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在發出聲音之後,明顯吓了自己一跳,趕緊将嘴巴緊緊地閉上。
然而,張禹并沒有在意這個。身上的燥熱,本來就叫人呼吸困難,畢竟連張禹自己的呼吸,現在都不規律。
青年人閉着嘴巴,偷偷地看向張禹,見張禹沒啥反應,這才勉強的松了口氣。他遲疑了片刻,又繼續起來。
相較于他,躺在地上的張禹看起來還算是安靜。其實不然,張禹的心裏抓心撓肝的,怎麽躺着,怎麽覺得不得勁。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坐立難安,這件事是一種折磨,想要靜靜的等死,都那麽的困難。
他輕輕地翻了個身,背上的疼痛,讓他值個咬牙,冷汗直冒。好在身上都是汗,這點汗水,已經不算什麽了。
不過就算知道白扯,張禹也有點受不了了,他擡起手來,但是他還是有些難爲情,不自覺地偷眼看向青年人。
光線實在太暗,看不清青年人的反應,不過張禹隐隐能夠感覺到,青年人現在好像有點不敢喘氣。爲什麽這樣,多少讓人有點想不懂。
見青年人有點不正常,張禹關心地說道:“你怎麽了……”
青年人沒有馬上回答,半晌後才有些緊張地說道:“沒什麽……我沒什麽……”
“其實我也有心幫你……可是……這種情況下……咱們又有什麽辦法……唉……”張禹不由得歎息一聲。
“生死有命……”青年人這次說話的聲音,緩和了一點。
但他在心中不住地說道:“怎麽……這麽難受……我……我該怎麽辦……”
他又不自覺地看向張禹,緊接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無力地朝張禹走去。
張禹側着身子躺着,突然發現青年人起身走過來,不由得一愣,他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青年人沒有出聲,慢慢地走到張禹的身邊,他跟着緩緩地在張禹的面前坐下。他的一雙眸子,緊盯着張禹,嘴裏不住地大喘氣,身子都有點顫抖。
張禹擡眼看着他,不明白青年人到底什麽意思。這時,青年人猛地咬了咬牙,俯下身子,一把将張禹緊緊的抱住。
這一下,可把張禹吓了一大跳,實在想不到,這個和尚竟然幹出這種事。
張禹急忙掙紮,推開青年人的身子,喘着粗氣,緊張地說道:“大師……咱倆都是男的……你不要這樣……冷靜、冷靜……”
青年人乍被張禹推開,也是接連喘息了幾聲,但他跟着坐了起來,伸手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扣。
張禹一看到他脫衣服,心頭更是一凜,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師……你……你到底什麽意思……”
青年人也不說話,他先脫掉了外衣,在裏面是一件毛衫。毛衫都已經濕透,可能擰出水來,他要比張禹穿的可多。
毛衫脫掉,裏面是一件襯衣,他接着脫下襯衣。就在這一刻,張禹不由得一愣,原來在襯衣之内,青年人腋下的一圈,竟然纏着一條類似于護腰的繃緊等。這個東西,小丫頭張銀玲好像也有一條。
如果青年人是男人,絕對不可能帶這個東西,難道說,是一個女的。
果然,青年人的雙手伸到背後,他明顯咬了咬牙,跟着就将那條松緊帶給解了下來。
這一刻,張禹自然能夠确定,對方就是個女的。再看青年人的頭頂光秃秃的,肯定不能再是和尚,擺明是一個尼姑。
自己認識的尼姑也不多,想到對方當初在拍賣會上幫忙,肯定在那個時候就認出了自己。如此一來,這個尼姑是誰,自然是呼之欲出。
張禹剛要開口,不想青年人卻先一步說道:“不要問我是誰,就算你能猜出來,也希望你不要說。此次是無奈之舉,我想佛主也不會怪罪……隻希望,這件事結束之後,你不要再提及,權當沒有這件事……最好是徹頭徹尾的忘掉……”
她現在的聲音,仍然是男人的聲音,不過說話的時候,聲音卻有點顫抖。
張禹明白她的意思,說道:“我知道。”
同樣,張禹也清楚,對方肯定是經過高明的化妝,要不然就是帶了人皮面具。因爲在這種情況下,青年人的臉色如常,哪怕是經過一般的塗抹,臉色也不會一點不變。
青年人再次俯下身子,可隻吞吞吐吐的說了三個字,就閉上了嘴巴,顯然是不好意思繼續說。
之前她一直都是男人的聲音,眼下卻已經無法進行控制,徹徹底底的變成女兒家的聲音。
張禹聽得明明白白,這個聲音,不是她的,又是何人的。實在是想不到,兩個人竟然會在這裏碰上,還會在無奈之下,發生這種事情。
洞内聚火符的火光,已經徹底熄滅,變得漆黑一片。張禹和青年人雖然距離的如此至今,卻也很難看清楚彼此間的相貌。
确切的說,青年人一直都閉着眼睛,根本不敢去看張禹。
在張禹居住的那個院落中。
張銀玲和中年男人自打張禹和青年人走後,就在房間裏坐着。第一聲信炮響起,二人便趕緊出去查看,同院住着的老者和高個中年人等四人也都跑了出來。
他們六個一起看向空中,黑夜之中,絢麗的煙火看的十分清楚。
高個中年人說道:“這個地方,跟白天放煙花的地方,好像挺近的。”
老者點頭說道:“這個确實……你說,那裏又是個什麽所在……”
“上島的賓客們,應該都住在那個方位,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跟白天一樣。”高個中年人說道。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老者看向高個中年人。
高個中年人琢磨了一下,說道:“大晚上的,我看還是不要亂動的好。不管怎麽拼殺,也都是他們的事兒。”
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