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四象蝴蝶蘭陣是用來提升愛情運的,張禹是屢試不爽,都沒出過問題。這次簡直是邪門了,竟然一點用也沒有。
旁人對這個的用途并不知曉,隻是覺得神奇,全都看的目瞪口呆。
阿勒代斯和謝麗爾坐在花盆的中間,他倆也是歎爲觀止。阿勒代斯下意識地說道:“太神奇了,蝴蝶蘭竟然盛開了,好漂亮.”
他是有些感慨,其實謝麗爾的想法和他一樣,但是聽了他的話,謝麗爾的心中不禁一陣厭惡,扭頭沒好氣地說道:“漂亮個屁!一個大男人,還喜歡花,果然是喜歡沾花惹草!”
“我就喜歡怎麽了!”阿勒代斯也不示弱,當時反口叫道。
周邊的人,心思本來都被這裏的景色所震撼,聽了二人的話,不禁又是一陣頭疼。
按理說,瞧張禹的意思,應該是能讓二人破鏡重圓,怎麽折騰半天,還這個樣子。
阿勒代斯的話,要謝麗爾更是怒火中燒,她跟着叫道:“那老娘就成全你!現在天也亮了,咱們現在就去辦離婚手續!”
說完,謝麗爾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阿勒代斯跟着躍起,嘴裏喊道:“好!咱們這就走!我早就等不及了!”
張禹看的是直撓頭,但他已經能夠确定,陣法沒有,這其中必然是有别的問題。至于說問題在哪裏,自己還得琢磨琢磨。
但不管怎麽樣,自己絕不能讓二人去離婚,一定要把他倆給攔住。
張禹收了陣法,可是已經盛開的蝴蝶蘭并沒有枯萎,仍然是這般鮮豔。
張禹自然沒有心情去欣賞花,眼見謝麗爾已經從一堆花盆中走了出來,他兩步搶到身前,說道:“謝麗爾,你别走。”
這句話,謝麗爾能聽懂,直接說道:“why?”
“事情還沒完事,難道你真要和阿勒代斯離婚?”張禹正色地說道。
這一次,謝麗爾就聽不懂了,趙華上來翻譯。
謝麗爾聽了,直接憤憤地說道:“不和他離婚,難道還留下看着他和别人出雙入對啊!老娘成全他!”
“這裏面,肯定有些問題。我想要不然這樣,給我一天時間,如果一天之後,你們倆還要離婚,那我不攔着。”張禹心平氣和地說道。
趙華又行翻譯,可謝麗爾似乎并不買賬,“你剛剛不是說,隻要十幾分鍾就好了麽?等在裏面坐過之後,會給我一個交代。到那個時候,不管我想到離婚還是如何,你一概不阻止。現在怎麽出爾反爾,你的交代又是什麽?”
趙華的臉上瞬間露出悻悻之色,心中暗說,這女人的情感變化可真大。以前也是恭恭敬敬,眼下和阿勒代斯鬧出這一出兒來,整個人都變了。
但他還是翻譯了這番話,張禹也不生氣,知道謝麗爾這是在氣頭上,什麽話也聽不進去。
通常在兩口子因爲吵架之後,旁人的話,基本上屁用沒有,必須得是另一半主動讓步才成,這就是所謂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可是眼下,讓阿勒代斯讓步,幾乎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互不讓步,結果自然會是這樣。
“解鈴還需系鈴人.”張禹沉吟一聲,可系鈴人在哪呢?肯定是在天主教堂,自己總不能去教堂抓人吧,那得打起來。
他腦子裏飛速旋轉,琢磨着該怎麽辦?
這時,阿勒代斯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大聲豪氣地說道:“想要交代,你想要什麽交代啊!家裏的一切财産都給你!”
“家裏還有什麽财産啊,說的好聽!都給燒光了!”謝麗爾轉身看向阿勒代斯,又吵吵起來。
一聽二人說的“家”,張禹的腦子裏立刻打了個激靈。
“對啊.他倆的家”張禹在心中說道。
二人是在家裏鬧出的糾紛,阿勒代斯走錯了房間,和艾露高發生了那種事情,又被謝麗爾抓到,這裏面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特别是之後,家裏又着了火,應了預言,這其中必然有人做手腳。
拿定主意,張禹說道:“你們兩個先不要吵了,現在就去你們的家看看。”
趙華翻譯了他的話,謝麗爾卻是毫不給面子,隻管叫道:“房子都燒沒了,還回去幹什麽?昨天來伯明翰,就是跟這家夥離婚的!現在就去辦理離婚手續!”
