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德利、比克、墨菲.還有你我都是這個樣子”威爾摩爾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是啊.他們死的時候真的是好恐怖.我不要像他們一樣.大主教.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卡梅隆又是哭喪着臉說道。
說到這時,卡梅隆突然一凜,詫異地看向威爾摩爾,“大主教你剛剛說你我難道”
“閉嘴!”威爾摩爾的眸子中散發出攝人的目光。
看到他猙獰的樣子,卡梅隆吓了一跳,忙閉上嘴巴,再也不敢出聲。
威爾摩爾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半晌之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當年你我,還有他們三個,包括吉爾,咱們六個人是最要好的朋友.怎麽會這麽巧,我們的身上都出現了這種症狀”
“我、我也不知道”卡梅隆因爲剛剛威爾摩爾的神情大變,仍然心有餘悸,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在我在教會做執事的時候,咱們經常在一起,可當我成爲神父之後,咱們就很少在一起了這種巧合的事情,我想不應該發生在我的身上才對”威爾摩爾森冷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這個樣子咱們确實都好些年沒有來往了.特别是大主教你.好像”卡梅隆說到這裏,似乎是不敢繼續往下說。
“好像什麽?”威爾摩爾冷聲問道。
“好像是自打十五年前的萬聖節之後咱們就沒怎麽再見過面”卡梅隆結結巴巴地說道。
“萬聖節萬聖節.”威爾摩爾原本蒼白的臉上,突然變得更加蒼白,仿佛想起了什麽事。
卡梅隆小心翼翼地看着威爾摩爾,根本不敢出聲。又過了片刻,威爾摩爾才沉聲說道:“這之間會有什麽聯系嗎?”
“我不知道啊”卡梅隆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我隻是不想死.大主教.你一定要救我”
“沒用的東西!”威爾摩爾罵了一句,他跟着昂起頭來,仿佛若有所思。
又過了一會,威爾摩爾才道:“這件事,不僅僅關系到你,同樣也關系到我。我會想辦法的.這樣,你先回去,我明天聯系你”
“不大主教.我現在這個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教堂能不能先收留我,等我好了之後再回去.”卡梅隆連忙用祈求的語氣說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教堂實在不便收留你聽我的,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就會想到辦法,到時候會治好你的”威爾摩爾的語氣頭一次溫和下來。
“那那好大主教.就拜托你了.”卡梅隆可憐巴巴地說道。
“放心。”威爾摩爾肯定地點了點頭。
他跟着擡起左臂,朝門口的方向指了指,示意卡梅隆可以走了。
卡梅隆無奈,隻好穿上衣服,朝外面走去。
在他穿衣服的時候,威爾摩爾掏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威爾摩爾隻說了一句話,“琳娜修女,到會客室來一趟。”
琳娜修女來的很快,在她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卡梅隆出去。彼此間打了個招呼,卡梅隆便朝樓梯口的方向走去。琳娜修女進到房間,來到威爾摩爾的沙發旁。
“大主教有何吩咐”琳娜修女很是恭敬地說道。
“記得剛剛出去的那個人嗎?”威爾摩爾淡淡地說道。
“記得。”琳娜修女點頭說道。
“通知雷納,在這個人離開教堂之後,找個僻靜的地方幹掉他。記住,不要留下什麽痕迹。”威爾摩爾冷漠地說道。
“是,大主教。”琳娜修女直接答應。
威爾摩爾站了起來,轉身朝門口走去,嘴裏又淡淡地說道:“解決之後,讓雷納到後面的神殿見我。”
皇家度假莊園。
張禹和艾倫小姐一同來到這裏,莊園很大,面積完全超過戚家在鎮海的龍湖山莊。
在倫敦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估計也隻有英吉利的皇室能有如此大的手筆。
