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交流會決賽的規則,艾倫小姐已經宣布,在這個時候宣布規則,也算是合情合理。畢竟羅肯維爾是新教的人,查爾斯又是大主教,張禹和羅肯維爾較量,查爾斯不避嫌也就罷了,總不能到了比賽的時候,才宣布規則吧。
随着規則的宣布,今天的交流會也來到尾聲。有禮儀小姐來到各桌,引領衆人朝莊園外走去。
張禹帶着弟子朝外面走去,小尼姑空弈一行走在他們的前面。張禹沒有出聲,一直跟到停車場那裏。空弈她們乘坐的是一輛大巴車,能夠将所有人都給裝下。
她們十分的簡單,到了停車場之後,就直接上大巴。張禹在這個時候,故意跟弟子們說道:“昨天還和空弈小師太說好,要一起進決賽的,結果她還輸了。這樣,你們先上車,我到她那邊安慰一下。”
“安慰她幹什麽.”張銀玲立刻撇嘴說道:“先前她得瑟的歡實,自以爲天下無敵了,現在輸了吧”
說完這話,她自顧自地朝他們的車走去。其他的弟子們,當然不敢這麽說,跟着張銀玲一起上車。
張禹直接來到空弈的大巴車前,跨步而入,開車的司機是一個老外,本來打算關門了,看到張禹上來,不由得愣了一下。
車内的小尼姑們,全都認識張禹,她們也不禁愣了一下,不明白張禹怎麽突然跟來了。
小尼姑空弈坐在第二排,其實也是最前面。她見張禹上車,立刻說道:“阿彌陀佛,不知張道長爲何駕臨鄙車。”
張禹平和地說道:“實在想不到,小師太竟然輸給了羅肯維爾.”
說着,張禹走到空弈的旁邊。
空弈是一個人坐着,靠内還有一個位置,她主動往内一竄,将自己的位置留給張禹。
待張禹坐下,空弈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師父說過,歐洲高手如雲,輸了也不奇怪。”
這小尼姑倒是淡定,似乎對這場失利,渾然不當個事。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小師太果然豁達。”
“多謝誇獎。”空弈也是微微一笑。
“對了,小師太的銀盤,可曾帶在身邊。”張禹說道。
“嗯?”空弈愣了一下,跟着回頭朝身後的一個尼姑說道:“将銀盤拿過來給張道長瞧瞧。”
後面的尼姑立刻将銀盤遞了過來,張禹接過一瞧,銀盤上除了銀色之外,再沒有其他顔色。可是,在自己的印象裏,親眼看到銀盤上有六個紅點。
張禹忍不住說道:“小師太之前在銀盤脫手落地之時,可曾看到,銀盤上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空弈回憶了一下,搖頭說道:“沒有啊。”
“沒有.”張禹跟着追問道:“有沒有看到六個紅點?”
“紅點.沒有”空弈搖了搖頭。
張禹微微皺眉,略一琢磨,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空弈的銀盤脫手之時,空弈看的不是掉落的銀盤,而是自己的手。
于是,張禹又問道:“小師太雙手抓着銀盤,怎麽會突然掉落呢?”
“當時我感覺到雙掌掌心吃痛,這種疼痛,令我的手無法抓住銀盤,所以就掉了”空弈無奈地搖了搖頭。
跟着,她似乎猜出來,張禹可能還想看她的手,索性伸出雙手,掌心朝上。
空弈的雙掌白皙,略微有一點點的粉色,這和女孩子正常的手掌,沒有任何區别。
張禹看在眼裏,隻能搖頭,因爲這一切,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空弈見他這般,淡淡地說道:“你是發現什麽了?”
“說不上來。”張禹說道。
“那能告訴我嗎?”空弈問道。
“暫時還是先不說了吧謝謝”張禹說着,站了起來。
空弈輕輕點頭,“不送。”
張禹直接下車,空弈順着車窗,看着張禹離去的背影,又是輕輕搖了搖頭。
張禹來到自己車上,車子發動,離開皇家莊園。
一路還是和往常一樣,買了一些吃的,然後回家裏吃。一進門,就看到阿狗趴在門内,很是乖覺的守門。狗狗見張禹回來,不住地搖尾巴,上前讨好。張禹摸了摸狗頭,帶它一起進到餐廳,大夥一起吃飯。
吃飽之後,大夥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張禹則是帶着阿狗上樓。張銀玲馬上跟了上去,一起進到張禹的房間。
見她跑來,張禹說道:“你怎麽又來了?不是好了嗎?”
