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摩爾,這你就說錯了你說你身上中了我的暗算,可是現在身上有嗎?”查爾斯笑呵呵地說道。
“現在沒有,明天也會發作!”威爾摩爾瞪着眼睛說道。
“實話跟你說吧,在你今天發作之後,明天就不會發作了.也就是說,今天是最後一天發作的日子”查爾斯得意地說道。
“你!”威爾摩爾本來還以爲,即便自己被抓了,也不可能是查爾斯把他關起來,那樣的話,事情就大了。查爾斯頂多是利用巡捕房的力量,光明正大的給他定罪。
這樣一來,自己明天身上的潰爛發作,就有各種理由要求取保候審。再不濟,也可以見到羅馬教廷的人,自己擺明是被算計,證據确鑿,這筆帳肯定是要算到查爾斯的頭上。
可是,如果沒有證據,自己的身上沒有潰爛,琳娜修女的身上也沒事,那誰能相信。在鐵證如山之下,威爾摩爾絕對是百口莫辯。
“好了,還是省省力氣,我現在沒有功夫再跟你們做口舌之争.”查爾斯又看向張禹,冷冷地說道:“東方人,你真的是很厲害,目光如炬,頭腦靈活可是當你明白這一切的時候,終究已經晚了你自己都說了,我有你的徒弟作爲證人,就說你和威爾摩爾合謀,綁架小孩.屆時,縱使你有伶牙俐齒,也隻能和陪審團說了,看他們會不會相信你.”
說完這話,查爾斯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這倒也是.”張禹說着,故意向後退了兩步。
“怎麽還想跑麽,有你徒弟作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再者說,你剛剛侃侃而談的時候,不是很意氣風發麽”查爾斯一臉傲色地說道。
瞧那意思,仿佛已經吃定張禹了。
張禹故意尴尬一笑,說道:“大主教,我可沒說要跑.”
“不跑就好.”查爾斯擡起手來,輕輕向前一揮,說道:“去把車打開!”
說完這話,他緩緩地朝威爾摩爾走去。
走在他身邊的羅肯維爾和苑小小則是慢慢地走向張禹,看羅肯維爾的意思,似乎也是擔心張禹跑了。
在查爾斯的身後,有十個白衣人一股腦地朝集裝箱貨車那裏跑去。
“你們敢!”威爾摩爾大怒,厲喝一聲。
“威爾摩爾,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可别怪我出手”查爾斯沉聲說道。
“混蛋!”威爾摩爾咬了咬牙,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确實不如對方,如果真的動手,絕對讨不到好果子。
他不敢亂動,傑森和琳娜修女就更加不敢亂動了。
很快,十個白衣人就跑到大貨車的車後,将車門打開。
緊接着,驚呼之聲便響了起來,“啊”“沒有!”“怎麽隻有兩個人!”.
聽到這話的驚叫聲,查爾斯立刻叫道:“出什麽事了?”
