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海大學的寝室,以前每到晚上十點,就會準時熄燈。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寝室的燈都沒有關掉。
其實這也正常,學校裏天天晚上死人,如果還保持着原先的規則,依舊是晚上準時熄燈,那就有點扯淡了。
學校寝室已經決定不熄燈了,如此一來,各個房間都沒有關燈的。很多學生,根本都不敢睡覺,生怕今天晚上死的人将會是自己。
大晚上的,所有的房間都亮着燈,這讓宿舍大院内都十分的光亮。學校内的保安也都行動起來,在院子裏負責巡邏,盯着每一棟樓。
想要跳樓自殺,起碼得開窗戶,大冬天的晚上,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開窗。加上學生們也不睡了,可謂是枕戈待旦。
初雪和苗岚的寝室内也是這般,兩個女生見十點後還有電,索性也不關燈,不是聊天,就是玩手機。
張禹靠在衣櫃裏,始終也聽不到那個奇怪的笛聲。順着衣櫃的縫隙,他也能發現外面的亮着燈,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張禹時不時的看看表。
躺在衣櫃裏,絕對是一件讓人非常累的事情,隻能略微的動一動,還不能睡覺,需要時刻保持着警惕。尤其是人有三急,張禹就算是修道之人,也免不了吃喝拉撒。
此刻的張禹有些内急,加上一直靠在衣櫃裏确實難受,他隻好推開櫃門,翻了出來。
躺在床上玩手機的初雪聽到聲音,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她看向張禹,警惕地說道:“你幹什麽?”
“我上趟衛生間。”張禹一邊說,一邊朝衛生間走去。
“大半夜的,上什麽衛生間,鬼鬼祟祟……”初雪撇着嘴說道。
另一張床上躺着的苗岚則是說道:“他從進來,就一直躺在裏面,也不容易。上趟衛生間不是很正常嗎?”
“很正常麽……”初雪撇了撇嘴,說道:“那怎麽不早去,這都……十二點了……現在才想着去啊……”
張禹已經進了衛生間,解了腰帶,開始方便。
水聲“嘩嘩”直響,憋的屬實也夠久的了。他一邊方便,一邊聽着初雪的話,心中不禁有氣,自己怎麽說也是在保護對方,對方這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當然,昨天晚上确實發生了誤會。
提上褲子,系好褲帶,張禹走出衛生間。
一擡眼,正好能夠看到坐在床上的初雪,初雪穿着一套白色蕾絲的襯衣襯褲,長發披在肩頭,她瓜子臉尖下巴,皮膚很白,真是人應其名,好似白雪。五官也很标緻,隻是那鼻子鼻子很尖且鼻翼露骨。一看她的面相,張禹就知道,這個女人自尊心很強,霸道,看誰都不順眼。同樣,這也是标準典型的寡婦相,跟她發生關系的男人,都會走背字子,娶了她的男人,更加不會有好下場。
床上的初雪見張禹看她,當即瞪眼說道:“你看什麽看?”
“我就說随便瞅一眼。”張禹不由得撇了撇嘴,這女人果然霸道。
“随便瞅也不能瞅……你說,你是不是沒按好心……”初雪又是瞪着張禹說道。
“我……我保護你的,怎麽能叫沒按好心……”張禹攤開雙手。
苗岚此刻也跟着說道:“小雪,人家确實是來保護咱們的……”
“保護咱們……爲什麽你不保護别人,偏偏來保護咱倆呢……學校那麽多人,他怎麽就偏偏跑到咱們寝室,爲什麽就偏偏咱倆會有危險……”初雪先是看了眼苗岚,随後又瞪向張禹,“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剛剛已經發信息給其他的同學了,她們的房間,可都沒說來人保護,隻有你跑我這來了……”
苗岚一聽這話,也覺得有道理,張禹爲什麽不去别的屋,偏偏跑到她倆的寝室。若說沒有問題,肯定不可能。
苗岚這次有點擔心地說道:“是不是……你們懷疑有人要對我們不利……你可得實話實說……要不然,晚上我都不踏實……”
張禹也知道二人說的在理,考慮到初雪實在無禮,張禹故意說道:“跟你沒有半點關系,我到這裏來,其實就是單純保護初雪的。”
“保護我……爲什麽保護我……你給我說明白……”初雪的聲音不小,但多少有點緊張。
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來的,近日會有血光之災……眼下學校裏一直出事,我覺得你有可能出危險,所以才專門來保護你……”
“血光之災……”初雪撇着嘴說道:“怎麽就能有血光之災……說的跟真的一樣……”
“本來就是真的……”張禹故意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你有什麽依據?”初雪問道。
“依據……”在晚上到來之前,馮崇絕已經問過名單上這些人的生辰八字,張禹又打量起初雪的面相,故意拿腔拿調地說道:“你父親早亡,應該是在你六歲那年……”
“你!”張禹的話才說到這裏,初雪就猛地叫了起來,自己現在的父親不是她親爹的事情,一向自尊心很強的她,從來不跟别人說。實在沒想到,竟然被張禹一語道破。
苗岚見初雪的反應如此之大,不由得一愣,心中暗說,自己和初雪的關系很不錯,卻從來沒聽說過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難道我說錯了……”張禹微微一笑。
“你……你……那個……”初雪結結巴巴的,跟着下意識地看向苗岚,說道:“苗岚……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苗岚當然明白初雪的意思,猜想肯定是初雪想讓張禹幫忙算命。但是她也想看看,張禹算的到底準不準,故意說道:“這都十二點了,你竟然讓我出去……多危險啊,萬一我這一出去,就回不來怎麽辦……你能不能行了……”
“這個也是……那……”初雪琢磨了一下,又看向張禹,她的語氣明顯比先前緩和了許多,“你能不能先說說,我爲什麽會有危險……”
張禹本來沒有打算給她算命的意思,現在聽她這麽說,張禹的心中突然冒出個念頭。張禹說道:“光看面相,确實是這樣,但是想要看到具體情況,還需要看你的手相。你能不能下來,讓我看看你的手……”
他的目的是,用心眼查看一下初雪的全部情況。說初雪有血光之災,那是張禹胡咧咧,初雪到底會不會和先前跳樓的人一樣,張禹并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