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出來了,那天晚上,确實有一男一女入住1705房間,他們的模樣,跟你描述的差不多,應該就是當事人了。不過,在入住登記那裏,我們發現,登記人的信息和入住人的不符。登記的人叫呂品,是一個東北人,他當時一共交了四天的房費和一千塊錢的押金。可他隻有入住的當晚睡在酒店,第二天出門後,就沒回來過,就連房子也沒退,押金也沒拿。我打算上報白探長,聯系東北那邊的巡捕,按照身份證地址尋找這個家夥。但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跟你商量商量……”牛三江說道。
“這個叫呂品的人,搞不好會和鎮海大學的案子有關系。既然有他的身份證明,想要找到他,應該相對容易一些。就麻煩牛哥,看能不能将這個人找到……”張禹說到此,頓了頓,接着又道:“牛哥,酒店的監控視頻,你有沒有帶回來,我想去看看那個人的具體模樣……”
“我早就想到了,不僅把視頻帶了回來,還特意打印了幾張高清照片。”牛三江說着,就從兜裏拿出來一個信封,從信封裏掏出來幾張照片,然後遞給張禹。
張禹接過來一瞧,照片上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女人自然是初雪,可那個男人,張禹一看到他的模樣,眼睛登時睜得老大,嘴裏忍不住驚呼一聲,“是他!”
牛三江見他這般,好奇地問道:“怎麽了?”
張禹咬了咬牙,說道:“我今晚來的時候,在路上見過他……”
一點沒錯,張禹今晚确實見到過照片上的這個人,不就是在酒吧門外,那輛瑪莎拉蒂旁邊站着的青年人麽。他還清楚的記得,青年人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羊絨大衣,裏面是白襯衫。青年人長得很帥,看起來酷酷的,隻是張禹實在想不到,這個人竟然就是自己要找的阿亮。
“你見過他……那、那你……”牛三江皺眉,像是在說,那你沒把他給拿下。
張禹苦着臉說道:“當時我坐車來巡捕總房,而且隻有初雪的描述,還沒有确定阿亮的真實模樣……”
說到這裏,張禹苦笑一聲,“真是想不到,我竟然會和他擦肩而過,就這麽眼睜睜的錯過了……”
“這……”牛三江也不禁搖了搖頭,但他随即說道:“既然人在鎮海,那就好辦……反正現在也知道了他的樣子……他是在哪裏出現的,我們重案組這就出動……”
“你們巡捕即便見到了他,也不要招惹他,給我打電話就好。”張禹說道。
“他、他很危險……?”牛三江疑惑地說道。
“十分的危險……并非普通人所能企及……他要比你們見到的那個吳東國還要恐怖……”張禹嚴肅地說道。
一聽這話,牛三江不由得大吃一驚,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才道:“比、比……比吳東國還要恐怖……哪冒出來的這麽多怪物……這家夥要是胡亂傷人,豈不是麻煩了……”
“我想他應該不敢輕易胡亂傷人……但是,我也絕對不能讓他逍遙……”張禹說着,轉頭朝窗外看去,天色已經蒙蒙亮,當時的地點是在酒吧。酒吧不可能開到天亮,怕是這個時候,人已經早就走了。
張禹的心中,冒出一個主意,今天晚上,自己不如去酒吧等着,也許就能碰到也說不定。
于是,張禹說道:“這樣吧,牛哥你備輛車,咱們先送潘雲去她母親家,在重案組這裏養傷,實在不太方便。還是在家裏,照顧的得當。而且這事,日後被溫阿姨知道,也是不妥的。”
牛三江自然也明白張禹的意思,這種事情瞞不住,早早晚晚都得傳入溫瓊的耳朵裏。巡捕總房裏多少人知道了,别人不說,陸總探長肯定得第一個彙報。要不然的話,等溫瓊知道,再質問陸維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讓潘雲回家的話,是張禹說的,那應該肯定沒問題。牛三江當然也希望潘雲回家休息,要不然的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見的孩子。
牛三江馬上點頭,說道:“我的車就在樓下,随時可以出發。”
“那咱們這就走吧。”張禹說完,看向潘雲。
“嗯。”潘雲輕輕應了一聲,沒有異議。
張禹來到床邊,将潘雲慢慢地扶了起來,然後将她背到背上,朝外面走去。
下了樓,來到停車場,張禹又慢慢地将她放入後排,自己則是坐在她的邊上。牛三江負責開車,張禹特别表示,先順着他過來的那條路,到酒吧看看。
酒吧的名字,張禹給忘記了,隻是記得大概的位置。恰好牛三江對于鎮東區了如指掌,堪稱活地圖,都不亞于出租車司機。
順着張禹大概指出的方向,找到了那家酒吧。酒吧已經歇業,道路兩旁停着的車走光了。
張禹這次記住酒吧的名字,然後才讓牛三江開車前往區領導住宅大院。
到了地方,隻需要潘雲出面,門口的防暴隊是立刻放行。
來到溫瓊家門口,是早上七點半多鍾。張禹扶着潘雲下車,背着她來到别墅門口。
按了門鈴,保姆很快出來開門,一見是張禹背着潘雲到來,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看到潘雲腿上的繃帶。保姆趕緊把二人讓進來,張禹進去之後,嘴裏說道:“潘阿姨在家嗎?”
他嘴裏這麽說,腳步不停,朝樓上走去。
“首席執行官在家。”保姆答道。
張禹輕車熟路,也不多說,上樓來到潘雲的房間,先把人放到床上。
他本想再去找溫瓊打招呼,結果門口已經有腳步聲傳入,他回頭觀看,很快就見溫瓊走了進來。
溫瓊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腿上是一條白色長褲,她一進門,看到張禹的時候,臉上先是露出疑問,跟着就看到床上的女兒。
女兒的腿上纏着紗布,這令她急切地問道:“小雲,出什麽事了?”
“我……”潘雲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母親,隻能看向張禹,向張禹求助。
張禹趕緊舔臉微笑着說道:“阿姨,潘雲在抓捕行動中,不小心扭傷了腿。”
溫瓊瞥了張禹一眼,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是今晚的事兒……”張禹又是舔着臉說道。
“沒有大礙吧?”溫瓊又問道。
“大概不需要一個月就能痊愈,阿姨放心好了,傷勢并不嚴重……”張禹說道。
“那就好……”溫瓊點了點頭,片刻之後說道:“小禹,你去會客室那裏等我,我單獨和小雲說幾句話。”
“好。”張禹點頭,退出了房間,随手将門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