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翹起腳來,想要往房間裏看,卻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因爲,不僅僅有看眼的堵在那裏,就房門口,還站着四個黑衣漢子呢。
“騰騰騰……”“騰騰騰……”……
蓦地裏,樓下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禹等人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跟着就見,一個白袍人在六七個黑衣漢子的簇擁下,從樓梯口上來,一股腦地朝這邊沖來。
領頭的白袍人能有四十來歲,他一看到房門口堵着這麽多人,立刻不悅地叫道:“沒有你們的事兒,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
衆人看到黑市的管事來了,别看他們一個個在國内都很有地位,可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他們紛紛散開,卻也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還沒有一個走的。張禹和張銀玲跟其他的人一樣,也就是散到一邊。
與此同時,房間内的人,似乎也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人朝外面走來。
“讓開!”一個老者的聲音,在房間内響起。
守在房門口的四個漢子,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然後讓到一邊。
老者很快走到房門口,在他的身後,跟着兩個中年人。
白袍人也走到房門口,他看向老者,說道:“我剛剛聽到禀報,說死了人。”
“沒錯,我們家公子被人殺了!”老者沉聲說道。
到這裏的人,都是喬裝打扮過的,所以很難看出來臉色。但是從老者的眸子裏,已經能夠看到寒光。
“我進去看看,人是怎麽死的。”白袍人說道。
“你……還不夠資格……”老者沉聲說道:“讓你們黑市說的算的人來……”
白袍人明顯愣了一下,還從來沒見過,到黑市的人敢這麽和自己說話的。
白袍人當即說道:“你是什麽人,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自然是知道,要不然的話,也不能找你們說的算的人了……”老者沉聲說道。
“我需要看過屍體之後,才能按照程序,決定該怎麽做!”白袍人毫不示弱地說道。
“若是旁的事情,自然可以按照你們黑市的規矩來,但是這件事,你們黑市的規矩是不好使的……你說的又不算,所以必須讓你們黑市說的算的人來見我!”老者強硬地說道。
周邊看眼的人,有的來過黑市,有的沒來過黑市。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黑市是神秘的地方,有着極強的實力,要不然的話,早被滅掉了。
可是這個老者,敢如此跟黑市的人說話,不難看出,這位不僅有着強大的實力,怕是還有着強硬的背景。
一看有這樣的好戲,在場的衆人,就更加不打算走了。
白袍人明顯被老者的強硬給怔住了,他遲疑了一下,說道:“你想要見我們這裏說的算的,還不打算遵守我們黑市的規矩,那總得讓我有個說法吧……”
“說法很簡單……”老者說着,猛地擡起右掌,在他的右掌之上,旋即浮現出一個紅色的篆文。
緊接着,老者擡手一掌,朝白袍人打了過去。
白袍人瞬間感覺到面前一陣火熱,他下意識地向後連退幾步。等再看老者時,老者已然背負雙手,淡淡地站在那裏。
“你……”白袍人立時指向老者,憤怒地叫道:“你是找死!”
随同白袍人前來的漢子們,也都一個個擺開架勢,似乎隻需要白袍人一聲令下,馬上就會動手。
老者淡定地說道:“是你讓我給你一個說法的,難道這個說法還不夠麽……回去告訴你們這裏說的算的……就說我用的是什麽招數就好……”
白袍人聞言,暗吸一口涼氣,剛剛的盛氣淩人,瞬間不見。
因爲敢說這樣話的人,通常都不是好惹的。
特别是老者的那一招,明顯是不想傷他,但是在拍過來的時候,不僅無比的炙熱,那股炙熱甚至還叫人窒息。
白袍人略一琢磨,說道:“好,那你等着。”
說完,他轉身就走。
就這一幕,讓在場的衆人也都爲之心驚。
衆人忍不住竊竊私議起來,“這是什麽招數。”“不知道啊。”“看他手上的篆文,好像十分的厲害。”“手裏能直接打出篆文,這是哪門哪派的手段?”“我也不知道。”……
張禹也是看的驚詫,這樣的本事,他以前從來沒見過。
老者這一掌擡起來,竟然就能祭出一道篆文,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篆文?
張禹曾見過葉不離的茅山靈圖,甚至自己也能仿造出來一個差不多的,叫作無當靈圖。可是,這和老者所用的招數,似乎是兩門子。因爲靈圖隻是對邪祟有效,對人是沒有傷害的。而老者的招數,顯然是可以傷人的。
這讓張禹暗自嘀咕,這到底又是什麽招數,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自己雖然達到了法師境界,但是跟天下間的高手相比,恐怕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衆人一邊議論一邊等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大概過了能有二十分鍾,樓下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
衆人一起看去,很快就見十多個人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三個人,中間的人身穿紫袍,年紀應該不到五十,是一個相貌魁梧,十分粗犷的漢子。在紫袍人的左手邊,是一個身邊白袍的文靜中年人,這個人,張禹等人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昨天見到的那位大護法。紫袍人的右手邊,則是跟着一個紅袍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國字臉,器宇軒昂,滿是正氣。頗有幾分褚臻煥的感覺。
三人在前聯袂而行,一衆黑衣漢子簇擁在三人身後。快到房間門口時,從後面繞過來一個白袍中年人,就是剛剛被老者逼退的那個家夥。
這家夥在此三人的面前,略顯卑躬屈膝,他繞過來之後,馬上說道:“就是這裏了……”
随即,他看向站在門口的老者,大咧咧地說道:“你要找的說的算的,現在來了!”
“你們三位,就是黑市裏說的算的了……”老者看向三人。
紫袍人、白袍人、紅袍人聯袂站到門口,由紅袍人說道:“我們知道你的來曆,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家公子昨晚就住在這個房間,今天早上我來敲門的時候,裏面無人開門。我喚來賓館的人,将門打開,進去就見,我們公子竟然已經死了……”老者這次說話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