“沒錯!現在就去辦手續!”阿勒代斯也叫道。
趙華又把二人的話給翻譯了,張禹這回有點火了,自己的話,真的是一點不管用,你們倆還把不把老子放在眼裏。
就算是心性出了問題,老子現在也管不得那麽多了。
眼瞧着謝麗爾已經轉過身子,沖着阿勒代斯,張禹擡起手來,朝謝麗爾的勃頸上就是一下。
“呃”
謝麗爾沒有半點準備,就算有準備,她也躲不開。身子一軟,直接向後摔去,張禹一把從後面将她抱住。
衆人看到這個,難免又都是一愣,不明白張禹這是什麽意思,怎麽還動硬的了。
不等他們尋問,張禹直接說道:“銀鈴、小小,你們倆過來扶着她,帶她下樓上車,去她家!”
“是,師父。”苑小小馬上答應,上前扶住謝麗爾。
張銀玲也跟了上來,兩個女人一起動手,扶着謝麗爾朝外面走去。
張清風和卡卡也上去幫忙,先把謝麗爾給解決了。
張禹跟着又看向有點瞠目結舌的阿勒代斯,說道:“跟我走!”
這話阿勒代斯能聽懂,但他還是下意識擡手指了指自己。
張禹點頭,正色地說道:“沒錯,跟我走。”
他點語氣,沒有半點商量。說完這話,他就轉身朝外面走去。
趙華怕阿勒代斯聽不懂,特别翻譯了一句。
布萊頓、朱酒真等人,都跟着張禹往外走,趙華走在最後。
阿勒代斯和艾露高互相看了一眼,阿勒代斯終究要比謝麗爾冷靜一些,溫柔地說道:“咱倆也跟着去看看。”
“好吧。”艾露高扁着小嘴,點了點頭。
雖說二人現在,心裏巴不得趕緊去登記結婚,可是他倆也知道張禹的厲害。張禹都把謝麗爾打包帶走了,想要把他倆帶走,應該也不困難。加上二人又都是張禹的徒弟,哪能不跟着走。
艾露高先是進到房間,找了衣服給阿勒代斯穿上,然後抱着阿勒代斯的胳膊,一起出了房間。
張禹他們正在走廊上等着,見到之後,一同下樓。
張銀玲已經将謝麗爾先帶上車,張禹又将阿勒代斯和艾露高安排到他們的車上。好在謝麗爾出于昏迷狀态,要不然的話,估計肯定又得大吵一頓。
兩輛車子發動,朝萊沙鎮方向駛去。阿勒代斯的家是在萊沙鎮與伯明翰市區交界的地方,車子一路趕到。
此刻阿勒代斯的二層别墅小樓,現在已經燒成了一片廢墟。樓都被熏成黑色的,裏面的門窗都已經破碎,就剩下門框和窗框了。
張禹從車裏出來,其他的人也魚貫下車。阿勒代斯看到自己的家燒成這樣,不由得說道:“師父,這火燒的也太蹊跷了!”
趙華進行翻譯,張禹微微點頭,說道:“你也知道蹊跷,這其中的問題大了。”
“難道是教會的人做的手腳可是,巡捕也來過了,沒有發現縱火的痕迹.”阿勒代斯說道。
“有的時候,想要縱火,并不需要親臨現場.”張禹在趙華翻譯後,淡淡一笑,跟着擡起手來,在他的手指上,突然冒出了火苗。
張禹的能耐,阿勒代斯見到過,點煙都不用打火機的。
等趙華翻譯了,阿勒代斯忙說道:“難道真的是教會的人耍手段燒了我的家!”
說這話的時候,這家夥的眼睛都紅了,滿是恨恨之色。
家都被燒光了,換做是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趙華進行翻譯,張禹已經跨步朝别墅小院内走去,進到院子中,張禹瞬間感覺到,這裏有一股陣法的氣息。
張禹咬破手指,在眼前劃了一下,緊接着就能看到,别墅之上,滿是灰蒙蒙的氣流。而在這氣流之中,還夾帶着亮粉色,因爲亮粉色和灰色的氣流相結合,顯得朦胧而又詭異。更爲奇怪的是,灰蒙蒙的氣流中,還有絲絲的紅色氣流向外飄散,然後化爲烏有。
看到這個,張禹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是有人在此布置了陣法,這灰蒙蒙的氣流是黴運,會讓這裏的主人破财,甚至破财還在繼續。其中的皈依亮粉色,則是這裏的主人會有桃花運,令夫妻宮分崩離析。
張禹扭頭看向阿勒代斯,阿勒代斯頭頂的氣運,張禹早就看過,事業運正常,财運淡薄,桃花運旺盛。
此刻一瞧,張禹的心頭卻是一動,阿勒代斯現在的狀态,分明是破财後的氣色。
“趙華,我聽張清風說過,鎮上有人将會成爲百萬富翁,是這樣嗎?”張禹淡淡地問道。
“沒錯,那個人叫傑克,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他中了六合彩,一下子賺了一百萬,成爲百萬富翁。”趙華答道。
“這就是了。”張禹點了點頭。
阿勒代斯聽不懂張禹說什麽,但是見張禹點頭,想來是有所發現。阿勒代斯問道:“師父,你發現什麽了?”
