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雨濃一行來了四五十号人,着實有點讓張禹心驚。之前他還以爲華雨濃被抓了,但是看到這個架勢,他隐約覺得好像不是這麽回事。難道說,自己又上了華雨濃的當。
站在張禹旁邊的上官先生,此刻皺起眉頭,說道:“他們不都是我們的人。”
“不都是你們的人……這是什麽意思?”張禹馬上不解地說道。
“我們的人,總共就那些,加上一路上折損的,現在剩下的隻有甬道中的那些,不過十來個。其他的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我們的人。”上官先生正色地說道。
“那不是你們的,難道說……”這一刻,張禹的心頭一緊,不難确定,這些人如果不是華雨濃和上官先生那邊的人,那就一定是抓走華雨濃的人了。
張禹仔細打量,随着來人距離土坡越來越近,他進而發現,白天放這些人的手裏都是空的,根本沒有武器。而且,他們都是走在前面,仿佛是被後面的人押運。
發現了這一點,張禹向後退了兩步,低聲說道:“你們的人好像都被抓了……”
“沒錯……”上官先生點了點頭,也向後退了兩步。
他明白張禹的意思,站在前面的話,一下子就會被下面的人直接發現。
“你們小姐被抓,等下見面,他們一定會拿你們小姐作爲籌碼,逼你就範。現在的情況,你看該怎麽辦?”張禹說道。
張禹隻說“逼你就範”,而不是說“逼我們就範”,其中含義,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老子是根本不會就範的,想要老子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
上官先生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些人看來極有可能是黑手套的人……隻是我們這次的行動十分秘密,黑手套怎麽會這麽容易就找到我們,并且一下子就抓了小姐……現在,小姐在他們的手裏……确實有些讓人爲難了……”
說到這裏,上官先生下意識的看向祭壇那邊。
他好像也不打算跟張禹商量什麽,旋即就走向祭壇。
張禹見他這般,也不出聲,隻是跟着走了過去。其實二人真的沒啥可商量的,就剛剛上官先生幾乎是明搶日月輪的舉動,已然讓張禹不打算跟他有什麽瓜葛。
說句實在話,若不是因爲華雨濃,張禹在這個節骨眼上,都已經迂回從别的地方離開了。
當然,若不是爲了華雨濃,張禹也不可能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上官先生很快來到祭壇之前,此時此刻,張禹發現,在祭壇後面豎着的四面旗子現在都已經毀掉。陣法的氣息雖然依舊,可是陣法中的屍氣卻已然沒了。
“刷!”
上官先生直接抽出背後背着的長劍,他隻是一劍,劍芒所向,立時就将祭壇劈爲兩半。
看到這一手,張禹的心頭一顫,别看這一招十分的簡單,卻也完全能夠看出來,上官先生的修爲是何等強悍。
這一劍下去,張禹跟着就能夠感覺到腳下的烏龜殼明顯的顫動了一下。不過進而就穩定下來。幾乎是同一時間,這裏的陣法氣息消失不見。
上官先生也不怠慢,随即就走到無口棺材中的那口沒有打開的金棺旁邊。
金棺是在四口石棺的中間位置,上官先生一到棺材旁,立時就動手推動棺材蓋。這口金棺的棺材蓋着實有夠沉重,不難看出,真的是純金打造。如此大的棺材蓋,若是換做一般的人,哪怕是五六個也無法搬動。饒是上官先生這樣的高手,也隻能是一點一點的挪動。
張禹看在眼裏,漸漸猜出了上官先生的心思。這是上官先生急于查看金棺内存放的東西,不想讓來人搶到前頭。或許在金棺之内找到的東西,能夠成爲交換華雨濃的籌碼也說不定。
但是,張禹并沒有幫忙,眼下不管在這裏找到什麽,都不會是他的。哪怕是目前手裏拿着的那對日月輪,張禹也并不稀罕。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上官先生一點點的推動金棺,終于将棺材蓋給推開了。
也就在這功夫,張禹已經能夠聽到上來的腳步聲。雖說他沒有幫上官先生推動棺材蓋,卻也是十分好奇,想要看看,這棺材裏到底裝有什麽。
張禹湊了過去,探頭看向棺材裏面。隻見在棺材内,躺着一個身穿龍袍的骸骨,龍袍雖說中規中矩,隻是這人頭頂上帶着的并非皇冠,而是圓形的皮帽子,就跟先前看到的四個銀屍頭頂所帶的帽子,沒有多大區别。
這人從龍袍中露出來的臉和手,都已經成爲枯骨。棺材裏除了他之外,并沒有什麽陪葬的金銀珠寶,隻有一個長條形的錦盒。這個錦盒很長,看起來像是裝畫軸的。
上官先生一把将錦盒從棺材裏抓了出來,旋即就将錦盒打開。跟張禹猜測的一樣,在錦盒之内,果然是放着一副畫軸。
“上官狄……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裏……怎麽樣,在這裏有什麽發現麽……”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男人說的國語十分生硬,張禹直接就能聽出來,肯定是一個洋鬼子。
瞥眼間,張禹已然看到,先前在下面的那些人,全部走了上來。不過這一次,他們分爲左中右三部分,中間的十來個人中,隻有華雨濃一個人是張禹認識的。左右兩邊,則是有幾名華雨濃的手下,其他的都是對方的人。
眼下左右兩側的人,已經不往前走,隻有中間的十幾個人,緩緩的走過來。
說話的那個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看起來能有四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着一身紅色的長袍,領子倒是白色的。在他的右手手中,托着一個水晶球,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
華雨濃就跟在這個老外的身邊,明顯是被這些人所劫持。不過張禹能夠看得出來,華雨濃很是從容自若,沒有半點害怕。
這一點,還真是沈晴所無法比拟的。說句實在話,莫說是沈晴,估計張禹身邊所有的女人也做不到這一點。哪怕是孟星兒,想來也隻是在得到傳承之後才能有這般膽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