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這麽晚了還彈琵琶……”張禹暗自嘀咕,慢慢地朝左邊把頭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前,張禹側耳傾聽,這次聽得更是清楚,他能夠真切的聽出來,雖然這是琵琶曲,卻不是人當場用琵琶彈奏的,因爲沒有琴弦彈奏的聲音。他幾乎能夠确定,這應該是播放的。
張禹又用心眼查看,可心眼也不是萬能的,并非透視眼。房間内有沒有人,需要通過對方動作中發出的聲音來進行判斷,如果近的話,還可以通過呼吸來确定。
可是,如果對方沒有什麽動作,就難以确定的。張禹感覺了一會,沒有感覺到裏面有其他的動靜。
若是小偷,肯定不敢有進一步的舉動,必然會去其他的房間行竊。張禹畢竟不是小偷,他是來查看卓炜的情況,總不能白來一趟。
猶豫了片刻,張禹有了計較。既然這裏有音樂聲,或許卓炜就在裏面。兩下見個面,确定一下卓炜到底是不是韓先生,又到底有沒有什麽修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暴露是暴露了,可初次之外,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拿定主意,張禹幹脆伸手抓住門把手,輕輕地擰了一下。門把手随着他的手,慢慢轉動,跟着緩緩地向前推去,将門推開一個小縫,偷眼朝裏面看去。
門内是一條小走道,旁邊是衛生間,再往裏面倒是沒有什麽了。張禹等了一下,将門推開大半,閃身進去,又輕輕将門給掩上。
他緩緩向前走了兩步,來到走道拐彎的地方,又偷看看去。這次能夠看到卧室的全貌,卧室不小,可裏面的擺設不多,有一張大床,再就是衣櫃。床上沒有人床頭櫃上有一個MP4,琴聲應該就是這個發出來的。
張禹走了過去,看了看床頭放着的MP4,隻播着白衣渡江這一首曲子,也不知道是睡覺前忘記關了,亦或是其他。
他四下查看一番,也沒看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退出房間,來到旁邊的房間門前。他仍然是先聽了一會,也是沒聽到聲音,又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縫,向裏面看去。
這次是一個書房,裏面沒人,擺着書桌、書櫃,櫃子裏有不少書,經史子集什麽都有,還有不少樂譜。張禹在書房裏也查看了一會,同樣沒發現什麽特别的東西。
他跟着又去了另外兩個房間,分别是茶室和會客室,裏面都沒什麽東西。
“人不在家……”張禹幾乎能夠确定,家裏恐怕是沒人。
他接着上樓,上面是一個閣樓,還有一個大露台,适合燒烤、晾曬。張禹在閣樓内,也沒有任何收獲,來這麽一趟,似乎是白來了。
不過正是因爲家裏沒人,張禹的心中反而冒出個念頭,“卓炜不在家……那他會不會真的跟韓先生就是一個人呢……”
可不管是不是,人不在家,張禹也沒法确定。他很是不甘心,無奈地朝樓下走去。
重新回到一樓,張禹不禁琢磨起來,自己現在該怎麽辦?
“咦?”
思量片刻,張禹突然響起一件事,“地下室……”
張禹本身就是幹房地産的,對于别墅十分了解,這年頭的别墅,都是帶地下室的。這樣能夠合理的利用空間,增加使用面積。
自己剛剛在一樓搜過,卻沒有發現地下室的入口。張禹蹲下身子,輕輕朝地面上敲擊起來。
地上鋪着地磚,旁人很難聽出什麽來,但張禹并非常人,他幾下子就能确定,下面是空的。
“果然有地下室……”張禹暗自沉吟,心中又嘀咕起來,“旁人家的地下室,入口都很明顯,卓炜家裏的地下室,怎麽看不到入口呢……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好模好樣的,誰家會把地下室的入口給藏起來。
“呵……”張禹輕笑一聲,暗自讨道:“隻要有入口,不管你給藏在什麽地方,我都能找到。”
通常來說,地下室的樓梯都是在上樓的樓梯那裏,兩者一般是相連的。當然,也有不相連的,但通常是大别墅,像卓炜這個别墅,隻能算是小型的獨棟别墅,跟張禹家的别墅都沒法比。
張禹幾步來到樓梯前,樓梯的兩側都是牆,台階也不是特别的寬,表面上看不出什麽,張禹先前上去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當這次有心查找向下的樓梯時,張禹就發現問題的所在了。
任何房子,都要合理的來利用空間,樓梯的左側,那是大客廳的所在,就隔着一道牆,這個沒有問題。樓梯的右側就不一樣了,有一個衛生間。
張禹剛剛沒進衛生間,此刻走了過去,将燈打開,往裏面看了一眼。衛生間并不大,有洗面池和坐便,都不到四平方。從衛生間的另一端到靠近樓梯的那一段,能有三米長,衛生間内的長度,差不多是兩米,之間差了一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大體上就是一個樓梯的寬度了。
“看來問題就在這……”張禹來到牆的前面,擡手輕輕敲擊,裏面果然是空的。
不過聽聲音,牆應該很厚,張禹估摸着,能有四十公分。外牆之上,除了貼着壁紙之外,再什麽也沒有。
張禹上上下下的敲擊,尋找開門的機關,敲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異常。
轉念一想,張禹意識到,機關恐怕是不在這邊。道理很簡單,牆體這麽厚,沒有單薄的地方,想要讓四十公分厚的牆直接打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相鄰的地方,隻有衛生間了,張禹再次進到衛生間。靠近樓梯那邊的牆,前面是個坐便,坐便旁邊有一個紙簍。
張禹走到馬桶那裏,輕輕地敲了起來,聲音比較空,他立刻就能确定,這邊牆要比那邊的薄上很多,差不多就是一層單磚。
“機關應該就在這裏。”張禹嘀咕了一句,又繼續敲擊起來。
他這是在尋找門戶,也就是更爲單薄的地方。這裏可是衛生間,想讓整個牆體移動,那幾乎不太可能。所以,肯定有一個比較薄的門。
張禹從上到下的敲擊,當他敲到紙簍上方不到二十公分内的距離時,牆體的聲音突變,變得更空,顯然是這裏的牆壁特别的薄,也就是一道門的厚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