“誰知道是不是真好了,難道非得等到出了問題,再匆匆忙的找你麽。”小丫頭嘟着嘴,走到床邊坐下。
“行行行,那就觀察一會。我這邊還要研究一下,明天的決賽.二十分鍾布陣,時間實在倉促,必須提前準備”張禹說道。
“你準備你的,我等我的。”張銀玲大咧咧地說道。
張禹帶着阿狗,來到窗邊坐下,狗狗老老實實地坐在他的腿邊,像是在欣賞風景。張禹從懷裏拿出金錢劍,散開之後,鋪在桌子上,幾個銅錢一堆,慢慢地擺弄。
二十分鍾布局成功,着實不容易,越厲害的陣法,布局的時間就越長。張禹可以肯定自己的對手絕對早就知道題目了,估計陣法都準備了很久。明天的交手,人家是守株待兔,自己不準備點厲害的陣法,怎麽可能最後勝出。
他開始不停地研究,張銀玲一個人坐在床上,枯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向張禹。見張禹一個人悶頭研究陣法,小丫頭撅了撅嘴,輕輕地哼了一聲,“哼”
張禹聽到了她的聲音,但卻沒有理會她,張銀玲讨了個沒趣,又将頭扭了回來,不去理會張禹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張銀玲就這麽做的,作爲一個活潑的小丫頭,哪裏受得了。
張銀玲突然跺了跺腳,張禹沒有絲毫反應,倒是大狼狗,馬上扭過腦袋,看向張銀玲。張銀玲又故意看向張禹,見隻有阿狗回頭,不禁朝阿狗扮了個鬼臉。
阿狗看到她扮的鬼臉,竟然直接轉回頭去,不鳥她了。
這把小丫頭氣的夠嗆,又沒法發脾氣,心中竟然忍不住說道:“怎麽還不發作”
好家夥,連小丫頭自己都想不到,爲什麽會冒出這樣的念頭。
但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在心中又道:“我是賤皮子啊.是身上爛了舒服,還是讓他看的舒服啊.不過,這家夥确實也有本事,一般來說,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發作了,今天現在都沒有發作,難道說真的好了”
她胡思亂想,時不時地看了看,時間過的很慢,即便是再慢,也又過去一個小時。
身上的問題還沒有發作,小丫頭料想,今天晚上肯定是不能發作了。
于是,她從床上跳了起來,連看都不看張禹,就直接朝門口走去。
走出房門,她重重地一摔門,“哐!”
聽到如此關門聲,張禹終于回頭,輕輕皺了皺眉。他接着,又開始研究陣法。
小丫頭在房間内的一舉一動,張禹就算是不去看她,也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張禹已經能夠确定,小丫頭這是沒什麽事。料想身上的問題,确實是解決了。
想到這裏,張禹不自覺地又想到了帕麗斯。他看了眼手表,現在是晚上八點鍾,昨天帕麗斯沒來,今天白天又沒看到,人到底怎麽樣了?
“也許回意大利了吧.”張禹還是往好的地方想。
“鈴鈴鈴”不曾想,就在這一刻,他懷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瞧,可真是瞧了,說曹操曹操到,正是帕麗斯的電話号碼。
張禹立刻接聽,說道:“喂,你好。”
“張禹.我.救我”電話裏響起帕麗斯虛弱地聲音。
“出什麽事了?”張禹心頭一緊,立刻問道。
“因紮吉要殺我.我、我我在朵思道26号.”
“噗通.”
