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走廊上看熱鬧的熱情,絲毫沒有減退的意思。反而是過的越久,越加的期待。
原因很簡單,大家夥都想看看,等會韓業的兒子到底能不能活過來。在衆人的心中,死人怎麽可能活過來,他們主要想看的,其實還是到時候那個黑小子會怎麽跟韓業解釋。
不知不覺的,時間過了十二點。搶救室門外,也是聚集着趙總一幫人,趙總兩口子已經坐不住了,來回的踱步。
終于,搶救室門上的燈滅了。
“完事了!”阿豹一看到燈滅,馬上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其他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趙總和妻子更是直接搶到門口。
搶救室的門打開,先是三個大夫走了出來。
一看到大夫,五旬女人立刻叫道:“怎麽樣?怎麽樣?”
“傷者已經渡過危險期,但仍在昏迷。”林大夫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勉強松了口氣。
但林大夫跟着說道:“人雖然沒有危險了,可他的下半身受到嚴重的擠壓,腿部已經變形,怕是有可能終身癱瘓。”
“什麽?”一聽這話,趙總的眼珠子直接瞪了起來。
林大夫身邊的大夫趕緊說道:“你們也不要着急,我們醫院畢竟醫療手段有限,隻能是盡量保住傷者的性命。傷者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建議家屬對傷者進行轉院,去更好的醫院治療,應該能夠治好。”
“你們怎麽這麽廢物呢!”女人沒好氣地叫道。
三個大夫這次都沒有出聲,作爲大夫,什麽樣的患者家屬沒見過,早就習以爲常。
趙總則是點了點頭,說道:“人能保住小命就好,反正咱們家裏有錢,去最好的醫院,肯定能夠治好!”
說到最後,他扭頭看向阿豹,怒聲說道:“醉酒飙車,你們是怎麽看着他的!”
“老闆……”阿豹忙苦着臉說道:“鵬少的脾氣,您也知道,我們哪能看得住他……”
“他麽的!這小子也是自作自受!咱們走,等着小子醒了之後,立刻轉院!”趙總恨恨地說道。
說完這話,他是轉身就走。
女人見丈夫直接就走,趕緊跟上,說道:“大發,咱們在外面等等吧……”
“等什麽等!我都好讓這小兔崽子給氣死了!自己動不動就給我惹事也就算了,這次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給搭上!”趙總氣急地說道。
“這……”女人想要爲兒子說話,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你這個當媽的也是,一天就知道出去逛街打牌,就不能抽空管教管教他麽!這次醉酒飙車撞花壇上飛出去了,下次是不是能把車給開海裏啊……他特麽的不怕死,什麽都敢幹,結果讓老子天天替他擔驚受怕的!”趙總罵罵咧咧地說道。
“我……我也跟他說過……喝酒别開車……”女人小心地說道。
二人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有兩個漢子跟在後面。阿豹等人,卻是沒有跟着,隻是站在門口。畢竟不能都走了,得等老闆的兒子醒來。
走着走着,趙總夫妻便走到韓業兒子的病房門外。
女人被丈夫噴了一頓,加上兒子有可能癱瘓,心裏那叫一個不爽。
再次看到韓業,随即想到死人占兒子床位的事情,她忍不住說道:“你那死兒子活了嗎?”
韓業本來憂心忡忡,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此聽女人突然陰陽怪氣的來這麽一句,馬上就把韓業心裏的火給挑起來了。
韓業瞪起眼珠子,怒聲叫道:“該你什麽事!”
“我也是好意關心一下,你這麽大的動靜幹什麽……你說說,你兒子死都死了,還在醫院裏面折騰,非得說能活過來……怎麽活啊,我看你八成是讓人給騙了吧……我看你還是趕緊把你兒送到殡儀館去吧,我在火葬場有朋友,能給他燒個頭爐……”女人又是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一回,站在韓業身邊的冷淩雪實在有點忍不住了。冷淩雪說道:“你是不是沒完沒了了,人家兒子出了事,心情本來就不好,你還在這裏冷言冷語的,算什麽意思?”
“我說什麽,該你什麽事!本來就是,一個死人還要站着搶救室,占着病房,真搞不懂,這醫院是怎麽管理的!死人要是還能活過來,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他當球踢。”女人撇着嘴說道。
也就在這時,在韓業的身後,發出“咔”地一聲。緊接着,房門的門從裏面拉開了。
一見到房門打開,衆人一起看了過去,韓業轉過身子,馬上看到張禹站在門内。他急切地說道:“怎麽樣?我兒子怎麽樣?”
“大夫在哪裏?”張禹說道。
“在這……”
大夫和護士也都在走廊上看熱鬧,一聽到張禹這麽說,立時就有一個大夫率先走了過去。另外的大夫和護士,也都跟上。之前從搶救室裏出來林大夫三個,正好也走到這裏,聽了這話,也都好奇地投去目光。
張禹微笑着說道:“裏面的人,好像緩過來了,我想請大夫進去看看,确定一下。”
“緩過來了!”“緩過來了!”“真的假的!”“這也能緩過來!”“死人還能活了。”……刹那間,走廊上炸了鍋。
大夫、護士們發出驚詫的聲音,那些看眼的患者們,也都忍不住驚呼。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大夫,趕緊說道:“我、我進去看看……”
說着,就從張禹的身邊進到病房。
此刻的韓業,身子都在顫抖,他在聽說緩過來的時候,差點沒發出咆哮,多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到大夫進去,他馬上跟了進去,冷淩雪也是驚愕,随即走了進去。
其他的大夫、護士紛紛進入,哪怕是林大夫幾個,也都跑了進去。
那個女人也是好奇,随着人流走了進去,趙總索性也跟了進去,有些好事的患者和家屬,也都往裏面鑽。
好家夥,轉眼的功夫,病房内差不多就被擠滿了。
最先進來的大夫和護士們,将韓家聲躺着的病床圍住,确定人是否死掉,一是看呼吸,二是聽心跳。房間之内,蠟燭和七星燈都被張禹收拾了,就連韓家聲身上的符紙,也都被張禹給拿了下來。
有帶着聽診器的大夫,直接将聽診器放到韓家聲的心髒上,有的伸手放到韓家聲的鼻孔下面。
很快,戴着聽診器的大夫就叫了出來,“心跳!心跳!他有心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