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麽回事?”“我怎麽突然覺得這裏變暖和了一些。”“我也是。”“發生了什麽?銅錢上面冒煙,溫度怎麽還跟着提升了。”“确實啊,搞什麽飛機。”“别着急,先慢慢看着。”……
現場的不少人現在都有點懵,雖說室溫15度,也不能算是什麽高溫,可從10度一下子就提升到15度,這種溫差的變化,卻是很容易就能感覺到的。
當然,普通的高手,還不能馬上看出問題出在哪裏,可在場的頂尖高手,已然看出到底發生了什麽。
“張禹這是在做什麽?不會是打算破陣吧……”威爾摩爾看向杜德克,小聲地說道。
“很明顯,張禹想要進行陣法疊加,卻有心無力,根本無法将樓下的那個陣眼解決掉。現在他的選擇隻有兩個,要不就是放棄,要不就是破陣。”杜德克低聲說道。
“這兩種選擇,到頭來都是輸……”威爾摩爾有點無奈地說道。
“雖然結果一樣,但是性質不一樣……如果撤掉陣法,就等于認輸……如果他強行破掉羅肯維爾的陣眼,起碼能給對方點顔色瞧瞧……”杜德克說道。
威爾摩爾點頭,臉上跟着露出微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他慢悠悠地說道:“張禹就是這樣的性格,是一個不好招惹的對手……想要欺負他,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就算羅肯維爾靠這種手段赢了,也會狠狠地載個跟頭……”
“不但如此……”杜德克微笑着說道:“在場這麽多人,想必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羅肯維爾的陣法肯定不是之前布置的那一個……張禹即便不能完成疊加,可在破陣之後,依舊會向所有的人宣示,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對!”威爾摩爾重重地點了點頭。
車信由美看了看交鋒中的氣流,又看了看張禹,心中也嘀咕起來,“看來他已經無法做到陣法疊加,爲了不認輸,隻能選擇破陣。輸,他肯定是輸了,可即便輸了,也要咬對手一口,這是沒有錯的。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這麽做……不過,張禹的修爲,似乎沒有之前想象中的那麽強大……他選擇破陣的方法,隻是單純的選擇陽氣,沒有催動陰氣陽氣一起破陣……看來,在陰陽方面,他還是沒有練到家……”
她爲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道理很簡單。
張禹明明是以太極布陣,那在發起攻擊的時候,理應是陰陽一起催動,相輔相成,這樣才能做到威力最大化。
可是,張禹隻催動陽氣,沒有催動陰氣,威力絕對是大打折扣。所以,車信由美能夠認定,張禹雖然做到了用陰陽之氣作爲牽引,但并沒有做到用陰陽一起發起攻擊。
事實也正是如此,張禹也是之前在疊加雙子座星陣的時候,突然想出來的辦法。因爲雙子座有兩個陣法,疊加的時候,難度太大,需要一起疊加。唯一的辦法,似乎隻有這一個,借助太極的陰陽,同時将兩個陣眼一起疊加。
張禹做到了這一點,但也僅僅如此,他對太極的研究,并不是那麽精深,比不得自己對大四象的研究。用陰陽作爲牽引好說,想要用陰陽一起發起攻擊,暫時還沒這個本事。
衆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張禹和他頭頂的銅錢陣法之上,沒有人留意到,在查爾斯的臉上已經露出冷笑。
愛德華茲看了他一眼,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張禹果然還是選擇了破陣。”
“這小子是一個狠角色,他選擇破陣,并不會讓人覺得意外。”查爾斯不以爲然地說道。
他之所以這麽說,原因也很簡單,昨晚張禹可是當着他的面将羅肯維爾給打成重傷的。當時若不是他在場,羅肯維爾都極有可能當場反噬而死。
另外,張禹幾乎已經看穿了他的陰謀,但張禹爲了苑小小,以及印證這個陰謀,還是如期赴約。
就這膽識,就這魄力,此時此刻遇到這種事情,張禹怎麽可能選擇放棄,必然是全力以赴的破陣。
“看來你還是很了解他的……張禹這麽做,擺明是覺得,即便輸了,也要讓羅肯維爾好瞧……”愛德華茲說道。
“他想的太簡單了……”查爾斯笑了起來,在他的笑容中,充滿了自信,似乎是一切盡在掌握,張禹已經完全墜入甕中。
張禹現在,不停地催動陣法,原本在白絲纏繞下的銅錢陣法,已經停止了轉動,随着張禹改變了套路,銅錢開始緩慢地轉動起來,仿佛是要掙脫束縛。
銅錢陣法轉動的很慢,看起來還是有些困難。不過,溫度的提升,卻又很快。三分鍾過後,房間内溫度起碼提升了六度。
21度!
這個溫度,其實是人體最能接受的溫度。給人一種春意盎然的感覺,令人好似進入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但是這個溫度并沒有維持太久,室溫又繼續攀升起來。
22度!23度!24度!25度……
差不多每過半分鍾,氣溫就會提升一度,大家夥身上的并非單衣,溫度提升的這麽快,任誰都覺得有些難受。當溫度達到27度的時候,不少人的身上和臉上都見了汗。
衆人的目光,卻并不在這上面,他們注意的更是張禹頭上的陣法。随着溫度的提升,銅錢陣法轉動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纏繞在銅錢上的千絲萬縷,慢慢松動開了。
這是一場較量,是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不知爲什麽,在場不少人的心裏,都默默地支持張禹。可能也是因爲,他們正親眼看着張禹破陣的緣故吧。
蓦地裏,“刷”地一聲,纏繞在銅錢上千絲萬縷一下子被甩開。
能看到這個人,都不由得精神一振,有的人甚至下意識地捏住拳頭。
張禹自然也看到了白絲氣流被甩開,他心頭一喜,跟着繼續催動陣法,令強烈的陽氣一股腦地朝白絲氣流撲去,瞧那意思,是打算将這些氣流全部消滅。
别墅内的溫度,再次陡升,轉眼間達到了32度。
在衆人看來,張禹這一次,即便無法獲勝,也會破掉羅肯維爾的陣法。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猛烈的陽氣才一撲到白絲氣流之上,那白絲氣流就突然朝下面竄去。坐在陣法下面的人,當然就是張禹。
“這……”這一次,空奕第一個失聲叫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