“大主教,這裏面沒有小孩,隻有兩個天主教的神父!”車後的一個白袍人叫道。
威爾摩爾一聽這話,瞬間精神大振,直接就朝大貨車後面跑去。見他往那邊跑,琳娜修女和傑森也都跑了過去。
查爾斯帶着其他的人,也都朝那邊趕去,這邊隻剩下張禹和羅肯維爾。
威爾摩爾轉眼來到朝後,他往集裝箱内一瞧,見沒有小孩,有的隻是兩個穿着黑色長袍的神父,不由得大喜過望,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然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有沒有”
查爾斯也帶人沖了過來,往車内看了一眼,查爾斯也懵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已經到了收割的時候,怎麽證據卻沒了。
“哈哈哈哈.查爾斯.你機關算盡,到頭來怎麽樣.證據呢.證據呢.沒有證據的話,就算你本事再大,又能将我怎麽樣.你要知道,我怎麽說也是天主教英吉利大區的大主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威爾摩爾根本無法壓制内心的狂喜,緊張了那麽久,終于能夠徹底的釋放出來了。
“怎麽會這樣?”查爾斯扭頭看向威爾摩爾。
威爾摩爾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拿出一幅無辜的表情來,“不知道啊,可能是天主保佑吧”
“混蛋!”查爾斯氣的,已經直喘粗氣。
自己好不容易擺下這個局,不單單能夠一把釘死查爾斯,就連天主教也好不了。幹出這種事情,跟xie教有什麽區别,直接給取締,誰也說不出來半個不字。另外,張禹的什麽道教,也不用在英吉利傳播了,直接去監獄裏渡過餘生就完事了。
可是現在,竟然一切都沒了。機關算計,換誰能夠受到了出現這樣一個結局。
張禹在那邊和羅肯維爾、苑小小對峙,聽到車後的聲音,張禹微微一笑,朝羅肯維爾說道:“到底出什麽事了,要不然,咱們也過去瞧瞧。”
他的話輕描淡寫,跟着轉身就朝貨車走去。
羅肯維爾和苑小小也都無比的好奇,一起走了過來。
三人來到貨車之後,張禹自然心中有數,但他還是故意說道:“哎呀,裏面隻有兩個.像是神父啊.也沒有孩子啊搞錯了吧”
羅肯維爾的張大着嘴巴,整個人和查爾斯差不多,已經懵的不能再懵了。
“老師這、這”他看向查爾斯,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查爾斯沒有理會羅肯維爾,一步跳上車箱,他一把拉住一個昏迷的神父,嘴裏叫道:“給我起來!給我起來!人哪去了?”
見查爾斯這般,威爾摩爾可不幹了,一個箭步搶了上去,擡手抓向查爾斯的手腕,嘴裏說道:“查爾森大主教,這是我的人,你什麽意思?是不是太不将我放在眼裏了!”
接着,他朝車下喊去,“琳娜修女,立刻打電話回教堂,招呼人手過來!就說查爾斯大主教要留我做客,讓他們再通知一聲羅馬教廷!”
琳娜馬上掏出電話,可她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白袍神父立刻搶到她的身前,一把抓住了琳娜的手脖子。
“等等!”那神父冷聲說道。
“你想幹什麽?”琳娜修女也不示弱,現在峰回路轉,威爾摩爾都敢去跟查爾斯叫闆了,她怕什麽。
車箱内的查爾斯松開昏迷的神父,看了眼威爾摩爾,冷冷地說道:“松開!”
威爾摩爾松開查爾斯的手腕,也是冷冷地說道:“你的人,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松開她!”查爾斯看向車下那個神父。
神父松開琳娜修女的手腕,沒有出聲。
“威爾摩爾,九十九個孩子就這麽沒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查爾斯淡淡地說道。
“什麽九十九個孩子,我壓根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可不要誣賴人啊。”威爾摩爾直接耍賴。
這個時候,要是承認,豈不是成了傻子。
“你不承認不要緊,你現在走也可以。但是這輛車上的人,一個也不許走,必須等我調查清楚之後才能走。”查爾斯沉聲說道。
“開什麽玩笑.他們可是我天主教的人,你憑什麽把他們給留下.”威爾摩爾傲慢地說道。
自己沒了把柄,怎麽可能還怕查爾斯。他可不信,查爾斯真敢動手殺了他。
“你要知道,憑你的實力,想要阻攔我帶走他們,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希望你識相點。”查爾斯早已經惱羞成怒,自己煞費苦心的布局,要是就這麽收手,自己就成笑話了。他絕對不甘心,情急之下,幹脆擺明立場,要是不讓他查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甯可動手。
果然,威爾摩爾的士氣在這一瞬間,立刻弱了幾分。他自知不敵,要是動手的話,查爾斯是不能殺他,可自己的顔面也丢光了。
這一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能硬着頭皮說道:“你這分明是以大欺小了!”
“我就以大欺小,那又怎樣?”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查爾斯可不客氣了。
車下查爾斯手下的那些人,聽了查爾斯的話之後,一個個虎視眈眈起來,羅肯維爾精神大振,再次死死地盯住張禹。
仿佛一切,仍然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樹林突然變得一片寂靜,沒有人再質問雙方,雙方隻是互相看着對方。特别是傑森和琳娜修女,臉上都露出怯色。
蓦地裏,不遠處的樹後面,猛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查爾斯大主教,你這是不是有點欺我天主教無人啊.”
