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房間内,剛剛還滿是風騷,一直勾引張禹的女人,現在已經徹底慌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恐。
也難怪她恐懼,因爲這種情況,她是第一次見到。身子現在根本無法動彈,身體周邊則是一枚一枚的銅錢,這些銅錢仿佛是織成了一道網,将她緊緊地鎖死。不但如此,她甚至連大聲說話的氣力都沒有。
張禹哪能聽不出她聲音中的恐懼,張禹隻是微微一笑,說道:“你這酒的味道不錯,喝的人心癢癢,可是我實在沒法跟一個紙人發生點什麽,沒有辦法,隻好逼你現出原形,否則的話,萬一把控不住,就不好了……”
“你、你能看出來……”女人更是驚恐地說道:“既然你能看出來,爲什麽還要把酒喝下去……”
“我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喝了酒之後,我才确定,原來你不過是想要吸我的陽氣……”張禹淡淡地說道。
“高人……我雖然想要吸你的陽氣,但我隻是想吸一點而已,絕沒有害人之心……而且、而且……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高人大駕,否則萬萬不敢……求高人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小女子感激不盡……”女人見自己的心思被張禹徹底揭穿,哪能看不出來,張禹是絕頂高手。就算不夠絕頂,想要捏死她,也是易如反掌。
“想要我饒你一命……”張禹輕笑一聲,跟着正色地說道:“貧道雲遊四方,路徑此地,見這裏陰氣纏繞,知有陰邪作祟,故來查看。沒想到,你不但主動送上門來,還敢勾引貧道,真是該死……”
“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女人忙不疊地說道:“小女子這麽做,隻是想向負心人報仇,萬沒有傷害其他人之心,還請道長明鑒,能夠手下留情,饒我一命……”
“向負心人報仇……”張禹沉吟一聲,問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啊……”
“實不相瞞,小女子之前和道長所說之言,其實半點虛假……”女人委屈、苦澀地說道:“我真的是從外地來鎮海的,但不是打工,而是鎮海大學的一個學生……四年前我大大二的時候,我們學校的曆史老師吳東國追求與我,加上我對他才華的仰慕,很快與他墜入愛河……但萬沒想到,隻過了半年,我就發現他不僅僅是和我一個人交往,還和别的同學有關系……我當時質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卻跟我說,這很正常不過,根本沒什麽大不了的……甚至還說,他每年都有兩個研究生保送名額,到時候會給我一個……這是我第一份感情,實在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我哭的跑出學校,心裏越想越是痛苦,晚上喝了許多酒,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飛馳的車撞死……我隻想找這個負心人報仇,請道長現在能夠手下留情,當我大仇得報的之時,絕不留在這個世上……”
張禹淡淡一笑,很是不信地說道:“你說想要向這個叫吳東國的老師報仇,那你到處吸别人的陽氣做什麽,難道不會直接去找吳東國……”
“不瞞道長,吳東國絕不會看上一般的女人,我現在這個樣子,臉色好似白紙,他又怎麽可能看得上……所以,我打算先聚集一些陽氣之後,再去找他……”女人苦哈哈地說道。
“說的輕巧啊……”張禹冷笑一聲,說的:“那我再問你,你死後不過是一個小小陰靈,怎麽可能借助紙人化作人形……如果貧道猜的不錯,定然是有邪派高手飼養于你吧……”
女人對于張禹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并不覺得意外。畢竟張禹能夠把她困住,讓她動都無法動。
“我死之後,魂魄離體,命魂隻能躲入路邊的一課大柳樹之上,每日都不敢離開。一年前,師父經過柳樹,看到我附在樹中,于是出手将我帶走。在得知我的身世之後,他答應收我爲徒,并助我報仇。”女人老實地說道。
“哈哈哈哈……”張禹忍不住大笑起來,說道:“憑你師父的手段,想要對付一個普通的老師,簡直是易如反掌。他若出手替你報仇,那個什麽吳東國,怕是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了,用得着你先去吸取他人的陽氣,然後報仇麽!”
“道長,小女人隻想親手報仇……他既然花心敗德,毫無半點師德,那我就要吸光他的陽氣,讓他做個風流鬼……”女人恨恨地說道。
“你現在已經被仇恨蒙蔽雙眼,完全陷入了邪道。你看似隻想找吳東國一個人報仇,卻不知屆時要做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張禹嚴肅地說道。
“我最多隻是跟那些好色之徒玩過一夜情,吸取他們少許陽氣,絕不找同一個人第二次……還請道長明察……小女子絕對不敢做傷天害理之事……哪怕是師父,也不許我做胡作非爲的…….”女人滿是誠懇地說道。
“是麽……”張禹說着,故意掐住手指,好似在算些什麽。片刻之後,他才說道:“前幾天你們在白桦林小區做的事情,難道也不算傷天害理……”
聽了這話,女人大駭,但還是結結巴巴地說道:“道長……您說的什麽……我、我怎麽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張禹冷笑一聲,說道:“就憑你這小小修爲,能有什麽瞞得過本道長的法眼……你們在白桦林小區用紮紙人的邪術,令一個女人上吊自殺,魂飛魄散……你現在若是還敢抵賴,那就莫要本道長替天行道了……”
說到此,張禹的手指掐住火雷訣,對準女人,嘴裏默默地念叨起來。
五雷訣威力驚人,不僅僅能夠對付活人,同樣能夠對付陰靈。相較之下,對付陰靈的時候,反而更加的直接。
“啊……呃……啊……呀……”女人的嘴裏立時發出痛苦的叫聲。
不過她的叫聲,看起凄厲,卻根本無法傳出銅錢布陣的陣法。隻有張禹一個人能夠聽到,絕不會被外面的人聽見。
紙人本來就怕火,一個火星就能夠點燃。張禹用的是火雷訣,看起來雖然不能将紙人直接點着,但是其威力,遠要勝過明火對陰靈帶來的傷害。
“道長……我錯了……我說……我說……”女人痛苦不已,這火雷訣哪裏是她能夠經受起的,她趕緊結結巴巴地喊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