是在死亡線上掙紮!”張禹有點無奈地說道。
“這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證,沈晴以後絕對不會有危險。”華雨濃淡笑着說道。
“你的話,我還能相信嗎?”張禹恨恨地說道。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華雨濃說着,主動向張禹伸出手臂,又楚楚可憐地說道:“這裏好冷,我也走不動了,但又實在不想再留在這裏……你能背着我走麽……”
看到她突然這般模樣,張禹也不禁皺眉。
他一向最怕女人這個樣子,特别是華雨濃和他之間的關系,又是那般。
張禹确實對華雨濃所做的事情,有些不滿,可是卻終究恨不起來這個女人。雖說華雨濃有着種種的不是,對他張禹卻是沒話說,都是盡可能的維護。
眼瞧着華雨濃眼波流動,張禹的心中不由得一陣不忍。他終于緩緩地抓住了華雨濃的手,将她給扶了起來。
張禹跟着背對着華雨濃,蹲下身子,抓住華雨濃的膝蓋彎曲。華雨濃順着跳到張禹的背上,讓張禹将她背了起來。
騎到張禹的背上,她的雙臂很自然的從後面抱住張禹的脖頸。
“現在就走嗎?”張禹雖然抱着華雨濃,但是語氣很是平淡。
“現在就出發吧……”華雨濃說着,扭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下,跟着說道:“你們在後面跟着,不用走的太快……”
“是。”“是。”“是。”……女司機等人紛紛點頭答應。
張禹也不多言,背着華雨濃拔腿就走。他很快走到出口的石門前,下面的洞口需要爬着過去,所以隻能先把華雨濃給放下,兩個人先後從洞口爬過去,然而再把人給背起來。
就這樣,張禹背着華雨濃一直向前走,前面的路徑,張禹還真就沒有走過,這是一條通常的甬道,走出去許久之後,進到了一個山腹。
山腹之中,迎面有一個洞口,張禹直奔那個洞口走去。
騎在他背上的華雨濃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将臉頰靠在他的肩膀上。華雨濃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現在的她特别的安靜。
可就在張禹往對面走的時候,華雨濃突然開口說道:“不是那裏。”
“不是……”張禹愣了一下,說道:“那是哪裏?”
說完這話,他下意識的轉了個身,這才發現,在他身後的山壁那裏,竟然有着四個洞口。
華雨濃伸出左手,指向最左邊的那個洞口,說道:“我記得當時我們是從這個地方走出來的。”
“這樣啊……”張禹當即順着華雨濃手指的方向,走進了最左側的洞口。
洞内是一條深長的甬道,張禹背着華雨濃繼續前行,每走出一段距離,前面就會出現一個山腹,亦或是岔道口。華雨濃不住地指點路徑,就這樣,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裏。
見前面沒有路了,張禹皺眉說道:“這裏沒路了……”
“這個……我……我記錯了……”華雨濃楚楚可憐的說道:“咱們先退回去……然後我再想想走哪條路……”
“好。”張禹答應一聲,轉身順着甬道往回走去。
二人走到前面,重新來到之前經過的山腹,這個山腹裏面,一共有四條路,華雨濃跟着指向另外一條路,說道:“是這裏……”
張禹當即背着華雨濃,進到了她所指的路徑,這次走下來,前面又出現岔路。
華雨濃指了左邊的路,張禹跟着走了進去,走出去一段距離,前面還是死胡同。
張禹再次皺眉,說道:“你怎麽記得路?”
“進來的路太多,這裏就跟蜘蛛網一樣,記錯也很正常的啊……不是這條,那肯定是另外一條了……”華雨濃委屈地說道。
“也是。”張禹輕輕點頭,背着華雨濃折了回去,走進了另外的一條岔路。
這條甬道也很深長,走了一段時間之後,結果裏面又沒有路了,還是一條死胡同。
“怎麽又是死路。”張禹說道。
“這、這……”華雨濃馬上又可憐巴巴地說道:“完了……我記不清了……這可怎麽辦……會不會迷路……”
這一次,她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小女生一般。
“沒事,隻要我想要離開,那就一定能夠走出去的。”張禹說着,從懷裏摸出來趨吉避兇的羅盤,他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了上去。
“嘩啦啦……”
羅盤上的指針立時轉動起來,轉了一會,白色的指針就指向張禹的來路,而黑色和紅色的指針,卻在繼續轉動。
這樣一來,張禹就看明白了,也就是說,四象山内已經沒有危險和機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