聞聽此言,在場的衆人都是一愣,趕緊轉頭看去,查爾斯也忙眺望過去,嘴裏喝道:“誰?”
“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伴随着這個聲音,隻見一棵樹後面,轉過來一個身穿紅袍的長者。
這個長者能有将近六十歲,身上的紅色長袍極爲鮮豔,但是一看款式就能看出來,跟教堂神父穿的差不多,隻是更加名貴。
長者胸前,挂着一條十字架,手裏拿着一個短手杖,在手掌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水晶球。
他走路的速度不快,那滿是滄桑的臉上,挂着淡淡地微笑。
“杜德克大主教!”車上的威爾莫爾一眼就認出來人,忍不住激動地叫了出來。
“紅衣大主教杜德克.”查爾斯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氣勢上,不由得也弱了一分。
如果是單憑法力,查爾斯并不懼怕一個紅衣大主教,可紅衣大主教杜德克的出現,意味着羅馬教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陰謀可以在威爾摩爾的面前變成陽謀,在羅馬教廷的面前卻是不行的。
杜德克慢慢地朝車箱這邊走來,琳娜修女和傑森一見來人是紅衣大主教,瞬間來了精神。
二人立刻見禮,“參見紅衣大主教。”“參見紅衣大主教。”
杜德克微微點頭,跟着目光直視車廂内的查爾斯,慢吞吞地說道:“事情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呵呵.”查爾斯硬擠出笑容,說道:“紅衣大主教駕臨英吉利,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親自去迎接啊.”
“哪敢勞煩查爾斯大主教.”杜德克微笑着說道。
“今天晚上,屬實有些倦了,那我就走了,不再這裏陪同紅衣大主教了.”查爾斯即便不甘心,但也無奈地從車上跳了下來。
爲今之計,也隻能這般收場。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威爾摩爾聊聊,就不用大主教了。”杜德克颔首微笑。
實力!
這就是實力的體現!
隻需三言兩語,就可以讓查爾斯偃旗息鼓,不敢繼續生事。
查爾斯的那些手下們,一個個低着頭,他們的士氣已經跌到谷底。
羅肯維爾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忙活了一頓,結果是白折騰。
而苑小小的臉上,則是充滿了憤恨和不甘心。她的一雙眸子,已然變得血紅,看起來想要吃人一樣。
苑小小和羅肯維爾距離張禹比較近,這時候的張禹,已經偷偷捏出來一張驅邪符。
眼瞧着羅肯維爾的注意力都在查爾斯的身上,他的身子突然朝苑小小搶去,一步來到苑小小的身前,跟着擡手将手裏的驅邪符拍在苑小小的腦袋上。
“啊”
苑小小猛地慘叫一聲,緊接着就見,一條紅影從苑小小的身上抛飛出去。
而張禹則是一把攬住苑小小的身子,将人搶到身邊,旋即向後躍,跳出去三四米遠。
苑小小是被陰靈附體,這就和當初溫瓊被管狐上身是一個道理。當時張禹的修爲不夠,也擔心管狐有所察覺,一下子跳樓什麽的,所以才用了特殊手段,然後将管狐從溫瓊的身體裏給打出去。
可是現在苑小小身上的陰靈不同,這陰靈的注意力都在查爾斯那邊,壓根沒有留意張禹,再加上張禹現在的實力,出手将其打出來,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紅色氣流被張禹一下子打出老遠,發出來的一聲慘叫,則是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衆人一起看過來,羅肯維爾距離張禹最近,他最先發現問題,趕緊先扭頭看了眼紅影,見紅影沒有散掉,馬上又看向張禹,怒聲叫道:“你這什麽意思?”
張禹冷冷說道:“你說什麽意思?這身體是我徒弟的,我當然要給取回來。難道說,你們還打算占用一輩子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