這裏面的歐式風情建設,大氣中不失格調,讓身在其中,就有一種流連忘返的感覺。
艾倫小姐帶張禹到報名處報名,需要提供護照資料和個人的簡曆,看起來十分的正規,要比以往張禹參加的兩次東西方星相風水交流會嚴格多了。
張禹很想知道,東方都有哪些高手前來赴會,可是艾倫小姐表示,暫時保密,等到後天報名截至之後,才會正式公布。
見她這般說,張禹也不多問,其實張禹隐約也能看明白,這場東西風星相風水的交鋒,艾倫小姐不一定會站在他這一邊。畢竟這是人家的主場,英吉利皇室也要代表着西方。自己不一定非得大獲全勝,隻要取得一定的勝果,就算是邁出了一大步。
離開皇家度假莊園,張禹坐着艾倫小姐的車往回走。
莊園是在郊區,車子一路開的很快,快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張禹突然看到,路邊躺着一個人。
“停車,那裏好像躺着個人!”張禹一邊說,一邊伸手指點。
艾倫小姐聽了這話,馬上将車開了過去,聽到路邊。
果不其然,在馬路牙子上,躺着一個人。
張禹拉開車門,率先下車,來到那人的身邊。這個人年紀能有四十來歲,穿着一件羽絨服。
他先是查看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跟着拿住這人的手腕,旋即發現不對勁,這人的手腕肌膚有些發粘,仔細一瞧,竟然潰爛的不像樣子。
艾倫小姐也已經下車,來到屍體邊,旋即嘴裏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張禹擡頭看向艾倫小姐,他發現艾倫小姐的眼睛此刻睜得老大,臉上還流露出一抹激動之色。張禹好奇地問道:“怎麽了?你認識他?”
“不認識。”艾倫小姐連忙說道。
她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恢複正常,接着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說道:“我就報案.對了,他人有沒有事,我順便叫救護車.”
“已經死了。”張禹搖了搖頭,伸手輕輕地将死者的衣袖拉上去一些。
死者所露出來的皮膚,都是血肉模糊,叫人看着作嘔。
“這是怎麽回事”張禹在心中嘀咕,還是掐住死者的脈門,感受起脈搏。
人沒有了脈搏,絕對是死透了。張禹又用心眼查看了一下,三魂七魄都沒了。他大概能夠确定,這人死了能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張禹很想脫掉這人的衣服好好的查看一番,奈何自己終究不是巡捕。
他站起身來,看向艾倫小姐,艾倫小姐正用英語跟電話裏的人說些什麽,張禹也聽不懂。
很快,艾倫小姐放下電話,說道:“我已經報案了,咱們在這等一會吧。”
“沒有問題。”張禹點頭。
英吉利巡捕房的效率還真挺高,也就三分鍾的樣子,兩輛巡捕車就開了過來。
幾名巡捕從車内下來,有的查看屍體,有的尋問張禹和艾倫小姐。他們的話,張禹是聽不懂,都是由艾倫小姐回到。
張禹的注意力,主要是在屍體上。巡捕似乎也發現了屍體上有潰爛的問題,将屍體的衣服解開,好家夥,讓人見了就想吐。
在死者的身上有身份證件和電話,巡捕很快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名字叫作卡梅隆。巡捕房聯系了家屬,得知卡梅隆最近得了怪病,身體潰爛,去醫院治療也沒什麽用,今天專門去教堂禱告。爲什麽會死在這裏,并不清楚,但屍體沒有外傷,巡捕初步認定,是病發而死。
張禹和艾倫小姐少不得要去巡捕房做個筆錄,還真别說,巡捕房的待遇還不錯,因爲到了晚飯時間,還專門給他倆準備了晚飯。
等二人離開巡捕房,來到新買下的莊園,都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一路之上,張禹時不時地會偷眼去看開車的艾倫小姐,他總是覺得,好像哪有點不對。爲什麽艾倫小姐在看到卡梅隆屍體的一刹那,會露出激動的神情。
車子來到莊園外,莊園的大鐵門緊閉,隻能從鐵門的栅欄上看到院内亮起的燈光。
不得不說,這裏的夜景很美。
“我到了,謝謝。”張禹微笑着說道。
“不必客氣。對了,不邀請進去坐一會麽?”艾倫小姐也是微笑。
“歡迎之至。”張禹點頭說道。
艾倫小姐直接按了車喇叭,在大門内設有門房,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
好在很快,栅欄那裏露出一張臉,“誰啊?”
