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妹……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張禹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實在是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朱酒真和張銀玲。
小丫頭直接撅着嘴巴說道:“爲什麽會在這……你自己猜呢?要不是大哥料事如神,我還真讓你給忽悠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張禹拿出一臉的莫名其妙。
“聽不懂……你這是在跟我裝糊塗吧……”張銀玲撇了撇嘴,說道:“大哥昨天晚上就發現你有問題……”
“我能有什麽問題……”張禹又是無辜地說道。
“沒有問題的話,你爲什麽放着正路不走,專門從小路走啊……”張銀玲雙手掐腰,此刻的她,沒有穿道袍,而是轉着一套白色的運動服,看起來還真有點運動員的意思。她嚴肅地說道:“朱大哥說了,你平常就算說一醉方休,其實也從不喝醉。昨天晚上你竟然喝醉了,這根本不符合常态……而且你的臉上帶有暗沉,這種暗沉,絕對不像是睡眠不足所造成的……你功力深厚,昨晚就算喝多了,可朱大哥說,你卻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要是今天白天還有暗沉,就肯定有問題……朱大哥還說,你若是今天從正門下山,那就是沒有問題,若是從小路下山,那就是不想被我們看到,這裏面肯定有大的問題……”
“二弟,我想有什麽事,你也不要瞞我瞞了。你一下子帶着這麽多法器下山,不可能沒有要事。當初咱們就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現在不會是忘了吧……”朱酒真正色地說道。
面對二人的這般說辭,張禹不禁暗自皺眉。
他實在是想不到,朱酒真看起來像是個粗人,卻有着細心的一面。自己從來不讓自己醉掉,結果昨晚醉了一場,直接就被看出問題了。
現在朱酒真幹脆提到結拜時的誓言,如果自己不說,就有些瞧不起人家了。
張禹隻能說道:“不瞞大哥、三妹,我現在……身中劇毒,最多隻能活十二天了……這兩天,我料理了身後事,打算前往黑市,尋找解藥……”
“你!”張銀玲一聽這話,登時就急了,她兩步沖到張禹的身前,緊張地說道:“你……你……你這個王八蛋……”
說到此,她忍不住提起粉拳,在張禹的胸口來了好幾下,眼淚跟着淌了出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竟然不告訴我們……混蛋……王八蛋……”
小丫頭本以爲張禹隻是遇到了什麽困難,實在是想不到,竟然出了這麽嚴重的事情。身中劇毒,連後事都準備好了。
她知道張禹的本事,如果說連張禹都要提前準備後事,那這個毒,隻怕是十分難解的。
朱酒真并沒有像小丫頭這般,他也上前兩步,隻是認真地說道:“咱們走吧,去黑市。”
“對對對……咱們走,去黑市找解藥……”張銀玲也馬上反應過來,急切地說道。
黑市到底是什麽所在,張銀玲也不知道,但隻要有機會,就絕對不能放棄。
張禹有心勸阻,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這麽說。
因爲張禹明白,自己多說什麽也是沒用的,大家是拜過把子的,要是這麽說,分明是不把人家當兄弟。
張禹隻能說道:“黑市到底在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我這裏隻有一張請柬,上面寫有地址,說是到海邊等着,自然有船來接。但特别标注,一張請柬隻能去兩個人。”
“管那些呢,咱們先去了再說。”張銀玲直接說道。
“沒錯,先不管那些,咱們去了再說。”朱酒真也道。
“好,那咱們就先去!”張禹點頭說道。
當下,三個人一同出發。
朱酒真看得出來,張禹現在明顯體力有限,拎這麽多法器下山,人已經有些累了。于是,他幫張禹拎着法器,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張禹說出請柬上所說的詳細位置,司機開車直奔海邊。
一路無話,中午的時候,三人來到海邊。這個地方,略微有些偏僻,司機是一個謹慎的人,快到地方的時候就不走了。當然,同樣也是繼續往海邊走,車子沒法走。
三人隻能步行,到了請柬上明确的位置,莫說人影了,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這個地方,十分的荒僻,三人站在原地等着。時間慢慢地過去,到了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終于有一艘快艇,呼嘯而來,在岸邊停下。
快艇上坐着一個身穿黑色皮襖的漢子,大冬天的,海上風浪也大,穿的少了,肯定是不行的。
漢子看了眼張禹三人,跟着說道:“日日攜空布袋,少米無錢!”
對聯上有暗号,對方這話,正是暗号。
其實張禹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估計九成九就是黑市的人,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沒事跑到這裏。
張禹随即說道:“年年坐冷山門,接張待李!”
漢子接着又道:“雙雙玉井,碧澄冷浸千秋月!”
張禹馬上對道:“六六玄峰,翠聳光連萬壑雲!”
漢子點了點頭,又道:“你們怎麽是三個人,請柬上說的明白,一張請柬隻能去兩個人。你們三個人中,有一個人回去吧。”
“憑什麽?”張銀玲馬上大聲說道:“我們三個人怎麽了,你們的船就差一個啊?”
漢子根本不搭理張銀玲,他淡淡地說道:“黑市每五年開張一次,如果這次不想去,那就等五年後吧。”
“這位大哥……”張禹朝對方一抱拳,說道:“我們這次也是攜帶的東西比較多,所以才來了三個人。還希望大哥能夠行個方便……”
漢子看了眼朱酒真拿着的一大捆法器,接着說道:“攜帶更多東西的,大有人在……”
這話已經是很明顯,規矩不能變,愛去不去。
張禹看向朱酒真和張銀玲,朱酒真馬上說道:“三妹,你回去等着,我和二弟走一趟。”
“那不行!”張銀玲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大哥……二哥這一去,能不能找到解藥也說不準,也許……我不管,我一定要跟二哥在一起……”
說到最後,這丫頭都快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