“有人借走了你們家的财運,給了别人。”趙華翻譯後,張禹說道。
趙華又是翻譯,聽了這話,張禹門下的弟子還好,明白其中的道理。倒是阿勒代斯、布萊頓等人,都有些懵了。
阿勒代斯急切地問道:“借走财運給了别人,這是怎麽回事?”
“一個人的财運,雖說不一定都是命中注定,但也需要後天的努力,上天也不會輕易掉餡餅的。那個叫傑克的人,命中并沒有這筆财運,但是爲了預言的成真,便有人耍了伎倆,将你的财運借給了那個人。如此一來,你必将破财,蒙受财産上的損失,用來即刻抹平傑克的所獲。”張禹在趙華翻譯後,如此說道。
趙華又行翻譯,阿勒代斯似乎沒聽懂,又好奇地問道:“這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系不是預言說,有人的家裏要失火麽,怎麽還和傑克中獎有關了.”
“我簡單點說,意思就是,傑克中獎得來的錢,其實是你們家裏火災損失的錢。而且看目前的情況,你們家損失的錢尚且達不到傑克的中獎所得,還要繼續損失金錢,以用來平賬。這樣說,你應該明白了吧。”張禹說道。
“天啊.還有這樣的事情.”在趙華翻譯後,艾露高忍不住驚詫地叫道。
阿勒代斯的身子都在顫抖,急切地說道:“師父,天主教的人,簡直是太可恨了!師父,您一定得爲我報仇啊!”
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報仇。
“你放心好了,我決不會讓他們好過。”張禹說着,朝别墅内走去。
衆人這就要跟上,張禹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回頭說道:“你們就不必進來了,我一個人進去看看。”
見他這麽說,衆人停下腳步,沒有跟着。張禹剛要繼續走,卻遲疑了一下,随後朝阿勒代斯說道:“阿勒代斯,你和謝麗爾的房間在什麽位置?”
“上二樓樓梯左側的第二個房間。”阿勒代斯答道。
“那艾露高當時睡在哪個房間?”張禹又問道。
“是上樓右側的第二個房間”阿勒代斯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點尴尬。
這倒也是,兩個房間一左一右,還能走錯了,說出來,一般人也不會相信。果然,阿勒代斯又補充道:“我當時真的不是要去艾露高的房間,真的是莫名其妙走錯了。”
大夥聽了這話,誰也沒說什麽。
張禹淡然地說道:“行了,我知道。你們都留在這裏等我。”
說完,他獨自走進别墅。别墅裏面燒的黑乎乎的,還有不少救火後留下水迹。一切的東西,都破爛不堪,看得出來,這把火着實不小,把能燒的都給燒光了。
這裏并沒有什麽氣流,張禹在樓下的各個房間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麽,便朝樓上走去。
樓上燒的殘破程度,絲毫不亞于樓下。
張禹先是去了右手邊艾露高當晚住的房間,裏面燒的黑乎乎的,立櫃、床什麽的,都已經燒成破木頭了。
觀察了一會,張禹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就退出去朝阿勒代斯的卧室走去。
一進到卧室,張禹立刻看到,在床頭那裏,有淡淡的灰色氣流朝棚頂出飄去,氣流之中,還蘊含着詭異的亮粉色。
“問題在這!”
張禹一瞬間就能确定問題的所在,他快步朝床頭走去。床頭都燒塌了,就是黑色的破木頭,張禹亮出金錢劍,将木頭撥開。
分開木屑,很快露出一個紅色的十字架。張禹攤手将十字架拿了起來,旋即發現,這個十字架的背面是黑色的。而那灰色和亮粉色的氣流,正好是從十字架上散發出來。
(本章完)