這人說的還是國語,張禹馬上探出頭來,說道:“鍾飛,是我。”
“師父回來了,我這就開門。”裏面的人是張禹的徒弟鍾飛。
他将大門打開,放張禹的車進去。張禹暗自點頭,雖說自己不在,這裏還真是有條不紊。
門内的門房裏,有三個弟子值班。艾倫小姐似乎對這裏很熟悉,前面隻能人行,兩邊才能走車,她開車順着右側,一直來到中間那棟别墅旁的停車場。
車子停好,二人一起下車,走到别墅門前,不用張禹動手,艾倫小姐就按了門鈴。
“咔!”
很快,有人過來開門,是張禹的一個弟子。一見到張禹回來,立刻躬身見禮,“師父,您回來了。”
“回來了。你們安頓的怎麽樣?”張禹溫和地問道。
“正在收拾呢。”弟子笑着說道:“這裏可真夠大的,每人一個房間,都綽綽有餘。大家夥都安排了房間,需要的生活用品也都買齊了。”
“這就好。”張禹點了點頭,朝裏面走去。
艾倫小姐就跟在他的身後,走過玄關,就是大客廳。
這歐式風格的大客廳實在是有夠氣派,整整兩層高,都可以開舞會了。上面一圈是二層,一切設施都有,看來賭場當初也沒說什麽東西都要,像沙發什麽的,也給留下了。
“快點、快點,把這些破爛都給搬地下室去。”蓦地裏,樓梯那裏響起張銀玲的聲音。
張禹轉頭看去,就見張銀玲和張清風,以及幾個弟子正擡着一些畫下來。這些畫都是有框的,有的一眼就能看到畫面。
這是油畫,看起來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畫的什麽。
不想,站在張禹身邊艾倫小姐猛地朝樓梯那裏沖去,嘴裏大聲叫道:“what are you doing?”
也不知她爲何這麽着急,喊出來的都是英語,張銀玲哪能聽得懂,直接造了一愣。
也是這英語有夠簡單,這丫頭聽不懂,張清風還是聽得懂的。他翻譯道:“她問咱們幹什麽?”
“幹什麽?把這些破畫搬地下室去呗!”張銀玲直接說道。
“爲什麽要搬走,這些畫挺好的!”艾倫小姐叫道。
“都不知道畫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還挂在卧室裏,讓人看着就眼暈。你要是覺得好,我都送給你了!”張銀玲理直氣壯地說道。
“怎麽回事?”張禹心中納悶,走到了艾倫小姐身邊問道。
“沒、沒什麽.”艾倫小姐見張禹過來,臉上急切的神情恢複自然,說道:“我隻是覺得這畫扔了太可惜了。不過這房子既然已經是你們的了,裏面的東西你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也管不到。”
說完,她攤開雙手,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來。
“你也知道房子是我們的!”張銀玲撇了撇嘴,跟着說道:“走走走,這畫框還挺沉的呢,趕緊給扔地下室去。”
她和張清風等人搬着畫框,快速下樓,前往地下室。
王傑跟在最後面,他手裏什麽也沒拿,就一甩手掌櫃的。
他幾步走到張禹面前,笑呵呵地說道:“師叔,你的房間我們都給收拾好了,就在五樓左邊拐那個最大的房間,裏面水和吃的都有。今晚有的忙了,你們先上去聊,這邊灰大,估計怎麽也得再折騰一個多小時。”
“灰大怎麽沒看你身上有灰,臉上連汗都沒看着。”張禹故意問道。
“我、我是監工.一個合格的監工,抵得上四個幹活的呢”王傑舔着臉說道。
“行,繼續監”張禹一笑,朝艾倫小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張先生。”艾倫小姐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張禹本來以爲,艾倫小姐非要到此,是有什麽事想要跟自己說。
可是上樓之後,并沒有說什麽特别的事情,隻是随便聊天。
一直聊到晚上十一點多,艾倫小姐表示自己困了,想要留下住一晚。張禹當然沒有什麽異議,眼下房間都分派好了,五樓住的都是男的,除張禹之外,還有朱酒真、張清風、王傑。四樓住的都是女弟子,少不得還有張銀玲。
艾倫小姐并不打算去四樓睡,張禹就給她在五樓找了個房間,安排了一套新行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