蓦地裏,電話内響起了一個摔倒的聲音。
“帕麗斯、帕麗斯”張禹感覺到不對,連忙叫了起來。
可他接連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帕麗斯的絲毫答複。
“因紮吉要殺她.因紮吉要殺她.難道說,她向我報信的事兒,被因紮吉知道了亦或是,是被誰發現,告訴了她的老師都有可能不行,我得趕緊去救她”張禹跟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朝門口走去。
阿狗見他起來,随即跟随,将門打開,張禹看了它一眼,說道:“阿狗,在家裏看門,不要跟我出去。”
“嗚”大狼狗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向後幾步,退到門内。
張禹心中暗說,這狗可真是聰明。
其實想想也是,若不聰明,怎麽可能從莊園内一直追到停車場。
他将房門關上,獨自下樓,來到一樓的時候,樓下已經沒人了。他剛要走出别墅,旋即反應過來,這個什麽朵思道26号在哪,自己也不清楚。
就算是搭出租車,自己也不會英語啊。
他連忙給趙華打了個電話,把趙華喊了下來,讓趙華跟着自己一起出門。
在街上搭了輛的士,趙華幫張禹進行翻譯,司機随即開車。
在車上,張禹讓趙華幫着問問,朵思道距離這裏多遠。一問才清楚,那叫一個遠,朵思道是倫敦郊區,從這過去,最少也得一個多小時,而且還得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好在夜裏車少,快到十點鍾的時候,張禹終于來到朵思道。朵思道這裏都是一棟棟的别墅,而且看院落還不小,很快找到了26号。
院子的大鐵門是關着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是什麽情況。
張禹告訴趙華,自己先下車,趙華帶着司機,就在邊上轉悠,找個不太遠的地方等着就好。花多少錢不要緊。
趙華答應,張禹下車,等車走了,張禹這才行動,一個起落,躍進了院子中。
說句老實話,外國的月亮也不是那麽圓。哪怕是英吉利,治安也就是那麽回事,要不然的話,新聞怎麽會經常爆料,不是這個球星家裏被偷,就是那個歌星的家裏遭到洗劫。
朵思道26号這棟别墅院落,可謂是很大,比張禹在吉祥别墅區的院子都大。
院子裏有一個大型的露天遊泳池,周邊還有相當大的綠化面積。
張禹當然是無心欣賞,快步來到别墅門口。别墅的門是開着的,裏面漆黑一片。不但如此,通過玻璃窗,也能看到,三層高的别墅,沒有一個房間是開燈的。
他沒敢馬上進去,而是側耳傾聽,别墅裏面,同樣沒有半點動靜。
“難道說,帕麗斯已經出事了.一個多小時可别真的出什麽事”在張禹的眼中,帕麗斯已經從敵人變成他的朋友。隻要是朋友,張禹都十分的關心,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到任何的傷害。尤其是,因爲他受到傷害。
遲疑了一下,張禹認爲,如果帕麗斯遇到什麽危險,肯定是因爲他。
張禹慢慢地走進别墅,别墅内靜悄悄的,靜的有些駭人。
他沒有開燈,來到一樓的大客廳,裏面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迹。他閉上眼睛,用心眼去感受,可惜卻沒有任何發現。
以張禹現在的實力,隻要用心眼感受,除非是那種極爲強悍的高手,否則的話,但凡有些呼吸,都會被他的心眼察覺。
“一樓沒有人。”張禹慢慢地朝二樓走去。
二樓的每一個房間,房門都是關着的,張禹沒經過一個房間,都會用心眼感受。當他來到左邊第二個的房間時,突然感覺到,房間内不對。
在這個房間内,擺明是有一個陣法,有陣法的氣息,從其中滲出。
“帕麗斯”張禹輕輕地招呼一聲。
裏面沒有任何聲音。
“怎麽回事?”張禹在心中嘀咕一句,他在琢磨,這個陣法是誰布置的。
如果說是因紮吉布置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如果是帕麗斯布置的,肯定是用來抵禦強敵的。
張禹認爲,第二種可能性,應該稍微高一點。
他慢慢地拉動把手,跟着将門給拉開,與此同時,他向後跳了一步,也是擔心,房間内有什麽殺機。
房間内很黑,進門是一塊小走道,旁邊是衛生間,再往裏面看,也就能看到一個梳妝台,再什麽也沒有了。
房間内的陣法氣息,十分的清晰,但是無法确定,到底是什麽陣法。
琢磨片刻,張禹右手亮出金錢劍,右手拽出玉虛繩,他向前走了兩步,進門後摸到燈的開關,将燈打開。
“咔!”
房間内變得光亮,可在這個位置,還是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張禹慢慢向前,當走過衛生間的時間,跟着就看到房間的床上,趴着一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