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雄鹿礦産開發公司的名字,王家駒是聽說過的,畢竟是本地的礦産開發公司,而王家駒又是一直搞礦産勘測的,哪能不知道這家公司的老闆是曾經長隆金礦的總經理韓再興的兒子。
王家駒沉着臉,看過之後,将标書放回檔案袋裏。他嘴裏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人就靠坐在沙發背上,閉眼上眼睛。
王辭哪能看不出來父親的不悅,這時候也不敢出聲了。
今天晚上,王辭住在父親這邊,王家駒沒有給厲君傲打電話,十點的時候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王家駒帶着标書來到興業礦産集團。他把标書放到那一疊标書的最上面,然後就找出秘密手機,撥了厲君傲的電話号碼。
電話接通之後,王家駒先是彙報了昨天勘測情況,就是一無所獲。他随後又将兒子昨晚送來的标書,如實告訴了厲君傲。
厲君傲聽了之後,問道:“你知道這個雄鹿礦産開發公司的底細嗎?”
“知道一點,這家公司的老闆叫作韓業,他的父親曾經是長隆金礦的總經理韓再興,在行業中很有人脈。不過我記得,韓再興應該死了有幾年了。”王家駒說道。
“原來是當過長隆金礦的總經理,看來也是蠻有點背景的……”厲君傲慢吞吞地說道。
他雖然這麽說,但王家駒也明白,莫說韓再興都死了,就算韓再興還活着,仍然是長隆金礦的總經理,隻要犯在厲君傲的手裏,也得倒黴。
王家駒小聲地說道:“首席執行官,接下來我該怎麽做……正常來說,是今天公布投标的結果……”
“那就正常公布,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你管做好你的本職工作,莫要主動去做什麽。如果有偶然得到了消息,可以向我彙報。我如果有什麽需要你做的,會聯系你的。”厲君傲溫和地說道。
“是,首席執行官。”王家駒馬上說道。
電話另一頭厲君傲挂斷電話,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辦公桌後。
他也是大清早的剛到區公署上班,桌子上還放着沒喝的茶水,以及當天的報紙。
挂了電話,他随即又撥了一個電話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裏面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您好。”
“文遜,我昨天讓你秘密調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厲君傲問道。
“我已經帶人去了礦山,請去幫忙的是礦産勘測的絕對行家。結果人家說,山上就鐵礦,沒有别的。”文遜答道。
“隻有鐵礦……”厲君傲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道:“如果單純是這樣,爲什麽會有人花這麽高的價錢,買下這座礦山?”
“首席執行官,其實我覺得吧,山上應該真的是隻有鐵礦,沒有别的金屬礦物。所以我懷疑,這山上會不會另有别情,比如說古墓什麽的。據我打聽所知,一旦發現礦山,需要拍賣的話,在拍賣之前,興業礦産集團都會先行估價,然後讓各家想要競标的公司上山進行勘測。可能是有些公司,在礦山有了意外的發現,才會如此。我這邊是天快亮的時候才下山,之所以沒有馬上向您回報,其實也是想着,請會考古的人幫忙,今晚再去一趟礦山。”文遜說道。
“這麽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你今天晚上,就帶人再去探查一遍,務必要查個明白……我這次給你打電話,是另外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去做……”厲君傲溫和地說道。
“什麽事?”文遜馬上恭敬地說道。
“串通王辭搞鬼的公司已經浮出水面,叫作雄鹿礦産開發公司。你立刻安排人去調查這家公司。”厲君傲說道。
“是。”文遜立刻答應。
王家駒這一邊,有着厲君傲的吩咐,他随即行事,公布中标結果。
雄鹿礦産開發公司以二十億零三千萬的價格,拿下礦山。
這個結果一出來,難免令業界嘩然。一座鐵礦礦山竟然能夠拍出這樣的天價,簡直是開玩笑。
可以說,當初王家駒将明标改爲暗标,其實是受外界诟病的。畢竟明标是給大家夥公平競争的機會,而暗标的話,表面上或許公平,但存在着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等這個結果出來,反倒是沒有什麽人質疑暗标了,因爲大家夥都在爲拍出的價格咋舌,誰還管的上明标還是暗标。
褚臻煥那頭,也是在等着這一天,眼睛死死地盯着競标的結果。一聽說中标的真的是雄鹿礦産開發公司,并且是用讓人難以置信的價格拿下的一座鐵礦,這讓褚臻煥都充滿了不解。
暗标通常隻是公布中标人标書的價格,不會公布其他人标書的價格。當然,如果有異議的話,可以提請複核。就拿這次的競标來說,雄鹿礦産開發公司的标價是二十億零三千萬,誰家的報價高出了這個标價,反倒是沒有中标,那就可以提請複核。除此之外,其他的理由是難以提請成功的。
褚臻煥很快就撥了張禹的電話,将中标的情況告訴張禹。他還特别提出了疑惑,就是韓業幾乎是用高出估價18倍的價格買下的礦山,這裏面到底存在着什麽問題。
聽了褚臻煥的述說,張禹也是一陣納悶,但他跟着說道:“褚叔叔,我記得之前你曾經說過,如果是一座單純的鐵礦,對方絕不可能會收買王辭,再拉王家駒下水,搞這麽一出兒。現在的情況,顯然正是證明了你之前的猜測,這座礦山真的是存在很大的問題。”
“那問題會在什麽地方呢?難道說,這座礦山不是鐵礦,而是别的礦脈?”褚臻煥猜測道。
“我覺得應該不太可能,試想一下,這座礦山的拍賣,是在王辭被收買之前。那個時候,王家駒還沒有被拉下水,他新官上任,怎麽可能有膽子一上來就颠倒黑白呢。”張禹說道。
“這一點倒是沒錯……”褚臻煥表示認同。
“不但如此,褚叔叔你想,韓業是報出二十億零三千萬的價格拿下的這座鐵礦。他爲什麽要出這麽高的價格?咱們都知道,對方收買韓業,目的是爲了得到最高的标價。對于礦山,更是志在必得。”張禹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出的價格,接近二十億……”褚臻煥不可思議地說道。
但他又不得不相信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